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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见过,我是Stephanie,你们可以叫我Lina。你们刚从华国过来,累了吧,我已经安排了人等会儿送你们先去酒店休息。”闻言,朋克少年脸色微变。没等他开口,Lina露出无可挑剔的完美笑容:“是想问为什么不让你们直接去酒店,而是来了这里?其实是我自作主张,想先让你们认识下UAAG的成员,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她说的一直是中文,十分流畅,丝毫不像个法国人,“刚才那些是NTSB、CAA和ICAO的人,我为你们介绍UAAG的同事。”伏城看向Lina身旁的两人。白人老者伸出手:“Hard·Joseph。”他换上流利的中文,眨眨眼:“叫我老约瑟夫吧。”一旁的年轻男人推了推镜架,声音微弱:“我叫易诉。”伏城:“华国人?”易诉点点头。朋克少年原本心里不快极了,但老约瑟夫善谈而幽默,几下便活跃了气氛。易诉则在旁边直挺挺地站着,偶尔才回应一声。所幸五分钟后,Lina安排的车到了,伏城和朋克少年一起下楼。下楼时伏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正站在窗边看一份资料。月光漫漫落在他的脸上,他专注地低头看资料。忽然,他转过头。视线于空中交汇。伏城倏地扭头。等Lina送完人回来,只见长腿先生也不看资料了,他摸着下巴,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接着好像意识到什么,极不情愿地从桌上拿了一片口香糖扔进嘴里。“Reid?”“他对我有意见。”Lina:“苏飞?他对你是很有意见,我和他通电话时他很生气,指责你为什么不让他直接从波士顿坐飞机来赫尔辛基,而是先跑去申城一趟。”“我是说伏城。”Lina怔住:“Evan·Fu?有吗?”“我也觉得有。”老约瑟夫笑着插了一嘴,“大概因为觉得你没他帅气?”“……”“嗤。”“Areyoukiddingme?”UAAG的富裕程度,还在不停刷新两位新人的想象。这一次接他们去酒店的车是一辆劳斯莱斯,酒店一人一间,都是套房。说是要倒时差,但没过一个小时,伏城就接到Lina的电话。“老约瑟夫提议庆祝新人加入,一起去酒吧喝酒。事实上是他想去喝酒了。如果你们不是很累,欢迎参加,我为你们安排车。”十分钟后,伏城和苏飞坐在酒吧的卡座里,身旁是兴奋不已的老约瑟夫。“我不喜欢芬兰的酒,芬兰人的酒不够味道,像小姑娘喝的,只有马斯基还算有点意思。”用中文毫不客气地吐槽一通后,老约瑟夫举手招来服务生,换成英文:“来杯马斯基,噢,我真是爱死了芬兰的酒。”服务生笑着点点头:“还有其他需要吗?”苏飞立刻举起手:“我要一杯利口。”“1983年,Brotherso进行了社会性大脑实验,通过对同位素进行SPECT扫描,发现酒精对大脑前额叶的新陈代谢有降低作用,使大脑皮层萎缩,影响GABA、5-羟色胺和神经递质传递。”顿了顿,卓桓吐了口白色的烟圈,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也就是说,会变蠢。”众人:“……”老约瑟夫:“我怀疑你在针对我。”卓桓:“你的前额叶已经发育成熟,一点酒影响不了什么。”老约瑟夫:“哦?那你说这段话的意思是?”“未成年人就不同了。”苏飞:“……”“cao,你是不是想打架!”卓桓连眼皮都没抬:“你打不过我。”苏飞二话不说,拉住伏城:“兄弟,和我一起揍他!”伏城看向他。兄弟?黑发年轻人笑容温和:“我也打不过卓老师。”卓桓抬起眼睛,静静地凝向伏城。朋克少年有些懵逼地摸着后脑勺:“怎么叫卓老师。”伏城:“卓老师在华国航空界里很有名,很多人尊敬。”苏飞:“啊?”老约瑟夫的马斯基到了,他爽快地喝了一大口,加入话题:“Reid在全球航空界都是大有名气吧哈哈,不过还是第一次听人叫他老师。”最后所有人还是都点了一杯酒。苏飞振振有词:“我这么聪明,笨一点对普通人会更友好。”Lina将他的杯子拿开,笑着说:“你醉了。”伏城只喝了一口,就去酒吧的阳台透气了。入夜,酒吧里喝酒的人很多,抽烟的人也越来越多。各种味道混杂,乌烟瘴气。他其实一直不喜欢喝酒。在空军服役的时候禁止喝酒,等转了民航,执飞前24小时也禁止饮酒,所以几乎碰不到酒精。二十个小时前,他还在华国申城市中心,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二十个小时后,他站在芬兰首都赫尔辛基的夜空下。他找到了UAAG,但他好像更茫然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伏城转过身,看见身后突然站着一个人。心神剧烈地震颤了一瞬。伏城:“卓老师。”卓桓靠着阳台敞开的玻璃门,灯光半明半灭,上半身隐在阴影里,两手抱臂,双腿交叠,姿态随意。他嚼着口香糖,黝黑的双眼好像无机质的宝石,泛不出光,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伏城。有点像在审犯人,闷不吭声的,好像能把人盯出花。“华国航空界很多人尊敬我?”卓桓忽然开口。伏城笑着说:“是。”“包括你?”“包括。”回答得果断干脆。卓桓的眉毛轻轻动了动。伏城绕了个弯,走出阳台。他回过头,看见在他走了后,卓桓点了一根烟,咬着抬头仰望夜空。原来是出来抽烟的。转了个弯,身后那人的身影彻底不见了。一刹那,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垮掉。脑海里响起摧山搅海般的声音,有人在嚎哭,有人在嘶吼,还有人在冷冰冰地宣布死亡通知。返回酒吧看见老约瑟夫几人的那一刻,声音戛然而止。伏城笑着走了过去。一晚上,老约瑟夫喝的酒最多,其他人都只喝了一点。易诉扛着老约瑟夫回酒店,把人送回房间。Lina:“明天上午十点,有车在酒店楼下接我们。”苏飞喝了酒,兴奋极了:“收到!”第二天早上,劳斯莱斯接送几人回到那片工厂区。老约瑟夫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