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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让越前极度没有安全感,不由自主缩紧了四条短短的腿,像真正的猫那样曲起尾巴掩住腿间的要害。有些慌乱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红瞳,他喵喵叫了几声,以期望对方把他当成一只走错路的猫,然后好心的放掉。只可惜,越前这种期望转瞬间就落空了——眯眼看了一阵他绘声绘色的表演,的场好整以暇道:“在我面前就不用再装了吧,越前。”看着猛然瞪大的,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猫眼,的场又是一笑,慢慢将他放到膝盖上,一边抚摸着光滑油亮的小脑袋,一边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从人变成一只猫的,但却很高兴你还能特地回来看我。”明白的场的个性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既然已经被拆穿了,越前也不再隐瞒,张嘴哼道:“谁会特地来看你,我不过是路过而已。”“是嘛?以你的性子,如果是路过,应该不会专门跑去我的房间,又转道来书房,不是吗?”含笑看着瞪得更圆的猫眼,的场伸手在摇晃的尾巴上轻轻一抹,把贴在上面的纸片小人送到越前面前,轻笑道:“这个式神本是我用来预警的,你说说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上?”被问得哑口无言,越前在心中大骂的场狡猾,索性在温暖的腿上趴了下来,大有“那又怎么样”的无赖气势。而见他这副样子,的场眼底泛起一抹宠溺,微微放柔了嗓音,道:“先变回来吧,这样子跟你说话总觉得有点别扭。”猫的形态也确实让越前觉得在气势上占了下风,让他很不爽,遂道:“衣服。”吩咐式神取来一套越前留下的衣物,的场体贴的让到门外,在阖上移门的前一刻淡淡道:“不要试图逃走,你应该清楚,你是走不掉的。”回以一声不悦的冷哼,越前一甩尾巴扭过头去,等的场一走便恢复了人形。快速套上衣物,他又不死心的去推了推窗户,没想到一下就推开了,让他很是得意——看来这禁魔的体质还挺好用的。在走与不走之间犹豫了一阵,终究放不下对的场的担心,他悄悄关好窗户,对着门外道:“我好了。”窗户的禁锢咒文是的场亲自设下的,自然能感觉得到变化,所以当他踏进书房时,眼里有着一丝惊诧——比起以前,这孩子的力量明显变强了。深深看住仍是一片清澈的琥珀猫眼,他薄唇微动却未追问原因,只随意道:“终于想通了,肯回来了吗?”一言不发的回望的场良久,越前突然快步走过去,一抬手便向要去揭那条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的白布条。不想对方的反应如此之快,一偏头躲了开去,他皱皱眉,沉声道:“怎么?该不会你真的少一只眼睛,不敢给我看吗?”这一刻,的场似乎明白了越前今夜特地到此的原因,胸口泛起微微的悸动。但他仍想确定究竟是因为好奇还是别的,一把捉住再次伸来的纤细手指,微蹙着眉心问:“为什么突然想知道这个?”到底是为什么,越前还真未认真想过,听到的场这么一问,不觉微怔。目光停留在繁复的咒文上,他轻轻挣了挣被抓握住的手指,小声嘟哝道:“没有为什么,就是想知道。”“该不会你从那只肥猫那里听说了什么吧?”语气和神情都是淡淡的,的场紧盯四下游移的猫眼,在确定自己猜中后,表情更加淡漠。指尖轻轻拂过被掩在咒符之下的右眼,感受着那一抹微痒,他沉默了片刻,而后道:“若他说,我这只眼睛已经不在了,那么我明白的告诉你,它还好好的在眼眶里。”动也不动回望着的场,仿佛是在评估对方究竟说了多少实话,越前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挑衅道:“既然好好的,为什么不敢给我看?”“没什么不敢的。你想看,我给你看就是了。”并不介意这近乎拙劣的激将法,的场抬手扯落咒符,微微扬唇道:“咒符是用来阻止那个妖怪前来夺走我的右眼而非掩饰,你这下该明白我没有骗你了吧。”的场的右眼完好无损让越前轻轻松了口气,可右眼眶周围几道深深的抓痕却又引来他不由自主的皱眉。伸手,指尖落到略显狰狞的伤疤上,他在凹凸不平的触感里忿忿道:“你那位先祖也真是的,既然答应了那个妖怪,就应该遵守承诺,何必累及子孙受这份危险?你们的场家的人都是这么说话不算数的吗?”也许是常年不见天日让右眼周围的皮肤分外敏感,被这么碰触抚摸着,的场只觉那种微痒从眼眶一直传到了心里。不自觉眯了眯眼,他抬手拢住越前的手贴上脸颊,低低笑道:“他怎么想的,时至今日我也无法得知了。不过你说对了一点,我们的场家的人,就是这么说话不算数。”顿了顿,深邃的红瞳直直看入略显不解的猫眼,他又道:“本来,我是想着,你若肯主动来找我,我便不再限制你的行动……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想做什么?”怎么看都觉得这一双红瞳在此刻看起来格外危险,越前警觉的朝后一退,微蹙着眉道:“我告诉你,要是猫咪老师发现我不见了,肯定会找来的。你要不想有人受伤,最好放我走。”“若我说我要真的不怕呢?”缓步上前,将步步后撤的少年逼至墙角,的场单手撑着墙壁不给他任何腾挪闪躲的机会,唇角冷冷一扬,道:“我说过的吧,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我也说过,我不想和一个把妖怪当成诱饵,就连自己下属的式神也不放过的人在一起。”既然已经无路可退,越前干脆倔强的一扬头,毫不示弱的回望的场。可不知怎么的,当看到的场眼眶周围的伤痕时,他又有点不忍心,扭头小声哼道:“你不是很怕被妖怪夺去右眼吗?这样摘下咒符不管,真的好吗?”听着虽是嘲弄的语气,可的场仍敏锐的察觉到深藏于其中的一丝关切,眼底掠过一抹复杂。慢慢收回手,将咒符重新蒙上右眼,他退到矮机边坐下,静静看着似有不解的少年。就这么无声对视良久,他仿若妥协般的叹了口气,淡淡道:“你走吧。”“哎?”好像没料到的场这么快就放弃了坚持,越前好惊讶的眨眨眼,想了想,道:“你不会还在打夏目的主意吧?”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在少年看来却是另有目的,让的场心底浮起一丝浅淡但无法忽视的苦涩,可面上却依然不曾流露些许。单手托腮,不动声色的迎上写满怀疑与戒备的猫眼,他冷然道:“小鬼,在替别人说话之前,先想想自己有几斤几两吧。你的禁魔能力虽然让我觉得意外,但并不是特别到让你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走。”如此明显的轻视让越前感觉气恼,想要张嘴反驳又不知该说点什么,最后连句“再见”都没说,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