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警察!别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3

    你喜欢男人才行,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破碎的声音顷刻间响起,简宁掩面低泣,“如果你是想报复我以前对你的疏忽,那你成功了,简舟,你成功了。”

简舟无言以对,把纸巾递给简宁,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没有想要报复任何人。”

简宁扇开他的手,哭着说,“说谎,你怨恨我,怨恨你爸爸很久了吧,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当初,我当初还不如不要生你。”

“阿姨,别哭了。”曲瑶适时地给简宁擦去眼泪,低声安慰了她半晌,又转而劝简舟,“小舟,你别这样,你们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阿姨这么多年一个人带着你也不容易。”

“你闭嘴。”简舟也不知道自己被哪一句话刺到了心里,也可能句句都刺在心里,终归有忍不住的时候,苦苦压抑的情绪一瞬间爆发出来,他看曲瑶还站在原地,突然抬腿一脚踹翻了桌子,“滚出去。”

汤汤水水洒了一地,桌子倒地的巨大声响让曲瑶一颤,她看着简舟有些凶狠的神情,接连退后几步,小心翼翼离开了包间。

简宁一脸震惊,含着泪瞪他,“你疯了吗?”

“没真的受伤?”简舟冷笑,暴力地扯开自己领口,露出颈上还没完全褪去的淤青,“我差点被他们掐死!”

“你宁肯相信曲瑶,也不相信我?”

“你问我,为什么不能像普通的孩子一样,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像普通的母亲一样!”

“我……”面对一声声质问,简宁只觉得心如刀割,“我哪里不像一个普通的母亲,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小时候……”简舟咬住下唇,把心里涌起的酸涩压下去,憋得眼眶都泛了红,才勉强开口,“我小时候,被同学欺负,你一直都知道,对吗?”

简舟也是前些天在心理医生那里治疗,才意外地发现了这件事。

他发现自己对于童年的记忆有细微的偏差。

可笑他还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地很好,以为自己孤立无援,只是因为mama不知道他被欺负……原来不过都是自欺欺人。

心理医生说,大脑出于自我保护的机制,的确有可能会选择性遗忘或者篡改某些记忆。

“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帮过我,你觉得是我性格有问题,因为我不够开朗,不喜欢跟人说话,才会被欺负,你甚至在我被怀疑的时候,都不能坚定地相信我,所以一直到现在,杨义都觉得我是杀人犯。”简舟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可笑,“你说的对,还不如不要生我。”

“小孩子打打闹闹不都很正常吗,我当时不帮你,也只是想让你开朗一点,独立一点而已啊……”她从没见过简舟露出这样的表情,心中莫名就慌乱不已,简宁下意识去拉他的手,却被简舟迅速避开,“小舟……”

简舟想,他大概是真的累了。

奢求不到的东西,就不要再挣扎了,放弃吧,这样对大家都是解脱。

“正好你也不想要我这个儿子。”明明应该很难过的,可他此时却异常冷静,狠了很心,认真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您就当没生过我吧。”

没有赌气,也不是一时冲动。

只是终于想通了。

互不打扰。

才是他们母子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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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誩:简舟麻麻的部分终于写完啦,开心!

某个看我的朋友:小舟的麻麻真是一言难尽!

某誩:我才是亲妈,我不服!

朋友:你确定?你摸着良心再说一遍!

某誩(超大声):我是亲妈!

朋友默默闭上嘴并且把笔记本扣在我头上:看认识人的好处就是,被虐到了可以真人PK。

某誩(弱小可怜又无助):呜呜呜……

第一百零九章

简舟头脑发懵,在路边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要去哪里。

他并不知道陈秀具体住在哪个病房,凭着印象选择了她所在的楼层,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陈牧和一个女孩坐在走廊长椅上,凑着头似乎在研究什么。

简舟走近了一些,才发现两人正捧着教材研究数学题,题目已经被解了大半,陈牧咬着笔头,全神贯注思考最后的答案,连有人过来都没能发现。

反倒是女孩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到简舟,愣了愣才惊讶地问,“哥,你怎么来了?”

“安楠?”简舟心中也有些惊讶,却没有多问,只回答道,“我来看秀姨,她还好吗?”

李安楠重重叹了口气,摇头。

陈牧脸上满是被数学题折磨的烦躁,闻言把笔扔到一边,带着简舟往病房走,“还成,今天精神挺不错的。”

走到门口,陈牧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挡在简舟面前。

“有件事……”陈牧犹豫片刻,不太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绿色的小本本递给简舟,提醒他说,“假的,别说露了。”

简舟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是一本离婚证,疑惑地问,“假的?”

“废话,上哪儿弄真的去,律师说了,家暴这种官司,至少要有三次出警记录才可能打的赢,打不打都一样,我早撤诉了。”陈牧撇撇嘴,说,“我办了张假证骗她官司打赢了,你别给我说露馅。”

他看着简舟微微皱起的眉头,不耐烦道,“我妈时间不多了,只能用这种法子让她少点遗憾,你别多管闲事。”

简舟没多说什么,点头应下,绕开陈牧径直走进病房。

他虽然不太认同这种方式,却必须承认,就秀姨现在的处境而言,欺骗是最好的选择。

有些狭小的屋里挤了六张病床,各种仪器抢占着所剩不多的空间,简舟几乎是侧着身才走到陈秀的病床前。

床上的人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面色苍白,瘦得脱了形。

陈秀睁开眼睛,笑容看起来很虚弱,但显然见到简舟是有几分开心的,她费力抬起手,虚握住简舟手腕,问,“小孩,你手上的伤好了吗?”

“都已经好了。”陈秀声音很小,简舟要俯身凑近些才能听清,他陪着陈秀聊了几句话,见她神情越来越疲惫,目光也逐渐涣散,简舟不忍心看她一直硬撑,只好谎称自己有事,礼貌地道别,“秀姨,您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

“去忙吧,你能来秀姨就很开心了。”陈秀松开手,看着简舟离开,又不放心地叫住他,说,“小孩,秀姨真的很感谢你,我被那个臭男人打那么多次,别人都觉得是家事站在旁边看热闹,你是唯一一个,肯帮我的人。”

“可是,秀姨既希望你永远是现在这个样子,又好怕你这性子以后会吃亏。”陈秀苦笑,“成长本来就是件痛苦的事,它总会逼着你学会退让,妥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