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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林肆已经没有哭了,他平静地坐着,坐姿和平时没有太大差别,甚至还要乖巧端正许多。但门打开,林肆望见陆厌的一瞬,就飞快地扑过去,半路上扭了脚,最后只能狼狈地抱住陆厌的腰,头埋在他胸膛上。从不愉快的相遇开始,经年经岁,他们才将彼此心头的罅隙彻底合上。“怎么了?”陆厌双手穿到林肆胳膊下面,将他整个人往上抱了抱,“摔倒哪里没有?”李东浩功成身退,拿了文件往外走,还不忘给他们关上门。林肆重新抱紧了陆厌,不说话。他们这么站了许久,直到林肆从陆厌怀里出来,垫了些脚,在陆厌唇上轻轻碰了一下。陆厌刚还静的像面湖水的心脏狂跳一次,不太相信地看林肆。林肆就抓着他肩膀,再亲了一口。Alpha的唇不是硬的。也和他的一样,柔软,碰上去的时候,有令人舒适的温度,林肆藏到陆厌颈间:“李院长和我说了之前的事。”“什么?”再天才的大脑面对眼前软到不可思议的Omega,也只能问出一些不清不楚的话。林肆手在底下悄悄拉陆厌西装衣角:“我之前手术的事情。”陆厌了然,抬眸望了眼门口,有些不高兴李东浩在这个时间点告诉林肆这些,他回头,牵过林肆的手:“所以亲我是为了这个?”“嗯。”林肆没发现陆厌在意这个吻,只是低低问,“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和我说?”“不管是你还是其他人,我当时都会那么做,并不是什么值得拿来要挟你的事情。”陆厌叹了口气,“我以为你是因为他,所以一直对我介怀。”林肆回想起自己之前对陆厌说的那些扎心窝子的话,不时便觉得愧疚不已。他离开陆厌怀抱,眼睛直直望着他,又紧张地握住陆厌的手:“我以前不知道,但我现在知道了,”他认真地,一字一句,“我心里特别后悔,我很小气,还对你不好,对不起。”陆厌只望着他,没有第一时间给他回复。林肆焦急地等待,见陆厌没开口,就松了手,和他保持安全距离:“还是你不高兴我刚刚亲你了?我没想那么多,就亲了你一下……两下。”他掐着拳头,说:“不然你也不理我几天……”说着,他又想起陆绍明去世,陆厌刚料理完外面那一大堆人,大约不想和他讲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赶紧改口,“我现在就回剧组面壁思过,你有空了,想好要和我说话的时候再和我说话。”“宝宝,”陆厌拉住他,“我没有想要你做什么报恩的事情,那件事也不需要你的报答。”林肆吸了口气,放下手臂,站在原地:“那你要我做什么?”他说完,肩头忽而覆上一片温热,随后,陆厌的重量砸到他身上,他脚后跟用力,站稳了,才没让陆厌扑倒自己。肩头上有陆厌疲惫而嘶哑的声音:“这样就好。”作者有话要说: 4崽崽啊,Alpha的唇不是硬的,但别的东西是硬的,下次测试一下吧(没有ghs的意思:D☆、第63章陆绍明的一并事宜安排需要时间,陆厌陪林肆吃过晚饭,就让廖纪送他回剧组的酒店,还顺带着捎上了陆难。林肆扭着头看车窗外的陆厌,恨不得跑下车变成陆厌的尾巴跟着他留下。“干嘛呢,每次分开都搞的这么眼泪哗哗的。”廖纪把他脑袋推回来,“好好坐着。”实在是看不见陆厌了,林肆才否认:“我没有眼泪哗哗。”“我还没说你这眼睛呢,明天怎么拍戏,哭得肿成这样。”廖纪从车上的冰箱里拿了冰袋给他,“给我好好敷着。”林肆用冰袋敷住一边眼睛,找陆难说话:“你以前都没和我说你是陆厌的弟弟!还说是我的好兄弟!”“那你也没和我说你俩在一起啊。”陆难说,“是谁先背叛了好兄弟的情谊?!”“我没说谎啊,我和你哥是还没在一起啊!”林肆说,“不过你可以当做我们已经在一起了,等这件事过去,我就正式地和你哥告白。”陆难嫌弃地扯了扯嘴角:“你眼光真差,陆厌脾气那么坏,你还喜欢他。”“他哪里脾气坏了,”林肆立刻拿下冰袋,义正言辞地纠正陆难,“你瞎说!”“他还不脾气坏,啧啧啧,果然是情人眼里见了鬼,”陆难枕了手臂在脑后,“他那张脸你没看过?能有个笑,六月都要下雪。”林肆掀掀嘴角,不服气地犟着:“那是他不和你笑。”陆难皱着眉头嘶了一声:“我又不稀罕他和我笑,你怎么还和我炫耀上了。”“你和陆厌不熟吗?”林肆问。陆难悠悠开口:“不熟,非要说熟,也就是在一堆‘兄弟’里,我和他多说过几句话而已。”“你们……不是,他们和他,平时都不见面不说话吗?”林肆问。陆难望他一眼:“陆厌是不是什么都没和你说过?”“你们不要老是这么问我,搞得我好像很无知,”林肆抓陆难的袖子,“你和我说下陆厌的事。”陆难:“我知道的也不多,其实猜也猜得到,以陆厌的性格,不可能会和我们有多少交集。”他揉了揉脖子,“很难形容这一家子,我刚死的那个老爹,风流成性,陆厌的母亲去世以后,他虽然没有再娶Omega,但几乎每个月都换Omega,又喜欢搞进生殖腔里——”“哼!”廖纪狠狠咳了一声。“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这么古板封建。”陆难被迫换了个说辞,“就那谁,床上习惯不好,经常搞大Omega的肚子,但你知我知,作为一个远近驰名的渣男,他肯定也没什么介意的,愿意生就生,生了就给钱,我感觉他自己都不记得儿子的名字了。”“说到底,陆绍明心里还是只有陆厌一个儿子的,而且陆厌也真沉得住气,这些年就没逆过陆绍明的意思,”陆难在空气里画了个圈,又割出一个大弧形,“所以百分之八五的遗产都到了他手里,剩下这么点儿一堆人分。”说完他又竖了个大拇指,“陆厌牛逼就牛逼在这里。”林肆嘴角下压:“他一定过的很不开心。”“姓陆的就没有过的开心的,除了我。”陆难说,“我那老爹死了,大约也没谁真的难过,就说我爸,刚看到钱进账,不到两分钟就下楼走人了,那脸上乐的,跟向日葵似的。”林肆被他逗笑,陆难就摊了摊手:“容易吗,每次还非得拉着我来陪跑一趟,就怕陆厌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