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他走到十字路口时,红灯刚好亮起。

肖澜央停在人行道边上,视线漫无目的的延伸至前方,时不时让过往的车辆截断。

“肖先生?”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肖澜央扭身转过头,看见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站在他背后,这人他并不认识。

对方冲他眯眼笑了笑:“初次见面,你好,我是飞蛾科技的副总裁,孙小龙。”

听到飞蛾科技四个字时,肖澜央便转了回去,完全没有与对方攀谈的意向。

可对方随即向他抛出一句让他无法不去理会的话:“我从一些道士那里打听到有关于十四年前发生在京川的一起意外事故……或许应该这么说,官方定义为的意外事故。”

“你想说什么?”肖澜央语气偏冷,他不认为这个叫作张小龙的人,特地来找他,是存有百分百的好心。

张小龙环视一圈,随手指了家咖啡馆:“我请你吃顿饭?算我为飞蛾运营的冒失给你带来不便一事赔罪。”

肖澜央思索片刻后,率先抬起脚步向咖啡厅走去。

张小龙三两步追上去,与他走在一起:“其实这事我是从灵台山的道长那里打听来的,不是特别详细,一些细节……你可能得去问问他们。”

这家咖啡厅的生意不是特别好,客人没几个,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各个卡座上。

张小龙坐在肖澜央对面,放下咖啡杯,说:“林道长说,当时出事的一共有八十七人,这八十七个人,都不是京川本地人。”

肖澜央直截了当地问:“这八十七个人中,有我的父母吗?”

张小龙低下头干笑,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密封的文档:“你父母在不在其中,我就不清楚了,但我这里有这八十七人的照片。”

☆、第959章私闯民宅

肖澜央拿起桌上的文档袋,有些沉重。

一沓泛黄的旧照片泼洒在桌面上,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映入视野,那些男男女女中,不乏年幼的孩子与上了年纪的老人,甚至有被抱在怀里的婴儿。

他的指腹不经意间逗留在那婴儿稚嫩的脸颊:“八十七个人,是算上了这些小孩子?”

张小龙“嗯”了一声。

趁着肖澜央阅览照片的空隙,他说:“他们的户籍集中于京川周边的城市,平时私下里也没有交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同一天聚集在一起,赶往京川。”

肖澜央从照片中挑出一张两人的合照,照片上的男女面容姣好,相依在一起,眼神中笑意盈盈,幸福感几乎满溢出照片外。

那是他的父母,时隔太久,两人的容貌在他的脑海中变得模糊不清,看到这张照片时,有一瞬间,他感到无尽的陌生。

张小龙:“找到了?”

“嗯。”他抬起头,“说完了?还有吗?”

张小龙道:“有是有,但我觉得可信度……不高,道士的嘴,你也知道,一天到晚神神鬼鬼的。”

“你只管把你听到的如数告诉我就好。”肖澜央垂眸,视线再度落到那张旧照片上。

张小龙:“灵台山的道长说,这八十七个人,是要去一座叫三清的山上,因为那山下面镇了上古凶兽——犼,他们都是负责看守犼的人。”

肖澜央的目光转至桌面,缓缓眨动双眼,似乎是在想什么事。

随身听中的那段对话中也提及过,镇在山下的东西……

“但他们聚集在一起的那天,犼冲破封印。”张小龙停顿片刻,见肖澜央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才继续说,“他们说犼发狂作乱,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杀了个干净,还吃掉了那些人的遗体,到现在那吃人的凶兽还在三清山。”

他哼笑两声,端起盛有凉白开的玻璃杯:“我也就是当个故事听听,只记得这些。”

肖澜央抬眸看向他,两人都心照不宣,如果真如他所说那样,他只当故事听,没放在心上,那么也不会特意跑来找肖澜央,把这些话重复给他听。

但似乎,有种无法描述的违和感。

张小龙说:“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拜访灵台山的道长。”

离开咖啡厅,肖澜央过了马路,才反应过来,他将买的东西落在了咖啡馆里。

他的脑袋里一团乱麻,整个人噩噩浑浑的。

**

与肖澜央预想的情况一样,任悬枢没有带姚迟离开。

天色完全暗下,厢房中一片昏暗。

肖澜央走进房间时,姚迟正处于昏睡状态,他取出塑料袋中的灯泡随手放到落满灰尘的旧木桌上,转头看向站在床边的任悬枢,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任悬枢接触到他的视线,随即迈开脚步跟上去。

肖澜央一直走到院外,他站在巷子里,侧过身看向后方。

任悬枢:“肖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执意要离开三桥大厦?”

肖澜央不答反问:“你先告诉我,姚迟是什么。”

“他是……”任悬枢短暂地缄默了会儿,“姚迟是犼,你不用担心,他不会伤害到你。”

肖澜央扯起嘴角,笑得略显牵强。

任悬枢从中看出他的潜台词——他不愿意回去三桥。

任悬枢:“你总得告诉我原因。”

肖澜央淡淡地睨向他:“原因?你们有告诉过我原因吗?”

“暂时就先这样吧,等我改变主意后,会再同你联系。”他厌倦了当前的话题,只想快点儿把人打发走。

任悬枢不死心:“你和姚迟相处那么久,难不成还不了解他的脾性?我今天带他离开,明天,他还会跑来你这里。”

肖澜央:“你们不会没有办法。”

任悬枢硬是让他逼到焦急,张开嘴,还想再说什么,话到嘴边,又让他给拦住了。

肖澜央说:“我买了毛巾和换洗衣物,如果你们要留在这里过夜的话……”

话说一半,没了下文。

他僵立在原地片刻,摇摇头,转身朝巷外走去。

任悬枢彻底傻眼。

目送他走到巷口时,任悬枢绷不住了,拔腿追上去:“肖澜央,等一下!”

他摁住肖澜央的肩膀:“我不能就这么放你走,今天必须把话给说清楚。”

把话说清楚?

肖澜央不咸不淡地笑了笑。

他早就希望有个人能来找他,把话给说得清清楚楚。

可如果任悬枢愿意跟他说明当年的真相,就该主动全盘托出。

既然不肯说,有意要隐瞒,那他追问也无用。

肖澜央:“你说吧。”

任悬枢旧问重提:“你非要离开三桥大厦的理由呢?”

肖澜央:“现在是你问我?”

他兀自点头:“好,我之所以离开三桥大厦,是因为我父母消失在三桥大厦,无人与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