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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晋嘟嘟囔囔着还在说些什么,一会儿“你和晏总关系好”一会儿“他是看重你”类似的话,车轱辘似的轮番讲。等车开走了,郑予安才算是松了口气,他折回身,发现晏舒望正站在酒吧门口,不远不近地看着他。“晏总叫车了吗?”郑予安主动问。晏舒望晃了晃手机:“这么晚不太好叫。”郑予安:“要不坐我车吧,我找了代驾。”晏舒望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郑予安只当他默认了,一块儿站在台阶上等着代驾过来。五月的天气要热不热,雨下过几场,天上云多,不见月亮。郑予安掏出手机来想看代驾到哪儿了,他走下一级台阶,借着路灯的光,微微低着头。晏舒望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后脖子上。“好像离得有点远。”郑予安没回头地道,“我再换个人吧。”他刷着手机,似乎想起什么,刚准备回头问“晏总你住哪儿”,突然脖颈一暖,晏舒望的掌心居然贴了上来。郑予安:“?”晏舒望站在高一层的台阶上,他本来人就很长,此刻弯下了脊背,一只手扶住了郑予安的脖子,两人脸对着脸。“你好像不知道。”晏舒望盯着郑予安的脸,他刻意放慢了语速,说,“你喝多了,脖子会红。”作者有话说:准备接下来五章内让他们亲上第19章郑予安是真的不知道,他下意识捂住脖子,表情在路灯下既是尴尬又有些不好意思。晏舒望静静地看着他。这一刻的氛围其实很难形容,也许是路灯太温柔,也许是天上无星月,晏舒望的目光难得没有包含太多的东西,他的睫毛很长,落下月牙似的影子,视线的温度像清晨草坪上的日光投影,柔软又茂盛。脖子上的手长久没挪开,晏舒望好像一直都有一种不动声色的体贴,他像是替人遮挡羞事,态度却又很磊落。郑予安过了一会儿,有些没忍住,他说:“可以了。”晏舒望似是打趣他:“不用不好意思。”郑予安叹了口气:“我以为我喝酒不上脸的。”晏舒望想了想,安慰他说:“也不算上脸。”郑予安笑了起来,他们离的没刚才那么近了,酒花的香气还没散去,绕在两人的中间,郑予安的双眼皮褶皱并不宽,但因为眉骨高的原因,显得很多情。晏舒望似乎总爱看着他的眼睛。郑予安有时候觉得他做事情不符合年纪,太过于随性了些,但又不记得在哪儿看过一句,说男人致死都是男孩儿。他想起来以前安代就说过他没意思,大人一样活得很累,郑予安当时不怎么明白“没意思”的道理,现在好像才能理解一些。代驾来的时候,郑予安的思绪跑得远了点,他回过神来,带着代驾去开自己的车,晏舒望坐到后座上,下意识往里面挪了一个位置,郑予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进去。牛奶世涛不是一般的啤酒,后劲跟红酒一样足,郑予安还在晕,于是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他还是第一次坐自己车的后座位置,长腿也没办法完全伸直,有些后悔当时应该买辆SUV。晏舒望在旁边突然出声:“前面左拐。”代驾问道:“开进去吗?”晏舒望不怎么客气地做主道:“开进去。”郑予安睁开了眼,发现晏舒望住在月亮湾,他随口说了一句:“现在这边房价多少了?”晏舒望:“四五万吧,没怎么关注过。”郑予安默了默,心**了个柠檬的那种。代驾一直把车开到了楼下,高档小区没多少地面停车位,晏舒望下车后郑予安也跟着送了送,他没走远,倚在车门边上等晏舒望进单元。“我这是来认个门啊。”郑予安开玩笑道。晏舒望看他一眼,问:“认好了吗?”郑予安佯装前后看了看,说:“认好了。”晏舒望在夜色里笑起来,他说你下次可以上楼来再认个门。郑予安问你住几楼。晏舒望说七楼。郑予安夸了句:“寓意好,七上八下。”晏舒望说:“想不到你还挺迷信。”郑予安摆了摆手,代驾还等着,他得走了。晏舒望最后说你上车吧。郑予安便上了车,他降下车窗,还想让晏舒望先上去,但对方站在原地,手插在裤袋里,一副不准备动的模样,一直看着他。代驾踩下油门:“走了老板。”郑予安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他始终没升上窗子,从后视镜里望着最后慢慢变成了一个点的晏舒望。秦汉关第二天又纡尊降贵来了郑予安那层楼面的休息室。两人老烟友了,边抽边聊天:“昨天喝酒了?”郑予安点头:“和WEGO的人喝的。”秦汉关:“晏舒望也去了?”郑予安没否认,秦汉关“啧”了一声:“他是不是对你太上心了点,这都私底下约几次了?”“……”郑予安夹着烟,有些无语,“你说这么暧昧干嘛?”秦汉关乐道:“你自己看看,哪儿不暧昧了。”郑予安不太想接他这茬,秦汉关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大客户,伺候好点应该的。”他想得挺开,“你问问晏舒望会不会打麻将。”郑予安有些头痛,秦汉关除了工作,没什么特别好的习惯,差不多跟郑予安完全两风格,牌桌上更是混得风生水起,园区几个高档麻将室如数珍家,甚至JZ银行有几个理财大客户都是秦汉关从牌桌上挖来的。秦汉关振振有词:“你知不知道打牌增进感情啊,晏舒望格调摆这么高,得给他点烟火气。”郑予安:“他挺烟火的,不一样的烟火。”秦汉关:“……”话是这么说,但迫于领导yin威,郑予安还是抽空在微信上问了晏舒望一嘴。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会儿对面就来了答复:“打花儿还是白板。”郑予安一看就知道这是个老麻了。他按着九宫格:“打花吧。”晏舒望又问:“打多少钱的?”郑予安:“五块?”晏舒望:“秦汉关一般不会来这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