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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浴室门,小狗蹲在里面坐着,毛都炸起来,应该是拿毛巾擦过的,夏天晚上热,这会已经几乎半干了。我这才反应过来项知言应该是拿自己毛巾给小狗擦了毛才出来的,看到我在那睡着,才没先去管自己的头发。这一想通,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缓缓地关上浴室的门,扭扭捏捏地拿着吹分机走回去。项知言正坐在床沿上给自己擦头发,看到我拿着吹风机过来,挑了挑一边的眉毛:“不管狗了?”我小心翼翼地把吹风机放他边上:“我想了想还是顶梁柱比较重要。”项知言嗤笑一声,手在那吹风机上敲了敲,“那你对顶梁柱就是这态度。”我心知他忙前忙后打理了一下午,确实是该好好歇歇,于是认错态度非常良好,伸手又把吹风机拿过来,说:“那我给老爷吹吹?”项知言:“……”项知言:“……行吧。”章节39:6个月前标题:39概要:老爷英明我用吹风机的小风吹项知言的头发,另一只手捋着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很软,很顺,发丝在手指间穿过的感觉非常好。我感觉自己在给一只超大的猫顺毛,发丝慢慢变干,还很有成就感。我用一只手一直对着风,以免风直接吹到项知言的头皮。我给人吹头发的手法不知道算不算的上好,之前也只给我爸吹过,他就是有那种本事,无论我做什么都闭眼吹的。可是虽然手法不知道好不好,至少也不算太差,至少项知言没有抗议。我心安理得地想着,又揉了一下他干了的头发,很蓬松,因为剪短了不少所以有点毛茸茸的扎手。这就又让我想起来成唯那个剧组,心情一下子又不好了。项知言拿过我手里的吹风机,把插座拔了,收拾好放在箱子里。他坐在床沿,我因为给他吹头发就整个人跪在床上,这个角度看刚好能看到他一截脖子和腰。他刚洗好澡,身上沐浴液的味道和他家里用的是一样的,我身上也是这个味道。他整个人现在感觉特别的居家,明明现在已经是在穷乡僻壤了,居然让我有种舒适的感觉。他把吹风机放好,扭头就看到我在看他。“你在看什么?”“没什么。”我说,觉得脸有些发烫,可能是夏天太热了。我说完这话,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朱彤之前好像漏了底,项知言好像是喜欢男人的。也许我这样看着他,已经算是放肆了。我意识到这一点,就转过了目光。项知言好像是没注意到我的躲避,起身把行李箱都放好,又出去了。我心里复杂地很,但是又克制不住地想看他在做什么,就爬到床沿,往外探望。项知言直走去了浴室,开了门把小狗抱了出来,还用了一个大毛巾包着。他带着小狗走回卧室,我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做贼心虚地往床里面躲。项知言进了门,把小狗包着往床上一放,开口:“只能今天一起睡,这之后要拍戏,没时间天天给它洗澡,也没有农村的狗是这形象的。”我本来还想上去抱狗,听到他这么说,动作就停下来了。我顿住,伸手摸了摸小狗的毛,对项知言说:“那就算了,今天也把它抱出去睡吧。”项知言闻言有些惊讶,伸手抱狗,作势要把它抱出去,说:“真的?那我就抱它出去了?”那小狗被项知言抱上抱下的,也弄不懂情况,还以为是项知言在跟它玩,伸出舌头去舔项知言的下巴。我看到狗那个样子,突然心就抽疼了一下。“你别抱它出去,我来。”我对项知言说,上前从项知言怀里把那狗抱过来。脚在地上够着拖鞋穿上,才施施然地走出去。项知言没说话,我出去他就跟着我出去了。我带着狗到院子里,项知言突然在后面出声:“你现在放院子里,就不能带床上了哦。”“我知道。”我抱着那小狗,摸摸它的毛。它乖巧的很,之前没见过我,有点认生,对我不像对项知言那么亲近,但是也没挣扎,就好好的让我抱着。“对不起啊。”我小声跟它说,把它放在了椅子上。那小狗弗一站稳,我还没来得及再摸摸它,就看到它马上跳下椅子,绕过我,又往项知言那边跑了,在他脚边摇着尾巴转来转去。我心里觉得无奈,说:“早知道让你别跟着出来,这下它看到你,就记着你没把它抱到屋里了。”项知言这回是真愣住了:“合着你要自己抱它出来是为了这个?”“它喜欢你。”我说,“你把它关在屋子外头它会伤心的。”项知言看着我沉默了,半晌,才蹲下来摸摸那小狗的毛,摸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既然这么心疼它,今天怎么不抱着睡?”“也只有今天能抱,让它知道睡床什么感觉就难办了。”我回答,“到时候要睡土地上,它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觉得委屈吗。”项知言摸着小狗的手停了停,笑着说:“……你啊。”我看那小狗一无所知地看着项知言,黑豆豆一样的眼睛里,喜欢和喜悦根本都要溢出来了,说:“你一会引着它进屋,我再给抱出来,这回你就别跟着了。”项知言没回应,反问了我一个问题:“你们当编剧的,都这样吗,对只狗都能感情泛滥。”我说:“你就当我物伤其类吧。”这话说得就有意思了,本来随便一句就能绕过去的事,我偏偏捡了这么一句话来说。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合适,可是也覆水难收了。“物伤其类。”项知言重复了这句话,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另一句话:“这就是你宁可去砸钱喝酒,也不愿意给我打个电话的理由?”我心下一震,缄口不言。他这句话,某种意义上说中了。项知言对我太好,我这个人说实话不聪明,又感性冲动。对我好了,我就容易习惯,容易一厢情愿地对对方产生期待,再一厢情愿地掏心窝子对对方好。这大概是正如卢丹平说的一样,我的确是被我爸保护的太好了,未经风雨,所以永远像个孩子。可是少不更事的人这样让人觉得可爱直率,过了25岁还这样,就让人觉得幼稚可笑了。我爸去世之后,我就隐约感觉到,很多事情和习惯不能像他还在的时候一样,可是我20多年都这么过来的,怎么能那么容易改呢。我爸刚走的时候,我就算明知周黎和翟白秋已经在一起,却依旧在他身边做他的朋友。因为我对他依然有幻想。我在想我们六年的交情,我在他心里就算是以兄弟朋友的身份,也是有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