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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接着说:“谁知道等我妈发现不对已经晚了,我妈一直很嫌弃这名字不吉利,后来我meimei的名字是她亲自取的。”素冠,用白话说就是白帽子,虽然在诗经中素冠并不和丧葬用品有关系,是指代礼服的帽子,可是在国人的传统理念中,白色的穿戴总是有不祥的意思。向宜顺着他的话往下问:“晏素冠,你还有个meimei吗?”“是啊,她是个……”恋爱脑。晏素冠猛然停住,为什么自己就这样自然而然的介绍起家里的情况来了?他在和人相处的时候向来戒心很重,说话滴水不漏,有关自己的隐私不会透露半点。可是为什么在这个青年面前就放下了自己的戒心?晏素冠掩饰般的轻咳了声,转移开话题说:“先进来看看房子吧。”“哦哦。”晏素冠……非常高雅文艺的名字,可惜和他华丽的外表不太相配呢。其实向宜对他的这些事相当感兴趣,可惜现在不是时候。刚才那个电梯是直接入户的,开门就是玄关。整个装潢是现代轻奢风格,在年轻人业主中相当受欢迎。整个房子的结构为五室两厅,新风系统、中央空调、全屋净水、地暖、家庭影院等设备一应俱全。无论是背景墙或者地砖等硬装,还是沙发、灯具、家具等软装,看起来都是那么精致高贵,明显出自向宜不了解的顶级品牌中。在向宜眼中,这实在是没什么可挑剔的了,所有他想要的或者他想不到的东西都能在这个房子中找到。而且顶层还有个好处是独栋别墅比不上的,那就是站在落地窗边就能看见整个小区的风景。但晏素冠是有些不满意的。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一个房子内有顶尖的硬件设施和软装配套是最基本的,他挑剔的是给这个房子做装修的设计师能力。很明显,不符合他的口味。而且还有重要的一点,薄蕴阳也住在这个小区,万一哪天他在上下班的时候碰见他……可真是太cao蛋了。晏素冠在心里默默的爆了句粗口。然而他看了眼向宜惊叹的目光,是显而易见的满意。于是晏素冠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设计,突然觉得也没那么糟糕了。他暗暗嘲笑了薄蕴阳,怎么把人养得这样容易满足?如果向宜养在他手里,一定让他看惯了世间繁华,对着最奢华的物品也不动声色,开着最高档的车出入顶端房产,而不是骑着那可笑的电瓶车。晏素冠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的向宜边上,说:“那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要常来看我啊。”第十一章那个男人的眼里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所以你就这样回来了?”应乐安一副颇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向宜像是掩饰什么一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房子都一起看了,再做些什么感觉有些唐突。”听到这种话,应乐安更加露出恨不得自己上的表情,说话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正是因为房子都一起看了,顺便再做点什么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么好一个机会被你浪费了!你说说,你说说!?”向宜看周围有许多人都好奇地张望过来,赶紧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小声警告:“你给我轻点声!大马路上胡说些什么呢?”应乐安唔唔了两声,立刻识相地用眼神和手势表示自己知道了。向宜把手放开,脚尖在地上摩梭了几圈,闷闷地说:“我也知道趁热打铁的道理啊,可是我这么急迫,怕让他觉得我想当他炮友。”“也对。”应乐安摸了摸下巴,仔细想了想之后又沮丧地说:“算了相宜本草,你自己决定吧,我这样一直单身的,也没法给你什么建议了。”向宜哥俩好地搭上他的肩膀,说:“没关系,你听我讲我就很开心了。”两人此刻正走在前往实验室的路上,到了大四第一个学期仍然还有许多实验课程,这占用了考研复习的时间,让许多学生充满怨言。计算机系的实验室都集中在一个教学楼,去上实验课的时候经常能看见学弟学妹们。他们俩正走上楼梯,忽然听见头顶上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原来你在这里上学啊,我还以为有人会花大价钱送你去国外呢。“向宜抬头看去,一个男生站在上一个楼梯上,眼睛往下撇,脸上的表情充分的展现了他的不屑。很显然这个男生来者不善,在公共场合说出这种话,不知道的以为向宜被包养了呢。向宜仔细回想了一下,问他:“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向宜!我们薄家的寄生虫可不就是你?”男生气急败坏,就差破口大骂了。向宜平时确实是内向,可是有人欺负到他头上了,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忍着,立刻反唇相击:“原来是我哥的亲戚啊。可是我哥亲戚多得很,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或者说上一辈人的私生子都有,我可真认不得你是哪位。”那青年显然气得要死,几步冲下楼梯,站在向宜面前咬牙切齿道:“我爷爷是薄志勇!”向宜回想起来,薄志勇是薄周远爷爷的亲生兄弟,也就是说他是正经的薄家第三代子弟,和哥同辈。这些薄家人对自己的存在非常不满,为了家产也没少给他哥制造麻烦。说实在的,虽然爷爷留给他的遗产对他来说非常丰厚,可是对整个薄家来说,可以称得上九牛一毛,而且并非和家族集团有关,只是部分私产,就这样他们也还是不依不饶。向宜不想为违背爷爷的遗愿,就收下了那些东西,只是不动分毫。“那又怎么样?”向宜看了一眼手机,快上课了,不想再和他纠缠。那个男生脸上表情愈加轻蔑,说:“像你这样的外来人,根本不配用薄家的一分钱!”“外来人?”向宜不怒反笑,“那你要不要现在跟我哥打个电话?问他我和你到底谁是他的兄弟?”“你!”那男生再也说不出什么,只能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们两人离去。等向宜和应乐安赶到教室的时候,铃声立刻响起。两人坐在座位上歇了一会儿,实验老师还没来,应乐安悄悄地问向宜:“刚刚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