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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诱人。十分开胃,也适合小孩子。他自己则简单煮了个三鲜粉丝,他倒是不饿,就是馋。粉这种食物向来不耗时间,煮好的时候,粥和鸽子汤放凉了一些。温度适中,一会儿顾长安吃的时候也不用费力气去吹。他端着准备完毕的食物,去屋里把顾长安叫醒。顾长安睡眼惺忪的,不太清醒,眯着眼睛呆愣愣地看着他。“先吃点东西再睡。午饭都被你睡掉了,今天一天都还没吃过东西,再不吃晚上可要饿肚子了。”顾长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视线从叶柘的脸上转到饭桌,闻见饭菜香味,终于又清醒了一点。待两人上了饭桌,都专心进食。叶柘的手艺算不上多么顶级,但独自生活那么多年,也算练出来了。顾长安埋头喝粥,圆滚滚泪珠直在眼眶里打转。这饭不仅有滋有味,还有家的感觉。叶柘看见了。他倒不觉得是粥咸了或淡了,能难吃到让人哭出来。大概是小孩子想家了。他伸出拇指,轻轻抹掉了顾长安脱眶的眼泪,“刚刚是谁跟我说自己已经是个男子汉了?”“师兄对我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我已经……好久……”他说着,竟然开始抽噎,最后直接哭了起来,“师兄,好吃!”有人宠的孩子当然不需要坚强。“真是说不得,还吃着饭呢,怎么就哭了?”叶柘并不介意他哭,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不自觉地声音温和,笑得也十分温柔。“要是让师傅来看见,指不定以为我在欺负你呢。”师傅肯定是没来的,她这一天都没来。饭后,叶柘带顾长安四处看了看,帮他熟悉环境,也是散步消食。走完一圈,顾长安又困了。想来定是因为之前没好好睡过。叶柘把他带回屋安置好,道了晚安,自己也回房睡了。他已经筑基,和凡人已经有本质的差别了。打坐的效率其实要比睡觉好得多。但他当了那么久的凡人,一朝穿越,不睡觉还是会不习惯。因为向来随性,所以也不想顾忌那么多。眼前的日子尚且安然,要那么好的精力来做什么。回去躺平,裹紧小被子,没多一会儿就沉沉睡去。梦里的他还在床上。雕花大床,床头延伸出一根细细的锁链,锁住了叶柘的脚踝。突然有一只手把锁链打开了,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就此获得了自由。那只大手光凭一只手,就把叶柘两手的手腕抓得死死的。使其交叠,置于头顶。手的主人沉沉得压在叶柘身上,分量十足,让他动弹不得。没有还手之力的叶柘只能失神的望着床帐,和雕着精细花纹床栏。真好看啊,他想。然后随着粗暴的顶撞而摇晃。他的漫不经心把这场情、事的另一个人激怒了,对方捏着叶柘的下巴,强行把他的脸扳向自己。叶柘也乖顺地看向他,但却好像隔着云雾一样,不管如何都看不清这个人的脸。精神有些恍惚。只能听见喘息,感受温度,承受冲撞。那个人密密麻麻地亲吻他的脸和脖子,喃喃细语。或许也不是喃喃细语,就像看不清脸一样,叶柘也听不清他的声音。因为他的走神,那个人惩罚性地轻轻咬了他一口,开口道:“师兄。”叶柘一下子吓醒了。他屈膝坐起来,一手撑头,微微喘气。惊魂未定。环顾四周,屋子还是他的屋子,床还是他的床。硬板板的,适合长身体。没那些杂七杂八的雕花,更没有看起来娘兮兮的床帐。当然,更没有梦中那个人。某个地方依然梆硬,但他也没心思去管了。这个梦实在是太奇怪了!奇怪的倒不是这个梦本身。叶柘做这样的噩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说是噩梦也算不上,更像是……春梦了无痕。早在他还没穿越的时候,就常常梦见一个穿黑衣的男人,说是穿黑衣也不太对,因为大部分时候他都不穿衣裳。然后对自己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很多时候还是带着强迫性质的。叶柘一直觉得是因为自己有这个癖好。一开始也不是没有惊慌失措过,后来习惯了,还会回想着对方近乎完美的身材。解决一下生理问题。这也是为什么,从来没有交过任何男朋友或女朋友的叶柘,会坚信自己是个给。毕竟直男总不会长年累月地梦到有人肛自己。但不管是在以前的世界还是穿越之后,他都从来没看清过这个人的脸,也从来没有听清过他的声音。仅此一次,叫了一声“师兄”。叶柘怀疑自己又多了一个性癖,而且有证据。‘大概是这段时间喊我师兄的人有点多,日有所听,夜有所梦。’他这样想着。原主叶柘入山门时十分年幼,是同辈里入门最早的。就连掌门的大徒弟都要比他迟一些。他身份又高,人人见了他都叫一句大师兄。但这些人所喊的“大师兄”和那一句“师兄”是不一样的。那声“师兄”饱含情、欲,诱惑和渴望。但偏偏又夹杂了嘲讽、怨恨和不甘。只要一回想到那一声“师兄”,总是格外胆颤,不像是心动,倒像是害怕。叶柘坐着缓了好一会,等缓过神来,还能开口调戏。深更半夜的,也没人能说话,他就把系统叫醒。每当面对系统,他就觉得自己像是个无情的渣男。至于系统会睡觉这件事,他也是偶然发现的。通常系统总是说个不停,再无趣的环境也能被它说出花来。叶柘一般会自动忽略这些信息,但不会屏蔽它。只要叶柘还勉强听着,系统就很满足了。有一个比较例外的时间段,叶柘是一定会屏蔽系统的,那就是睡觉。不管他左耳进右耳出的功夫多么好,都不可能一边听人在耳边念念叨叨,一边睡觉。前几天,也是半夜做梦醒了。冷冷清清,怪无聊的。他把屏蔽解除了,打算听个单口相声。意外地没有听见系统的声音。起先他还以为,是自己屏蔽系统,它生气了。但是当他轻轻咳了一声之后,系统才如梦初醒一般,用刚睡醒的声音问道:“大半夜的咳嗽什么?这多扰民啊。哎?这个时间了,你怎么还没睡觉。哦,大概是刚醒。”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多,但明显有一丢丢不清醒。事后系统解释说:“我只是下线了,当你的系统又没有工资,凭什么一天二十四小时在线。况且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