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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完事了吗?”肖澜央听罢作愣,回忆再三,无论怎么想,都是他在逮着姚迟给自己当补品。摸不清楚到底是自己理解有误,还是有什么其它门路。谨慎起见,肖澜央又试着稍微透露出点儿内情,再深入打听:“也不是……没嗦过,受益方是我,他倒贴成本。”马西京“哦”了一声,歇顿片刻。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他一巴掌拍在大腿上:“他那是想害你!是尸气,在渡尸气给你呐!”肖澜央怀疑道:“不应当,事后我没有出现过不良反应。”马西京乐了,凑过来跟他好好盘算一通:“八成是不清楚你这孙子的能耐,你再好好想想,琢磨琢磨,第一次他给你渡气后他是什么反应?”那天姚迟在与他亲吻过后,看他的眼神是挺奇怪的。再然后,貌似像找到了新奇的玩具。肖澜央敛眸细思,笑意渐渐淡化。马西京将他的神色转变收入眼底:“你品,你细品!”他用指头照着肖澜央的脑门狠戳了几下,“留点儿心眼啊小老弟,顾好你自己,千万别把他当成什么宝贝给供上了。”那张清雅俊逸的容颜弄丢了虚浮在表面寥寥数笔的清浅笑意,没了假面的遮掩,糅杂在骨子里头的郁沉因而暴露在外,与话题里的那人竟有了几分神似。“我就给你透个底。”马西京呼出长长一段气,难得正色,严肃道:“有些东西生来就是祸殃,沾上边儿就没好下场,愿意花心思保你命的人,多!但这其中绝对没有姚迟。你知道他是什么吗?你连他是什么都不晓得。”肖澜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只记得进门前,怀揣着不明的情绪在门外踌躇许久,体内的郁攸更加凶猛澎湃。细细想过,马西京的话不无道理,但又不是完全对得上,说不出是哪里有违和感。他擅长揣摩他人心事,可又最讨厌在揣测一个人内心的事情上花费过多心思。人心复杂,反复无常。那妖怪呢?随着日落西山,天色渐暗,黑夜拉开帷幕。睡眠中度过大半个白日的人总算是再度迎来苏醒,客房中光线昏暗不明,唯有浴室里的灯是亮的。透过雾蒙蒙的毛玻璃渗透出的光晕蔓延到窗边时,几乎已经完全丧失掉了照明性。肖澜央坐在茶桌边,一条胳膊搭在窗台上,手掌支在颌下,凝望远处。正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下,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格外晦暗,身体几乎被黑暗吞没掉大半。首次撞见肖澜央的另一面姿态,姚迟感到一丝新奇,默不作声地从床上挪了过去。他站在肖澜央背后,顺着他的视角将目光投放出去,只看到一片空洞的夜幕。“那里有你想看的吗?”被疑惑所困扰的姚迟弯身附耳抛出低语。神游中的肖澜央让从头顶上方传来的问话打断思路,神情瞬息变幻,恢复如常。肖澜央调整坐姿,手臂撤下窗台,起身回看身后人一眼:“睡得还好吗?”同时顺势拎起收拾好的背包,甩到肩膀上,“我喊马师傅,你穿好衣服就直接下楼。”在他踏出第一步时,腕子就被扼住了,在捞拽的作用力下倒退两步。不知道是在发什么神经的姚迟,把人捂在怀里上下摸了一通。一边检查,还一边抵在肖澜央的左耳边问着:“你怪怪的,是挨谁的揍了?”这一通攻势险些将刚刚建设好的心理防线一举击溃。一旦试着将姚迟的行为代入猫狗之间的互动,从动物性去解读,就会发觉诸如此类在他看来暧昧不清的行为其实稀松平常。“没。”他先是否认了姚迟的话,又装作是不经意间提及起毫不相干的话题,“我和马西京他们一起吃过饭了,你现在饿吗?”姚迟狐疑地没出声,天性中超感官知觉的带动下,让他明显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肖澜央的脚尖微侧,扭过身,偏仰起脑袋看向他:“要我帮你吗?”嘴上说是要帮姚迟,实际上是在寻求一个互帮互助的机会。他苦思冥想整整一个下午,借外力来压制的时效撑不长,堵不如疏,压得狠了说不定还会触底反弹,若是能把那些气焰给引出去,说不定效果更佳。姚迟压根没想过肖澜央能帮到自己什么,就算是能,他也不稀罕,什么时候沦落到要一个年数连他零头都不到的崽子来救济了?结果铁骨铮铮姚小迟下一秒就让人堵住了嘴巴,堵塞的脑回路让一个吻给打通了。心领意会到肖澜央是怎么个帮法后,配合地勾下头,捧着他的脸,狠吸了一口。真香。作为一个在人类社会熏陶下生长近二十年的人,肖澜央对此虽能理解,果然短时间还是难以良好适应。感觉差不多了,想要就此结束本次互助环节。在他想抽离时,另一个人却逆反地更加深入,锋利的犬齿无意间划开了唇rou上头没有完全愈合的一小道口子。到底不是靠吸人精气就能满足的精怪,生性嗜血的野兽舌尖上尝到了腥甜,那食欲被挑起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歪下头转而攻向那段瘦削干净的颈项,寻着脉搏咬上温暖的皮rou。利齿咬穿血rou的瞬间,肖澜央错愕地张大双睛,眼角透红近乎眦裂,惊悸不已,连喊叫都做不到了。背包带从肩头脱落,接着整个包贴着手臂掉在地毯上,轻微的异动让啧啧作响的汲吮声盖过。双方差距悬殊,就抽干肖澜央全身的血也不够给姚迟润嗓子的分量。从没有过冲猎物下嘴还要注意分寸的经历,姚迟一个没留神贪食过头,险些将人给吸废了。最终是肖澜央体力不支瘫软倒在他身上,颤抖不已,进食才被迫终止。埋在颈肩之间的脑袋缓慢抬起,展现出来一张少年雌雄莫辩的面孔,探出一点点的舌尖扫过沾染绛色的唇角,又意犹未尽地凑到肖澜央的颚下,在浅浅突出的喉结骨打转。肖澜央怕得不行,怕姚迟的牙关再缩紧些,今天自己就得把命交代在这里了。可是别说挣扎逃脱,连眨眼都觉得眼皮子沉重,浑身力气消失殆尽。真的一滴也不剩了。好在姚迟对他没有凶残到那种程度,仅限于轻轻的啃咬,除了让人想要缩脖子躲开的痒意与沾湿了一小块皮肤以外,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影响。侧颈上的一小圈圆圆的咬伤还在出血,姚迟扭脸舔干净几次,奈何他的唾液并没有止血功效,等了半天不见伤口有愈合的迹象,姚迟蹙起眉头,又试着用掌心贴在上头捂了一会儿。等了一两分钟,他的手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