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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了个头,刚从小卖部里露出身子,却只见转角遇到爱,直直地撞上教官的视线,教官指着怼在门口的那群人,大吼着:“那边的!都给我停下!”“cao!我的妈呀!教官到底哪里来的?”混迹在小卖部的人群之中的刘子顺骂骂咧咧着,脚下却不停,率先冲出小卖部,拔腿就跑。而剩下的人,有的跟着刘子顺跑,有的留在原地,乖乖等着教官来抓,哪知教官风一般地掠过他们,去追前面那群狂奔的人,“都站住!”有人在逃命之中抽空回头瞅了一眼,又吓得赶紧转回头,叫苦不迭:“他怎么一直追着我们啊?”“我日,别说话了,赶紧跑!”前面陡然是一个转角点,大部分人借着这个转角点趁机开溜,绕了一大圈后回到队伍中,只有几个人还直愣愣地不知道躲,最后被教官给逮到,一个个愁着脸,乖巧地跟在教官后面,像是小媳妇似的走着,怨气冲天。刘子顺平白多跑了整整一圈,回到队伍中时整个人都差点虚脱,宛如一条死狗。但没人嘲笑他,因为大家和他的状态都差不多,都处在半死不活的边缘。等终于拐回桥头望见胜利的曙光,刚刚出去逮人的教官臭着一张脸,在二班经过他身边时,他突然出声,“停一下!”整个队伍猛地刹住车。刘子顺混在队伍中,身体僵硬。教官来回度了几步,目光扫过人群,打量了一下他们,说:“下次跑完从桥头回来的时候,记得排成两列,行了,走吧!”刘子顺倏然松了一口气。出cao结束后,所有人都热气腾腾地拖着步子,挤到教室里,神色恹恹地瘫在自己的位置上。叶文斌整个人都靠在椅子上,像是没了骨头似的软趴趴的,仅靠着椅背支撑:“老子以后和老项……势不两立……”刘子顺默默地朝天空竖起中指:“军训完的第一天就跑cao也只有他做得出这种事,呵。”江孝涵将右脸贴在桌子上,汲取着那一丝凉意来降温,视线刚好落在沈芜弋的身上,不禁一阵羡慕,发出一声叹息,“唉……我太难了……”叶文斌这时候喘过气来,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想喝一喝水,结果摇了摇,发出一声微弱的惨叫,“我竟然忘了打水……cao……”江孝涵就着这个姿势去够水杯,掂了掂,“我也没有……”刘子顺去使劲掏了掏,在两人期盼的目光中不负众望地向他们展示空空如也的水杯。叶文斌可能是渴疯了,竟然冲着前排的何子情求助,“情姐,姐,有水吗?”何子情睨了他一眼,“有。”“姐……”“巧巧,来,喝水。”何子情将杯子里的水倒了一半给她的同桌苏巧。叶文斌一脸绝望。虽然渴成这样,但是谁也没有起身去打水。一般在出cao结束后,距离上课会还剩几分钟,但是一层楼四个班只有一个饮水机,一个饮水机只有两个出水口,再加之二班是位于远离饮水机的位置,根本竞争不过三班四班,只能等第一节下课再去打水,所以大部分人都会趁着在早自习前的时间提前打好水。今天由于突如其来的出cao,导致大部分人都没准备好要喝的水,只能忍着渴意等下课。叶文斌不死心,探出教室后门张望着,恰好有个三班的同学打水回来,他自来熟地冲着他招呼:“嘿!三班的大兄弟!打水的人多吗!”三班的那位也熟稔地回应:“多!而且水流量巨小!”叶文斌以rou眼可见的程度萎蔫下去。江孝涵转过头,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地询问沈芜弋和余暮渊,“芜弋,余哥,有水吗?”沈芜弋摇了摇头。江孝涵又将目光投向余暮渊,视线像是要化为实质,牢牢地粘在他身上。刘子顺在一旁欲言又止,没忍心告诉他,就算有水,按照余暮渊的洁癖,也不会分他的。余暮渊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捞自己的杯子,“我没……”话音猛地顿住。他的表情有一闪而过的迷惑,但很快又被他藏好情绪。他拧开杯子,里面有澄清的水波在微微荡漾开来。江孝涵一瞅余暮渊的表情,知道有戏,三步两步就蹿到余暮渊桌旁,“余哥,在线卑微恳求,救救我这一条鲜活的小生命。”余暮渊一把将杯盖旋上,睨了他一眼,意思不明而喻:麻溜的,滚。下一刻,他抬起手,两指勾住前边人的衣领,迫使人转过身来,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涌现促狭的笑意,“你给我倒的?”虽然是询问的句式,但语气却十分肯定。沈芜弋还没说话,江孝涵就已经鬼叫起来:“沈芜弋??我和你认识了这么久,怎么不见你给我主动倒一次水?你怎么这么偏心?”沈芜弋也没料到余暮渊这么快就猜出来,心尖猛地一颤一紧,话还没说出来,脸上又有点隐隐发热的趋势。江孝涵越说越义愤填膺,眼见着就要上手去掐沈芜弋的脸,却在中途惨遭拦截。余暮渊从座位上站起身,向前微微倾着,从后方勾住了沈芜弋的脖颈,下垂着的手腕刚好搭在他的锁骨上,说话时有温而热的呼吸扑在耳廓,语气淡然,“怎么,”“我前桌偏心我,不行吗?”他的语气理直气壮,落落大方,竟然让人丝毫生不出反驳之意。他的姿势和保持的距离都拿捏得极其微妙,既不会过分亲密,也不显生疏,就像是普通同学之间会有的简单肢体接触。江孝涵在余暮渊这惨遭碰壁,将目光愤愤不平地投向沈芜弋,却只见沈芜弋老早就挪开目光,像是在欲盖弥彰什么,不知何时手上抓了一本练习册,正装聋作哑地敛眸看题,将“不听不看不知道,周围的一切与我无关”这句话发挥到淋漓尽致。江孝涵:?余暮渊自然也看见沈芜弋手中的练习册,扫了江孝涵一眼,警告之意不言而喻:“别打扰别人学习。”日。江孝涵在两人这吃瘪,悻悻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余暮渊也适时收回手,帮他稍微理了理皱巴在一起的领口,垂下眼眸扫了一眼,指腹无意间蹭过他后颈的皮肤,动作微顿,很快就收回手,低声道:“谢谢。”语气温和。沈芜弋不敢转过头,只怕叫人看出自己的异样,于是背对着余暮渊佯装镇定地轻轻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手中的练习册上,缓慢地调整自己的呼吸,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摆,旋即又脱力似的松开,将拧成一团的心跳慢慢松弛成正常的心率,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住自己悸动的痕迹。――早上第一节课过后,因跑cao而强行绷紧的神经逐渐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