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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的情况下连预警的话都说不出来,仅能凭下意识伸手过去将赤司推开。热汤洋洋洒洒地淋在手臂上,川岛不可避免地倒抽一口冷气,身旁的人蓦地拉着他站起,反应快得不可思议,瞬间的距离拉近,川岛甚至能清晰听见赤司呼吸瞬时的紊乱与屏息。“洗手间在哪里?拿剪刀过来!”背景音里有人惊呼起来,场面乱作一团。川岛意识回拢得很快,如同迅速扩散的痛觉,片刻的眩晕后便回过神,因此被赤司拉去后间的过程中,他其实是完全清醒的。也因此更能直接地看见,素来稳重冷静的赤司征十郎在那段短暂的时间里,露出了怎样转瞬即逝、却足够令人惊讶的慌乱紧张。那是所有拉长时间节点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细小变化,不足以在沸腾的场面中激起新一轮的浪花。小池要了剪刀过来,吓得不轻,川岛让河源把他们带回去继续用餐。没注意牵动了手腕,疼得一抖。“别动。”赤司轻声呵斥,眼底的情绪非常不妙。冰凉的水源源不断地从水龙头处流出,冲了好一会儿川岛才感觉到了缓解,跟上来的那位店员不住地道歉,川岛看着这位保持着九十度鞠躬不停承诺着会负责的女孩子,目光迅速地逡巡一周。“别道歉了,没事的。”川岛打断她,“去工作吧。”“可是您的手臂……”女孩紧紧咬着下唇,“请去医院吧,不由我全权负责我真的会良心不安的。”“让你一个女孩子对我全权负责,我也会良心不安的。”川岛笑了笑,他能很清楚地分辨出这个女孩所处的生活环境,并且,这仅仅只是个同龄的女孩子,却丝毫没有外间那些女孩子光鲜亮丽的模样,“我还有朋友在这里,他会带我去的。不要担心,也没有责怪你,去工作好吗?”女孩的眼底有很显眼的青黑,衣服款式很旧,磨损严重,头发也是随手扎起不经打理的样子。应该是疲于奔波,努力维持生计。“我叫最上京子,那个……”女孩局促地攥着手,“如果您要找我可以来这家店,不论是什么我都会负责的。”“嗯,好。”川岛顺着点头,“那你现在先出去工作,我这里没事了。”“那个……嗯,我知道了。”女孩再次鞠躬,标准到可怕的九十度弯腰,“请务必要找我!”“好,记住了。”川岛笑眯眯地目送,待到看不见人影了才无声地咬了咬牙——赤司方才趁机剪去他粘连在手臂上的布料,疼得他差点就没绷住。“你倒是很有耐心。”赤司意有所指地开口,却没有多余的动作,低眉垂睫,专注地冲洗着他的烫伤区域。不知道为什么,川岛觉得他的情绪比之前好了不少。“毕竟是个女孩子,看着也不容易。”川岛本来不想开口,但奇异地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不太能适应这种样子的赤司,一旦他敛去周身的压迫与威势,显露出安适的宁静气质,川岛总觉得自己要再不说点什么,就像是刻意冷落,有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烫伤又不是什么大事。”赤司手指一顿,转过视线盯着他:“不是大事?”“……不然呢?”川岛有些莫名,连假笑的弧度都扯不出来。恰在此时,身后传来两声敲门声。迹部站在门框边,应该是打完电话了,正保持着抬手的姿态:“车在门口,去医院吧。”这绝对是川岛最尴尬的一次聚餐。没怎么吃饱不说,到头来还直接被送去医院了。烫伤问题不容小觑,处理不好可能会影响创面愈合、导致创面感染加深,医生处理之后又嘱咐了一番,便让他们去拿药。是的,他们。川岛简直要尴尬到突破地心。让迹部和赤司这两人跟着一起过来实在让他不可避免地想起“招摇过市”这个词,但一个作为被救的当事人,一个作为担当责任的学生会长,一起跟过来也……完全挑不出毛病就是了。赤司拿完药过来,迹部正接通他的第二通电话,所使用的正是用于国际联系的那一台,应当是与远在英国的家人通讯。神色肃穆,语气都低沉下去。“不要碰水,有需要的话……”赤司稍作停顿,“我可以从本家派人过去照顾。”“我可以照料自己。”川岛伸出手,示意对方将药品交给自己,“另外,救人只是顺便,你不用在意。”赤司静静地迎上他冷然至无机质的目光。“那真要希望这种顺便少一点。”数秒后,赤司将药递给他,“就算是被救的人是我。”“哇哦,这就是你道谢的态度?”川岛挑眉。那双异色瞳实在是过于让人感到不适,川岛不自觉皱起眉。“多谢你的出手相助。”即便是道谢也无法让人放松,川岛不带情绪地颔首,别开视线。第十九章虽说两次都是意外,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前后联系,但川岛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天道好轮回”这句话。——一手换一手什么的,赤司为了救春绯而受伤的左手,以及他为了救下赤司而烫伤的左手。唔……真奇妙啊这可怕的因果轮回。纵然川岛竭力阻止自己往这个方向去脑补,并且自己内心深处亦是同样地感到毫无道理,可在看向赤司的某一刻川岛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诸如“妈耶”“果然不能欠大佬人情”“惹不起惹不起”这类没头没尾直至让人无语的片段字句。赤司的言下之意他并非听不明白,但时机、场景、乃至氛围都不合适,他能准确地接收却并不代表也能给出对等的回应——即便那是关心。事实上,就算是不相关的陌生人,他在发生意外的当下,大概也会同样伸出手去。大概。迹部此时已经挂断通讯,正步履匆匆地自走廊那头走过来,行进间的凌厉气势十分惊人,衣摆骤然划破宁静带来一阵破空的轻响,饶是川岛都不由地为这架势怔了一瞬。“迹……”“二十分钟后的飞机。我会派车把你送回去,学校那边暂时交给你了。”“等——你要回英国吗?”川岛伸手拦了他一把,他觉得迹部现在的状态多少有些不正常。然而当他触及迹部那双深蓝色的眸子,察觉到内里正发生着怎样的变动时,川岛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迹部朝赤司略颔首。在迹部转身离开的瞬间,川岛只来得及以未收回的那只手在半空与迹部的右手掌心短暂对接,可能是不经意,却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支持与安慰,迹部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