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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用来互相攻击。我从一开始懵懵懂懂,后来也认识到没有mama好像是件很严重的事。我回去问我爸,我爸给当时三岁的我来了一番高论:“你和他们没有任何不同。有没有mama不会影响你是否成为一个高尚的,值得人喜爱的人。反而你的那些同学,只因为这一点,就贸然攻击他们不了解的人,这是他们的目光短浅和有限的家教导致的,这样的家庭教养出来的人,即使一起长大也不会成为和你推心置腹的朋友,大可不必理会。”有没有觉得很有道理。可是我只有3岁,我就听懂了三个字,不要理。这显然是个消极而且没什么作用的处理方式,我那时候还没形成后来那么倔的人格,那些小朋友在数量上的绝对优势,足以让幼小的我就领悟到阿Q精神的软弱和凄惨之处。我说是我不理他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被排挤的到底是谁。那个时候我家里打扫的阿姨也许是看我太可怜,她的想法和我那些老师没有什么不同。她可能还更过分一点,因为她真的觉得没有mama是我的问题,那些孩子排挤我是应该的。她的应对方法就是每天出门的时候给我塞一包糖,让我去分给幼儿园的同学们,用以交换让他们陪我玩。这么明显的讨好手段,给当时的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冲击。我最初的几天根本没有把糖拿出来,原样拿回家里让阿姨再数落我一顿。后来我就学乖了,知道被接回家前要把糖丢掉。我也不知道我这样的执拗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个时候还没形成什么高等级的想法和思维,就是觉得,我不愿意做。这种持续丢糖的行为,一直持续了1年,倪曼嫁过来了都没有结束。阿姨一开始还很高兴,觉得我终于有mama了就不会被排挤,可是小小年纪的我真的只觉得身心俱疲。有什么用,又不是真的,况且人家也没想过要当我mama。我爸丢下就我们两个人去上班,倪曼好像那段时间没什么工作,就待在家里。我是每天要上幼儿园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我不喜欢她激起了好胜心,在我们冷战了2天之后,倪曼决定亲自接我回家。她是个明星,虽然是个花瓶但是也很红了,出门自然是要全副武装,帽子口罩外套,连头发随便扎了个大马尾,就在幼儿园的铁栅栏门口等着。她来的太早,嫌人多,就沿着栅栏往别的地方走,等着下课。很不巧,或者说命中注定的是,我刚好溜出来丢糖。我丢糖的那个大垃圾桶就沿着小cao场的铁栅栏放,她正巧走到那里,我没认出她来。幼儿园老师看到终于有了个没见过的年轻女性来接我,非常热情而亲切地和她说了很多话,就是那些,我性格不好,不合群,有点孤僻,希望她当mama的回家能多教教我。倪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带我走的时候,突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她也不是我mama。就虽然吧,她说的是实话。但是内部矛盾和外部矛盾不能相提并论,幼儿园老师脸上尴尬地表情我到现在都有依稀的印象。我自己呢,她说完这句话我就把她的手给甩开了,一个人让司机叔叔帮我开门,独自爬上车。回家之后我就把自己关进小房间里,不吃晚饭。谁喊都不开门。其实如果我爸在的话,我们家的阿姨为了讨主人开心,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哄我开门把饭吃了。可是他这不是不在家吗,而且这个家的新女主人和我的关系不好。他们也就意思意思地哄了一下,再没后文了。我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倪曼今天很安静。往常她在家里总要折腾出点声音来,今天却好像只是找阿姨问了问事情。我好像听到他们说我了,无非就是那些老话,说我这个小孩怪的很,不说话,又不亲人。家里明明也没虐待我,还要摆脸色给人看。我听到这里就没听了,半夜饿醒起来觅食的时候,推开门,发现门口放了一盏小夜灯和一个食物托盘,里面是面包和一个橘子。我以前在家不吃晚饭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个待遇,就算是有人起来帮我弄宵夜也一定要大张旗鼓,势必要让我爸知道他们又为我这个难伺候的少爷付出了什么。所以我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奈何此时大家还是敌军,我就把门摔了。饿了一晚上醒过来,打开门看,小夜灯和食物托盘都不在了。阿姨和其他人都神色如常地继续忙碌,倪曼还没起来。怎么说呢,明明是我自己矫情不领人家的情的,此时此刻还有点委屈。我拿着阿姨给我的新一包的糖果,照常去上幼儿园。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个小小的孩子,第一次对自己丢糖的行为开始觉得犹豫了。觉得是不是我这样确实是不太好。我还是应该先低头,用糖果示弱算了。这样老师和阿姨都能交差,我爸也能少一件烦心事,我自己在幼儿园可能也能过得好点。我犹豫了一天,午睡都没休息好,直到快放学,那包糖还尴尴尬尬地放在我的小背包里,我既不想拿出来,也很犹豫要不要丢掉。然后我就不用想这件事了,因为倪曼来了。她和昨天的风格完全不一样,那天是个光线明朗的秋日午后。她穿着一整套最时兴的名牌,带着她最喜欢的首饰和名包。头发刚刚做过,柔软蓬松地披在她的肩上。妆容明艳到秋色都要退避三分。就这么个艳光四射的大美女,放到哪里都是要引起轰动的,何况是因为等着接孩子回家,所以人头攒动的幼儿园门口。她身边自然地形成了一个真空区域,所有人都在打量她,但是又不敢上去说话。我就是那天第一次认识到为什么美貌会成为一种武器。接人的时候,她直接把我抱起来,不急着走,和我同班同学的家长social了半天。最后去找了我们幼儿园老师说话。我们老师是个女孩子,看到倪曼居然也会脸红,倪曼好言好语地和她说,自己很可怜的,每天要在我手底下讨生活,所以管不了的。还说如果小孩子高兴,就随他好了。我们老师被倪曼这五迷三道折腾晕了,就问,您是这孩子的什么人,以后也好称呼。倪曼就抱着我,笑的像是个天使。她说我不是他什么人呀,我只是他一个普普通通的追求者。这么炸裂地搞了一次,我在幼儿园的境遇彻底反转了,以前是他们排挤我,我也不搭理人。现在是他们暗戳戳地想要和我说话,我不搭理人。小孩子的世界单纯,所以容易被影响,他们也许只是觉得倪曼很好看,可是当他们看到自己父母对倪曼外貌表现出的艳羡和臣服之后,对于这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