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南风吹又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是个得力的贤内助,可以遮天蔽日、力挽狂澜,凭一己之力,把扁舟推上轮船。

周柏裸着上身,露出满身精悍的肌rou,在房间走来走去,上下托举杠铃。他痊愈停药后身体恢复很快,失去线条的筋骨重获新生,胸肌腹肌渐渐隆起,勾引程容的眼神紧跟着飘。

周柏回房间取东西,程容的目光小心翼翼跟着,周柏突然闪出,他吓得眼都不知往哪瞟,手指机械敲打键盘,咔咔声单调刺耳,比刚学琴的小孩弹的还要惨烈。

有件东西往脚下一放,周柏直起身,沉声出言:“站上去。”

程容吓得一颤,小腿软的站不起来,他太知道自己瘦成什么样了,体重超过三位数,说不定都要烧注高香。但平时自欺欺人可以,真要站上去接受检验,他是怎么样都不敢的。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

【???删减???】

时间无限拉长,他在黑暗中瞪大了眼,周柏的大手覆上他小腹,从下而上,轻轻抚了一把,掌心落回程容颊边:“程容,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小腹上这条长疤,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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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呃?”

程容僵成条翻肚皮的咸鱼,整个身体硬邦邦的,像在冰箱冷冻一周,又捞出来掀上菜板。

他维持静止不动的姿势,呼吸变得格外缓慢,皮肤比往常敏感数倍。在静谧的房间里,周柏的掌心像条火舌,舔过腹脐掠过脸颊,最后降落耳边。

该回答什么?

该怎么回答?

人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原来是说不出话的。

原本以为能巧舌如簧、舌灿莲花,把一套说辞编的天衣无缝,测谎仪搬来都不会作响,而事到临头才发现,他变成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湿在枕上润成一片。

“怕什么?”,周柏轻声调笑,又捞起小程容在掌心碾,不着痕迹捏了一把,“张嘴,说话,想好了再说。”

“我……我其实……”

“什么?”

“做了一部分……一部分、一部分胃部切除……”

紧绷的弦,突然断了。

周柏雷霆震怒,像被当头轰了一枪,他抓住程容衣领,将后者一把提起,怒气扑到程容脸上:“什么时候的事?多久了?你这段时间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就是因为这个?为什么瞒着我?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起来,我现在开车,你穿衣服,我带你去复查,马上就走!”

他气的在屋里打转,几下把衣服套在身上,又从衣柜里拽自己外套,把程容裹成团子,扛在肩上向外奔。

程容足足愣了几秒,大头朝下才反应过来,他手忙脚乱拍周柏后背,拼着吃奶的力气,把周柏蹬开,囫囵翻回床上,捂住小腹往床头躲:“我……我有专门的医生!药一直在吃!中药西药都在吃!一颗药也没少吃!医生、医生是我爸的学生!特别厉害!我已经好多了!”

“这叫好多了?”,周柏皮笑rou不笑,五官怒到快聚拢成团,“哪里来的庸医……那之前呢?靠吃空气活着?“

程容不知第几次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都觉得信用告急,他被逼的满头大汗,恨不得夺门而出:“之前、之前比现在更严重,刚做完手术的时候,水都喝不下去,靠喝葡萄糖、打营养液活着,一周瘦了四五斤……”

他这段话说的半真半假,不敢直视周柏,只敢用余光往门口瞟,随时准备逃跑。

周柏抱臂站着,随着程容越说越多越说越惨,他的表情渐渐松动,直至恢复平静。

“然后……然后就回来找你……看到你和庄炳仁在一起……”

他试图靠转移注意力,让周柏想到别人,不要揪住他不放,然而周柏丝毫不为所动,耳尖都没动一下,仍牢牢盯紧他的脸。

“真的吗?”

周柏骤然开口,这问话像柄寒刀,切开程容的谎言,抖落一地渣滓。

他上前两步,把程容压倒在床,掌心的空隙像闸刀的刃,横到程容颈边:“程容,你听清楚……我对你仁至义尽,不会再后退半步,别再消耗我的信任。你如果再骗我,我不会再……相信你。”

这段话对程容来说……称得上雷霆万钧。

他知道周柏已忍到极限,吐出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没有丝毫转圜。

周柏被怒火裹挟,眼底是一次次被伤害后隐藏的不安,他甚至能从那紧锁的眉头下,看到周柏破土而出的、压抑不住的失望。

如果、如果再骗周柏……

如果、如果再伤害周柏……

三番五次欺骗伤害周柏,铁人也会寒了心凉了胆,彻底放弃他吧……

不然、不然就说了吧……

周柏那么喜欢小孩,即使会说狠话,应该不会真的要他打掉……

不对、不对,以他现在吃什么吐什么的状态,瘦到快三位数都不到,只随口胡诌一个胃病,都把周柏气的跳脚,扛起他往医院跑,如果告诉他实话……

短短数秒的时间,程容的心智被拧成麻花,千百个念头交缠环绕,将他绑成水粽,丝毫动弹不得。

熟悉的铃音打破僵局,周柏扭头看手机,腾出手接个电话,登时神色大变,急匆匆往外走:“什么时候的事?是哪家公司?我马上过去。”

周柏甩门出去,程容忙跟着跳下床,光脚跑到门边。听周柏的意思,直觉是诺天控股出了问题,他想跟过去问问,强烈的低血糖骤然袭来,熬的他眼前发黑,两腿发软往地上扑。

他强撑力气,拖脚走到门边,踉跄扶住把手,仅存的意只够他弯曲双腿,摇晃瘫倒在门前。

脑海里卷过很多画面,各个光怪陆离、血rou横飞,在神经线上弹拨敲打,令他在昏迷中也眉头紧锁、翻来覆去,迟迟不能醒来。

他梦到自己躺在巨大的寒冰上,两腿被大力分开,小腹比隆起的山丘还要高耸,小孩拼命往下挤,他疼得目眦尽裂、呼天抢地,旁边仍没人回应,甚至没人握他的手,只有呼啸海风,在耳边赫赫作鸣。

画面一转,他又躺上火山喷发后的地表,后背皮肤好似躺上火舌,烧焦的rou皮味浓到刺鼻,他不敢抬头也不敢睁眼,肚皮庞大如鼓,且在不断颤动,小孩拼命想往下挤,而他根本不敢分腿,浑身抖若筛糠,牢牢把小孩困在腹中。

“怕什么?”,熟悉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温柔却饱含凉意,“把它剖出来,你就安全了。”

“我不要……不要安全”,程容在梦中哭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方文说不让剖……刨了小孩会死的,不要小孩死掉……呜……”

“无所谓的”,那个声音靠近程容,像塞壬的歌声,引诱他沉沦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