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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地称赞几句画作的笔触。罗洋没有跟男人谈论很多,这是他心里的伤痛。但后来男人所有的话都在和他找共同点,直到下车,这男人也收拾行李。男人伸出手,“哎,同志咱聊的真尽兴。不知道你大名是?”“我啊,我姓罗,单名一个洋。”罗洋好心情地回握着男人。男人笑弯了眼睛,从眸中的缝隙流露出精光,他抖了抖罗洋的手,“罗同志。我姓吴,叫吴志祥。志气的志,祥瑞的祥。”想到什么似的,吴志祥补充说:“遇见罗同志,真是件幸运的事。”罗洋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吴志祥走出车厢。遇见他,能跟幸运扯上什么关系?**顾焕兴打着电筒追上了魏喜,魏喜头也不回往前走着。“别生气了嘛。你怎么这么不禁逗?”魏喜扭头,顾焕兴差点又跟她撞在一起,她抬着手,戳戳男人的肩膀,“顾焕兴,这是开玩笑的事?”明明是一米八几的高个汉子,却比魏喜的手指戳得急忙后退。他噙着笑,猛烈地摇晃脑袋,似有些讨好地说:“不是,不是。下次不敢了嘛。”魏喜看他那样子就没往心里去,她哼了一声,继续向前走着。肩上的背篓却忽然一轻,顾焕兴提溜着她的背篓在半空中,给她减轻重量。“放手。别玩了,再晚咱们真买不到rou。”“背篓给我背,我就放手。”魏喜不理他,使劲往前走,没想到顾焕兴力气太大,拽着背篓边沿的手,竟然让魏喜纹丝不动。“真的,我来背。毕竟要走一长截路。”顾焕兴已经上手把魏喜翻了过来,肩膀上的草绳被他拉下来,反手,顾焕兴就把背篓甩在身后。他犹豫了一下,又拽住魏喜的手,若无其事地说:“你不是说快走吗?怎么不走?”魏喜盯着这人抓住她手腕的手,好一招出其不意,魏喜使劲甩了甩,把顾焕兴甩在身后。顾焕兴又在旷远的黄土路上,笑了起来。果真魏喜是真好逗。他们俩没走多久,大概是路过三大队的时候,身后就传来轰隆隆的拖拉机声,激起地上的沙土,顾焕兴还走在路中间,魏喜就忙扯着顾焕兴靠边站,以免被飞起的尘烟熏着。拖拉机上的人看了路边的捂住嘴的两人,居然在他们前方停了下来。坐在拖拉机上的那人露出个头,大吼道:“是二大队的魏喜妹子吗?”魏喜妹子?顾焕兴听这称呼就竖起眉毛,像护食的小狗,挡在女人身前。刚想拉住女人不让她回答,没想到魏喜就应了声。开拖拉机的男人叫陈二毛,是一大队生产队长的弟弟,在农机站工作,平时村上收水稻榨菜籽全是跟陈二毛去农机站借的机械。他为人热情,跟村上几个生产小队长打得火热。陈二毛跳下拖拉机,直接朝魏喜问,“魏喜妹子,你是要去县城?刚好,我带你们一程呗。”魏喜想着能快点到县城买rou,就同意了。她虽然跟陈二毛不熟,但在魏喜印象里这个庄稼汉是淳朴又热情。“那麻烦你了,陈、陈同志。”魏喜是没有办法向原主那样叫陈二毛唤二毛哥。陈二毛挠挠头,古怪地看着魏喜,“生分了。魏喜妹子,叫我二毛哥就好。这位是?”陈二毛看着顾焕兴。“这是我家搭伙的知青,我们进城买rou。”一听这个,陈二毛就更加热情地邀请两人上他拖拉机的车,还给二人说得赶快一点,去的早才能买到肥膘rou。魏喜冲陈二毛感激几句,顾焕兴听完,立马撇过头哼了一声,有拖拉机了不起啊,他还开过大卡车呢,他做人低调,也没见跟谁显摆过。陈二毛已然跳回拖拉机上,顾焕兴不动作,魏喜推推顾焕兴,“走嘛。闹什么别扭,人家等着呢。”两人来到拖拉机前,顾焕兴正要扶着魏喜这矮子坐到拖拉机铁板上去,没想到陈二毛就回了头,大吼道:“喜妹子,做前头来。后面声音大,又颠得很。”魏喜刚想离开,顾焕兴就攥住魏喜的臂膀,低沉着嗓子,微微恼怒和不安的声音从他的喉头传出,也不容许魏喜拒绝。“不许去。”那陈二毛一看就是心怀不轨,决不能让魏喜跟陈二毛共处一块。魏喜扭了扭,扭不开,也不知道顾焕兴为什么闹脾气。这时候,顾焕兴已经掐着魏喜的腰,大臂一发力,把女人抱起来,一屁股就放在拖拉机的铁板上。魏喜的腰很细。顾焕兴一只手就能搂住她在怀里,手掌熨帖在她的腰上,能够感受到那如同棉花般的柔软,放开之后,那软绵绵的触感还在手上翻涌。他的手烫的不像自己的,跟插进火炉炼制般。他心虚地故作正经,掩饰住狂跳的内心,沉声说:“坐稳了。”顾焕兴大手一撑,就跳上铁板坐着,跟疑惑的陈二毛吼:“魏喜同志坐在后面了,陈同志,你快开吧。我们急着呢。”陈二毛没有任何疑心,脸上洋溢着助人为乐的快乐,他吆喝一声坐稳了,就开着拖拉机,在黄土地上哼哧哼哧地跑。魏喜深深地望顾焕兴一眼,“你干嘛呢?不要我坐在前面。”顾焕兴一旦吸引住魏喜的视线,嘴角就会噙着笑,他狡黠地眨眨眼,专注而直白道:“我,就是不喜欢你和别的人呆一块。”他的意思太明显了,魏喜都要被他的眼神光给烧红脸,她只能垂下头去,掩盖住自己的情绪。全身的血液因男人的宣言而燃烧起来,烧得魏喜都不明白该怎么对待。需不需要做出点什么,把这只纸老虎吓退算了。魏喜沉思着,她把手指都捏成麻花形状。很快她发现她没办法那么挑衅又冷静地对待男人了。一旦她对视着他,她就止不住地心慌,心跳。如果做出以前那样的举动,反倒是她要沦陷了。到底要怎么办才好?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告白,高考加油!第21章陈二毛开拖拉机不怎么稳当,一路上简直是碾着飞沙走石,前面还冒着一股发动机的黑烟,呜啦啦地向开一辆小货车。但陈二毛早就习惯柴油烧出来刺鼻味道,这会儿摇着方向盘,开的正欢乐。魏喜以前没坐过拖拉机,坐上之后,才明白五脏六腑都要被颠簸出来的感觉。她用手撑在拉货的铁板上,稳固住身形。没过一会儿,陈二毛又在一阵吆喝声停下车。吆喝声是来自前方的几位大婶,她们也是趁工休日去县城里办事。有的是给自家亲戚送些自留地的蔬菜,有的是拿着鸡蛋去供销社换米粮钱。大婶没有村里知青和小姑娘的矜持,一听到身后方拖拉机过来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