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抑制标记委员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犯了啊。”

桓修白轻怜地将他眼前长发拨到耳后,席莫回浑浊的目光正定定望着自己。

“我不会死的……咳咳,只是药而已,喝了许多遍了……我每辈子都会喝的,躲不过……”他将脸转向内侧,嘴唇几乎不动。

桓修白握住他下滑的手,将他搂得更紧了。

“我,”男人深深喘息,才能把溢到喉咙的酸涩咽下去再说话,“我来救你了。”

席莫回呼吸急促,心跳过速,他不知道这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其他什么新的副作用,以前是从未出现过的。

他把袖子里藏的东西仔细塞进男人粗糙的手掌,对他,温柔笑着说:“你再……替我戴一回吧。”

过了许久,他听到那个男人溃不成声的嗓音:“好……”

他满足了。男人用来持枪的手,曾经那么稳,那么有力,拨弄在他的发间却这么小心,这么抖得可怜,他摆弄枪/械的灵巧手指都化作了笨拙,不知所措,又满怀悲哀与溺爱。

“好了……”桓修白伏下身,搂抱住他的脖颈,埋进他的银发里,哽咽道:“戴好了,很好看,你怎样都好看。”

“头发白了也好看么?”

“好看。”

席莫回咬了咬嘴唇,小臂勾住这个老实男人的脖子,他年轻的背脊因为痛苦而佝偻起来。

“好看是因为我还年轻。”

桓修白急忙否认:“不,你老了也好看。”

“那不见得。”

他们享受了一会短暂的温存,暂时忘记了身在何处。直到窗外惊起一身清亮的鸟鸣,刺破了白雾,桓修白骤然惊醒一般,扶着他站起来,蹲在他面前:“上来,我们离开这里。”

席莫回膝盖酸痛,盯着桓修白低矮的背影,说道:“你背不动我的。”

桓修白回首,眼睛通红:“背不动也要背!”

席莫回蜷起的手指在掌心蹭了蹭,有一种轻轻的痒,“好吧”,他答应道。

桓修白最终背起了他,走出这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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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得哭了,美丽好可怜啊,麻麻心疼死(虽然现实中他并没有遭这么大罪,父母也没这么冷漠,但也留下心理阴影了)

我们桓桓崽,是真男人啊!没有逃避痛苦,而是站在窗口强迫自己看下去了,不论多痛都忍下去,陪着美美一起受虐。

小美丽的头发的确是因为药物变白的,这算医疗事故,现实中事后父母也非常自责,十分心痛孩子,积极补偿了,但小美丽自此之后扭曲严重,无法补救……

不过美丽的过敏症是真的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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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仙女教母们不杀之恩(被追打成肿头鱼。马上就发糖了,给我一个机会啊(抹泪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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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回的终结

徒手爬上高山,殚精竭力登上云海穹宫五层高楼,不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大幅度下降。即便如此,桓修白依旧脚步沉稳,心神剧烈动荡无法影响到他矫健的动作,原因无它,只因他想得到的人,已经趴在了他背上。

了无尽头的回廊,逐渐扭曲的墙壁,忽然身后远处惊起一身怒喊:“他们在那!”

桓修白没有回头去看,他抓住席莫回的腿弯,往上托了托,加快脚步往前冲跑。转过第一个转角,没有任何一道门出现,前面还有个回形走道,桓修白毫不犹豫选择了向右走。地势逐渐上扬,一道楼梯展现在眼前,背着一个成年男人攀登楼梯还不能放慢速度,即使是桓修白的体能也会感到乏力。

他咬紧牙关,不让粗重的呼吸声喘出来,登上最后一个台阶后,转手一拳打穿墙壁,以陷进墙壁的拳头为中心眨眼间裂开蛛网一般的放射性裂纹,桓修白干脆得抽出手,错身向右打跨两步,墙壁应声而倒,破碎的砖石把楼梯口封了个严严实实。

这下楼下追捕的人一时半会应该上不来了。

他站在飞扬的墙灰后稍稍喘气歇息,却也不敢大意,转身就要背着席莫回继续寻找出路,被背上人在腰间轻轻拧了一小把。

“放我下来。”

这话说得坚决,桓修白还没想劝,席莫回已经自己跳下来了。

“不行,”桓修白扶着墙顺匀了气,拉住他的袖子,“你喝了那药又不舒服,跪在地上那么久腿疼,不成,你别自己走,我背着你走。”

“关键时刻少逞英雄。”席莫回扯掉袖子,在他的手下落的瞬间,改为用手心拢住,“这楼里的楼梯不止一处,他们有别的途径上来,你再跟我争,谁都走不了。”

席莫回不由分说拉着他朝前小跑。这是他本家,他本该比桓修白更熟门熟路,或许是镇宅大阵触动,房间和走道逐渐错位,第三次席莫回来到了一扇空墙面前,他凝重地看着它,原本这里是一扇通往下面的楼梯。

“有人想阻止我们下去。”桓修白不作停留,马上和他离开,时间紧迫容不得他们停下做无谓的猜测。

而真正在幕后cao纵的故事进展的那抹意识,正用无边无穷的眼睛,通过天花板,透过墙壁,甚至是经过时柜子里白瓷鸾鸟的小眼珠,视线紧密追着这对奔逃的恋人。

故事必须前进,结局必将发生。

没有这一世的意难平,就没有下一世的久别重逢。不在这里种下深痛的种子,哪能在下个轮回开出凄绝的花?

他的小情人,手牵着年幼的自己,这样执着而无畏的样子,再一次重映在他的瞳孔中。

“孽子,你真要和男人私逃,丢下你父母兄弟不认吗?”杜阅澜痛彻心扉的声音远远传来。

“是你们先不认我的。”席莫回冷漠转脸,与生父分别置于走廊两头,相对而立。

桓修白转身望去,走廊上的灯暗了,唯有杜阅澜站的那一头光线刺眼,仿佛爆发的光洞,逆光而站的中年男人看不清面目,朝他们蹒跚走来。走道以rou眼可见的角度倾斜,像是被热浪炙烤过,弯曲变形,墙皮卷起来,发黄变旧,簌簌落下,仿佛这栋楼阁的灵魂正在加速死亡,情形堪比噩梦情形再现。

桓修白毅然决然揽过席莫回的身子,带着他离开,席家人在后面穷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