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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就对方潮舟说:“愣着干嘛?人家都请我们进去了。”方潮舟道了谢谢,这才照对方所说,走进了庭院。他一进去,就有人领他去偏厅。偏厅里面站着两个侍女,分别着粉衣和蓝衣。那两个侍女从领路人那里接过两张报名纸,又见方潮舟只有一人,不由有些疑惑,“还有一人呢?”领路人憋着笑,“都来了,还有一个在肩膀上。”褐马鸡听到她们在说它,立刻从方潮舟的肩膀上飞了下去,变回了本来的身形,“对,还有一个正是我,我叫巨黑,你们可以叫我巨巨,也可以叫我黑黑。”它边说边挺着大胸脯,来回在几个侍女面前踱步,似乎在展现自己的雄性气概。几个侍女一看,笑得前俯后仰,其中粉衣的说:“天,居然还有一只鸡想当庵主的夫婿,月铃那丫头怎么想的,竟把一只鸡放了进来。”“jiejie,那我们这一关怎么测?”蓝衣的说。粉衣侍女总算忍住了点笑意,“之前怎么测就怎么测。”话落,她请方潮舟和褐马鸡都入座。等一人一“鸡”入座之后,她和蓝衣侍女各持量尺走了过来,“请两位抬脚。”方潮舟听到这话,就看向了褐马鸡,只见褐马鸡立刻仰肚倒下,一爪朝天,一爪朝向它面前的粉衣侍女。这一动作,又引起了一顿笑声。方潮舟本来觉得量脚有些奇怪,但看褐马鸡都那么配合,于是也跟着抬起了脚。不提褐马鸡那边,给方潮舟量脚型尺码的蓝衣侍女一看尺码,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就站了起来,“待会公子去内厅。”褐马鸡一听,连忙问:“那我呢?”粉衣侍女收回捏了捏褐马鸡爪子的手,忍笑不俊,“你也是。”等方潮舟和褐马鸡被人领去了内厅,蓝衣侍女立刻就问旁边的粉衣,“jiejie,你干嘛让那只鸡进第三轮?它的脚明显不合尺码。”“庵主很久没开心地笑过了,那只鸡挺有意思,庵主见了说不定会喜欢。”粉衣侍女说。*内厅。方潮舟又是在欢声笑语里入了座,褐马鸡自进了这个庭院,就跟黄鼠狼进了鸡窝一样兴奋。他看着又是跳舞,又是唱歌,花式引那几个侍女注意的褐马鸡,突然觉得褐马鸡可能这次真的能成功。那些侍女们都挺喜欢褐马鸡的,还争先恐后去摸褐马鸡的羽毛,侍女喜欢,说不定那位庵主也是喜欢的。正在他想如果褐马鸡这次成功了,真的成为了风月庵庵主的道侣,他要怎么拒绝当那个陪嫁品的时候,有个侍女过来给他斟茶,但她递茶时没端稳。茶杯倾倒,里面一半的茶水洒了方潮舟一脚。“啊,怎么办?我把公子的鞋子打湿了。”侍女立刻放下手中茶盏,一脸焦急地看着方潮舟的靴子。旁边正在笑的侍女们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立刻说:“幸好此时的茶水是温的,要不然你仔细你的皮,还不赶紧把公子的靴子脱下来,擦干净。”“不用,我用法术弄干就可以了。”方潮舟正要用法术,就听到倒茶侍女抽噎了一声。“公子就让我弥补一二吧,要不然我家庵主知道,定要说我不懂礼数。”倒茶侍女哭哭啼啼地说。方潮舟还想婉拒,可倒茶的侍女先跪了下去。“公子救救奴婢吧,庵主说这次来天水宗万万不能失了礼数,若公子不让奴婢弥补一二,奴婢就没脸见庵主了。”第一百章倒茶侍女这一跪,把褐马鸡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它好奇地走过来,发现茶水将方潮舟靴子前半截打湿,还残余几根茶叶沾在上面时,不由抬头看向方潮舟。它跟方潮舟住了这么久,早就知道方潮舟比较爱洁,连每次换下来的衣服都要叠得整整齐齐。而方潮舟见人跪下,顿了一下,就想起身避开对方跪的方向,可他刚动一下,那跪着的侍女往前膝行两步,不仅把方潮舟的路堵住了,还似有抱住方潮舟小腿之架势。“公子!”方潮舟没见过这种架势,不由吓了一跳。不过是不小心打湿了鞋子,怎么弄得这么严重?等等。同屋跟他说测试似乎有四轮,他现在是第三轮,前两轮的考核已过,加起来到手的灵石已经有一千一百了,若再算上褐马鸡的,就有两千两百了。他本来就只想拿一百灵石的,现在已经拿了很多了。第三轮的钱还是不赚了。从进来到现在,他还不知道第三轮的考核是什么,但第三轮肯定没有前面两轮简单吧,莫非已经开始了?想到这里,方潮舟狐疑地看向了地上跪着的侍女,开始胡思乱想。第一轮,他只站了一下,根本不知道对方在测什么,第二轮,他被量了脚,这一轮……是不是在测他的配合度?这风月庵与外人结道侣,都是等一生女孩,就跟道侣和离,说坦白点,她们就是找个男人生孩子,生完孩子就把没有了利用价值的男人丢了。这种行径,她们找道侣,应该会选那种愿意配合她们的男人,而且脾气还要好,不能随便生气才行。那这第三轮就是在测他的脾气?故意倒茶倒在他的脚上,想知道他的反应?那如果他不想过这第三轮,那是不是表现得越小鸡肚肠、越斤斤计较、越无理取闹,就越好?方潮舟想了一下,觉得自己想得蛮有道理,于是,微微侧了个身,阴阳怪气地说:“你知道我这双靴子有多贵吗?”他说这话时,一直在观察倒茶侍女的反应,发现对方神情明显微变时,更觉得自己猜对了。“你赔不起的贵,知道吗?”旁边的侍女立刻说:“不如这样吧,公子先去内间坐一会,我让她将公子的鞋子洗净弄干后,再送过来给公子赔罪。”方潮舟觉得自己表现得还不够斤斤计较,立刻说:“你们把我鞋子弄脏了,以为这样就能打发我了吗?想都不要想,除非……除非你们再额外给我赔一袋吃的。”*主屋里间。“怎么样?还没有符合标准的吗?”一红衣女子坐在桌前,铃铛的响声不断从她手心里传出来。走进来的侍女福了下身体,“庵主,从昨日到今日,一共就三个进了第三轮,不过前两个脚型皆是第二个脚趾长于大脚趾,所以被排除了。”红衣女子正是风月庵的新庵主宋涟衣,他眼神只放在手里的金铃铛上,“第三个呢?”侍女犹豫了一下才说,“第三个……第三个现在还不肯脱靴子,非说我们是想把他靴子骗走了。”说到这里,侍女有些生气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