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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把林雨和宋离情一并送下去,你以为是为了什么?!”秦非渊一怔:“你什么意思。”“师叔祖不挑明,我便不说,也不和旁人提起,可如今你害的师叔祖没了性命,我便不得不说。”尹士彦深吸口气稳住情绪,道:“无论是潭姬,林雨,或是宋离情,都是你们魔界顶顶有名的魔将,师叔祖‘镇压魔族’的名义,将他们在你的前后丢下魔渊,就是怕你在魔渊里受苦受罪!甚至怕你落下魔渊摔着,还特地让潭姬去接着你,你呢?你出来后你做了什么!”秦非渊恍惚垂眸,看到他一双染上师尊鲜血的双手,他做了什么……原来师尊竟为他打算到这种地步,他却被恨蒙住双眼,看的不够清楚。他头剧烈疼痛起来,就像刻入灵魂的疼痛,他伸手按着一只眼,疼痛也不能得到缓解。“师尊……师尊……”秦非渊低声喃喃,无助唤着。“够了!”尹士彦怒斥:“师叔祖担不起你唤他一声师尊,我们风云宗也再无你这一个弟子!”“你住口!”秦非渊嘶吼,宛若一只狂躁失控的凶兽,周身魔气暴动起来,魔影也逐渐增多,与一众修士形成一道泾渭分明的天堑,一方魔气翻涌,一方灵力旺盛。他眼神阴戾的扫视着眼前铺天盖地的修士们:“只要你们死了,就不会有人在知道今日之事了。”闻言,尹士彦冷冷道:“你害得师叔祖瞎一双眼,散去修为,生死未卜,与其看着你将师叔祖庇佑的仙洲毁得生灵涂炭,倒不如让我今日也死在此地,秦非渊!开战!”也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秦非渊,他忽的一愣,神态逐渐归殊与平静。一侧的脸颊上还剐蹭着楚无玥留下的血迹。正当双方一触即发时。秦非渊忽然下令道:“撤退。”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带着大批魔族魔影离开。这等反转让将剑都握紧在手的一群修士们面面相窥,有些不明所以,连尹士彦都皱起眉头,表示不解。当然秦非渊愿意撤退那是再好不过,尹士彦当即吩咐下去,让各位家主尽快赶回族内,最好备战准备。他也带着一群弟子们匆匆赶回风云宗,单惊风伤的不轻,却不肯听话的会鹿武峰休养,一心跟着尹士彦来到宗门秘阁。秘阁共有两层,放置着所有入门弟子们的命牌,命牌由木牌雕刻,悬挂在墙面上,但凡是活着的,命牌上的名字都闪着光,秘阁只有掌门长老有资格出入。尹士彦和单惊风来到第二层楼,在高高悬挂着的墙面上,找到最顶端的玉刻命牌。命牌上刻着“璇玑”二字,还在闪着微弱金光,并未完全熄灭,证明人还活着,但情况不妙。“没死……”单惊风捧着楚无玥命牌的手有些颤抖,寻求确认的看向尹士彦,“掌门师兄你看,命牌还亮着,师叔祖没死!”尹士彦也很激动,点头应道:“是,还活着。”神态认真严肃道:“千万要瞒好这个消息,除了长老外,消息决不可外泄,我们私下慢慢找,总会找到师叔祖的。”单惊风点头:“好。”他脸色苍白,因得知楚无玥还活着的消息后心情稍微松懈许多,但他伤的实在不轻,这一放松,便倒头晕了过去。“惊风!”*连绵山谷,幽静芬芳。一名女子背着药篓在谷内行走,时不时在路边找着草药,丢入背后的药篓内。昨日天生异象,地动山摇,害得她没能出门采药,没收入,不过今日看起来正常许多,她也就胆大的出门。牧淇双手纤细白嫩,不似寻常农女医女般满手老茧,但采药的动作却十分熟练。她拨开草从,蹲下身子,用小锄头轻轻挖着药根旁的泥土,动作轻柔小心,生怕伤到根部。顺着这儿,一路往上挖,她逐渐有些忘我。突然,牧淇的手背在一片翠色树叶上沾到一丝血迹,她皱眉,轻嗅。顿时,她意识到什么,赶忙将小锄头放回药篓,顺着血迹拨开茂密丛林看去。郁郁葱葱之中,一名着银白衣裳的青年躺着,他双目紧闭,面无血色,羽睫在下眼睑投出一方阴影,心口处被血迹染红大片,如一朵巨型红梅盛开,他唇角带一丝血线,脆弱到生息已快断绝。他留出的血落到身旁的草叶上,仿佛滋养了它们,让草叶欢快的摇曳起来。待看清那张脸。牧淇恍惚怔然。作者有话要说:单惊风:是你!秦非渊:不是我!单惊风:就是你!秦非渊:不是我!不是我!————两个不会斗嘴的武夫。63、第六十二章:穿书的第六十二天初入孟夏,正午日头微辣,连风吹来都带着一股热气,阳光晒得召安镇的青石路都有些烫脚,小孩们都不愿在外奔跑,三三两两聚起躲在屋檐下,喝着凉茶乘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飘来,被孩童捉到。“又熬药,臭死了。”稚童语含抱怨,其他孩子深以为然,他们都不爱闻药味。有个小姑娘支着下巴,水灵灵的眼睛里像有星星:“可是神仙哥哥要喝药才能养好身体。”其他孩童哑然,嘟着嘴不大高兴,却也没反驳。因为他们三日前,亲眼看到牧淇背回来一个貌若神袛的青年,那垂在床沿的手修长,肤如白玉,似会发光,双眸静阖着躺在那儿,让人不敢惊扰。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召安镇也没这么漂亮的哥哥,很是喜欢。*意识朦胧间,楚无玥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还未尝到味,仿佛就能苦的人舌尖发麻。许是被惊着,他恍惚逐渐清醒过来,长睫微颤着,缓缓睁眼,却似是置身在一片黑暗洞xue,没有一点光亮。什么也看不到。心口处在发疼,头也在隐隐作痛,叠加在一起,疼到让他微微皱眉。“你醒了?”一个纤柔女声乍然在旁边响,让楚无玥吓一跳,有些茫然。女子温和问:“你叫什么名字?”他脑中立刻蹦出‘楚无玥’三个字,他叫楚无玥。但潜意识在告诉他,不能说,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会很麻烦,要瞒着。于是楚无玥,缓缓开口道:“我叫……叶玉清。”这个名字很顺口,就从他口中吐出。“我叫牧淇,是个女医。”牧淇道:“你伤的很重,躺在山谷间,浑身都是血,吓我一跳。”屋内响起牧淇走动的声音,她说:“你这双眼生的很好,可惜不知为何瞎了,我也救不了,镇上孩童多,他们没恶意,但胆小,你先蒙上,别叫他们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