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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盯薄蕴阳的作息,有事没事就打电话给他督促他按时吃饭,他实在是被薄蕴阳那场病弄得心有余悸。人烧得迷糊不说,还病歪歪了好几天,可见平时身体好的人生起病来更严重。向宜丝毫不知道是薄蕴阳特意让袭击看起来病还没好。薄蕴阳甘之如饴,看了眼向宜的房门,说:“你那张床这么小,要不到我这里来睡?”向宜怔住,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薄蕴阳口中听到这样类似调戏的话,反应过来后脸颊泛起红晕,手足无措,又羞又气:“哥!你说什么呢!?”薄蕴阳脸上带了一点微不可查的愉快,瞥了眼那形同虚设的门锁。向宜觉得他在看玩笑,他自己可知道这绝对不是。向宜该庆幸自己喜欢上他已经是大学的事了,如果是高中,他做出夜袭的事也不是不可能。“过来让我抱一下。”向宜拒绝搭理这个兄长威严全面坍塌的人。“快点。”薄蕴阳口气认真。正所谓越是少见的东西越是让人珍惜,薄蕴阳摆出这样恳求的姿态,用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深情地看着人,向宜是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他别扭地走过去,在薄蕴阳身边坐下,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极限了。薄蕴阳伸手揽住他的腰,在向宜还没反应过来时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向宜正条件反射地挣扎,却听见男人在他耳边说:“别动,我不做别的。”多年来薄蕴阳的威严让他乖顺下来,再加上男人确实没有做别的,向宜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明明他因为自己的性向,平日里都避讳和哥的身体接触,结果到头来在他怀里却能感受到放松和安心。不像另一个男人,和他相处总是被偷袭。恍然意识到自己又想起了前男友,向宜努力将人赶出了自己脑海。心里的一个人痕迹没有完全驱除,却接受了另一个人的追求。唉。一笔糊涂账。**第二天一大早,住在老宅的薄家人就陆续起床吃饭。薄周远的墓安放在陵园深处,薄家人依次上前上香献花。到现在这个时候,当然不会有人有这个胆子说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上香,向宜顺利地走上前去,沉默地看着碑上黑白的照片,眼里泛起一丝湿意。爷爷,我在您走后也过得很好,请不要担心,希望您在那边过得很好。还有哥……请保佑他一生顺遂。他表情郑重地三拜结束。在向宜之后是薄蕴阳。男人对去世的老人可没有什么感情。他们之间与其说是感情交流,倒不如说是一笔交易。不过这笔交易确实薄蕴阳这辈子做过最划算的,从此他就有了软肋和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薄蕴阳发自内心地感激他。不过我想让他变成我的人,不同意的话大可以来找我。薄蕴阳心里划过这个念头,对着仍然微笑不管人间事的黑白照片折身一拜。第五十八章。。。薄周远去世前人心尽失,此时竟没有人提出关于向宜排在薄蕴阳前上香的异议。一场清明节祭拜在各个参与者的心不在焉下结束了。说实话,薄家如同一盘散沙,勉强聚集在一起只会流失得更快,彼此间的不合摩擦升级。来客也懒得继续待在这个气氛尴尬的地方,匆忙间告辞了,只有薄晨和他的父亲留下来寒暄了几句。老宅里没过多久就彻底恢复了平静。薄蕴阳也准备起身离开这里,却被他母亲叫住。“阳阳。”妆容精致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个不熟练的慈祥笑容,路孟桐语气和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来了家里怎么就这么快走了?”薄蕴阳心中不屑,他表面上称他一句母亲,她便觉得自己可以拿母亲的姿态与他相处了?当年他的出生,不过就是路孟桐的一个筹码,她深知薄亦章在外风流,却绝不会让家产旁落,这个孩子不出意外就是薄亦章的继承人。生下孩子后,她没有花出丝毫精力,也学着丈夫的样子玩乐起来,让薄蕴阳的记忆中根本没有母亲的身影。他一言不发,让路孟桐脸上生出些难堪。不同于薄亦章,她虽然出生富贵,却因为太没有上进心而被兄弟姐妹们分走了遗产,在薄家也完全不事生产,人到中年才明白过来,以后自己竟然只能靠着儿子的脸色过活。现在明白过来,却没办法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了。“你平时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最好多个人在你身边照顾。”她装作感受不到空气中的尴尬,“一个大男人身边总跟着男的,非亲非故的,也不合适。”薄蕴阳表面不显,心里的神经却在暗暗绷紧。是有人在她耳边胡说了?倒不是怕父母知道了难为他,手无实权的路孟桐倒无所谓,最主要还是薄亦章,目前要正面和他对上的话恐怕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做父母的到头来,在儿子心里只留下一个敌人的形象,不能不说是个悲剧。“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薄蕴阳硬邦邦地丢下一句,带着向宜转身离去。等房门关上,薄亦章嘲讽妻子:“热脸贴冷屁股有意思吗?”“我跟自己儿子说话,又碍着你什么事儿?”路孟桐反唇相讥,不愿露丝毫下风。这女人也就嘴硬一时了。虽说他愿意保留着妻子的位置给她,但他不会负责她的生活。可路孟桐早已被富贵生活养废了,名下只有一堆不动产,若是薄蕴阳狠心,她就只能坐吃山空。要维持她原来豪奢的生活是不可能的了。薄亦章呵呵一笑,懒得再说些什么。**清明节后,那些薄家恩怨也渐渐消失在两人的生活中,向宜继续着他平静又不平常的生活。不巧的是,在有一天去上学的路上,那辆工作了三年的电瓶车爆胎了。向宜心里直呼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