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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往事,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怨念。秦老夫人哈哈一笑,一扫方才的沉重压抑,搂紧她问:“哥哥叫阿蕖什么混名?告诉祖母,祖母替你教训他。”“不说,若说了祖母也叫。”秦若蕖将头摇得如拨浪鼓,坚决不上当。第十九章“谢婶子。”将院里众人的月钱收好,向派发月钱的仆妇道了谢,青玉才抬步离开。行走间不自觉地想到这段日子发生的一切,她颇有些忧心。端王乃何许人物,蕖小姐与他交易,算得上是与虎谋皮了,虽朝野上下对端王颇有赞誉,只皇家人心思莫测,翻脸不认人之事做得还少么?她越想越放心不下,只一时半刻也想不出有什么解决办法,唯愿端王真乃守信之人。突然,一阵细微急促的风声从身后袭来,她略一侧头,右手一抓,将偷袭之物牢牢抓在了手中。顺着袭来的方向望去,竟见花木遮掩中,长英正静静的望着自己,见她望过去,竟还朝她点了点头,随即一个闪身便消失了。她愕然,缓缓摊开手,见是一个被棉线裹着的纸团。她谨慎地四周看看,再飞快地拆开纸团,将里面的小石子扔掉,便见皱巴巴的纸上写着一行字——今夜子时老地方,落款竟是一个“陆”字。陆乃皇家姓,她瞬间便明白,这是端王所笔。将纸团藏好,她若无其事地拍拍袖口,继续往揽芳院方向而去。***看着又是一身夜行衣打扮的‘秦若蕖’,素岚叹了口气:“前番两次都出了意外,这回此去,若是……”“岚姨放心,我自会小心。”听她提及上两次的意外,‘秦若蕖’有几分不自在。说实在,这么多年来头一回栽这么大的跟头,咳,是一回吧?上一回被恶心的毛毛虫吓到的不算!知道自己多劝无用,素岚无奈,又叮嘱了青玉要小心照顾,这才看着两人跳入夜幕之下。“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啊!”她怔怔地凝望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良久,鼻子酸涩难当。‘秦若蕖’与青玉一路疾奔,未及半个时辰便到了陆修琰位于城郊的秘密庄园中。门外的长英见两人依约而来,上前迎了‘秦若蕖’进门,青玉见状要跟上,却被对方挡了下来。“王爷与秦四姑娘有事相商,闲杂人等无令不得入。”青玉想要反对,却被‘秦若蕖’制止:“青玉,你在此等候。”青玉无奈,只能恼怒地瞪了长英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止了步。“姑娘果然是守时之人。”见她依时而来,陆修琰含笑道。‘秦若蕖’面无表情地瞅了他一眼,单刀直入:“不知王爷有何要事?”“是这样的,关于那协议书,本王回头细想了想,似乎有些地方忽略了,故而请姑娘过来重新商议。”‘秦若蕖’皱眉,不悦地问:“难道王爷想反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虽不敢称君子,但言出必行四字却是不敢忘的,姑娘请细看看,这协议书上是否有所疏忽?”陆修琰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将案上的折得松垮垮的协议书递给她。‘秦若蕖’淡淡地扫他一眼,伸手接过打开……只听得‘咚’的一声,那声尖叫还来不及出口,她整个人便已一头栽到了地上,‘协议书’飘飘落落,洒落的影子,恰恰遮着地上两条又肥又长、正蠕动着的大青虫。陆修琰亦愣住了。这、这也太、太灵了吧?“哎呦!”不过片刻功夫,倒在地上的女子便缓缓爬了起来,一面揉着撞疼的额头,一面呼起痛来。只当她迎上一双似无奈又似探究的眼神时,再看看那张脸庞,当即“啊”的一声叫了起来。“你你你、我、我我……”秦若蕖结结巴巴地指指他,又指指自己。陆修琰定定地凝着她的双眸,片刻,唇边扬起浅浅的弧度:“秦四姑娘可又是睡迷糊了?”秦若蕖一下子便闹了个大红脸,期期艾艾地道:“大、大概是、是吧……”“蕖小姐!”话音刚落,房门便被人用力从外头推了开来,却是门外的青玉听到她的叫声后焦急地冲了进来。陆修琰冲跟着进来欲阻止的长英摆了摆手,长英随即退至一旁。“青玉!”见是身边人,秦若蕖如遇靠山般向她倚了过来,一张布满红晕的羞愧脸蛋埋到了对方肩窝处。“四小姐?”青玉怔了怔。正呷着茶的陆修琰闻言动作一顿,若有所思地将茶盏放了下来。而此时的青玉亦注意到了地上的青虫,顿时便明白了,气得俏脸通红:“王爷,你未免欺人太甚!”“本王不过是欲了解合作人能力情况,毕竟,秦四姑娘如此……嗯,特别,万一在要紧关头又变得……丢了性命是小,误了本王大事,你们可担当得起?”陆修琰脸色一沉,不怒而威。“蕖小姐才不会让四小姐……”青玉怒而反驳,话未说完便察觉口误,当即收了声,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陆修琰似是不经意地望了望她将秦若蕖护在身后的动作,眼神愈发的意味深长。“看来王爷并无要紧事,青玉与小姐便告辞了!”知道自己是绝对讨不了好的,青玉深深地吸了口气,冷着脸道。“且慢!”她转身正欲迈步,却听身后传来制止声,伴随着的竟然还有兵器凌厉的破空声,她大惊,一把将秦若蕖推开便要迎战,却惊见剑势从她身侧闪过,竟是朝着秦若蕖刺去。“小姐小心!”她欲回身相救而不及,眼看着锋利的长剑就要刺入秦若蕖喉咙,却听‘当’的一声……陆修琰稳稳地高坐上首,双眸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屋内正中央满脸杀气的女子。眼神又变了……这亦是说明他心中怀疑是正确无误的。“王爷,你这是何意?!”明明方才还羞愧得不敢见人的女子,如今脸上却布满寒霜,一双明眸凝着显而易见的杀意。是她,又非她。陆修琰望了她片刻,道:“本王只不过是验证一些事。”他一面说,一面施施然地起身。“四姑娘,还是蕖姑娘?”‘秦若蕖’身子一僵,还不及说话,又听对方道,“本王一直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修练出足以瞒过任何人的演技。如今想来,那并非演技,而是性情。世间上竟会有人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情,不得不说,确是匪夷所思,但本王也不得不信。因为,她就在本王眼前出现。”“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秦若蕖’压下心中慌乱,握着短剑的手渗出了汗,紧挨着她的青玉亦不自禁的颤了颤。“‘四姑娘’应该便是秦府里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