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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时,还是见她感动的要哭。“殿下尝尝吧。”赵霁月点头,取来银箸忙忙挑面吃。那面沸水里刚捞起,烫的她嘶嘶吸气,却怎么也不肯吐出来。秦素问静静看她咽下汤面,清清嗓子:“殿下,我有件事想告诉你。”如果她也像赵霁一样身在其中,或许她也会很满足很欣喜,自愿沉沦梦中不再醒来。可惜她是清醒的那个,连一时的放纵都显得可耻。赵霁月抱着碗,被碗底烫得掌心通红。她愣愣听驸马说完,半晌回不过神来,只在莹然的泪光里呆呆问她:“我们如今这样,不好吗?”“这样很好。”家人陪在身边,还有痴心不改的公主恋慕,做了状元跻身朝堂,似乎所有的愿望的都满足了。可这只是她秦素问一个人的圆满,“我可以一辈子做公主,做你的妻子。”赵霁月落下两颗晶莹的泪珠。“王爷。”秦素问摇头,“我并不需要一个妻子,你也不能始终当一个公主。”可你并不肯当一个王妃。赵霁伸手擦去眼泪,闭了闭眼,违心道:“你说的对。”他已经放纵过自己,启文也陪他放肆了这一场。他不能继续任性下去,不能再自己骗自己。他要去承担自己的重任了。公主府的大床又高又软,赵霁与秦素问并排躺在床上,齐齐望着绣花的帐顶。“德贞会被封为太子吧。”赵霁轻轻握住秦素问的手,“陛下也实现了他胸中的抱负。”这里的陛下没有杀害他的兄长,还让四海臣服、百姓安居;这里的赵德贞如愿做了皇子,是皇帝最属意的储君。他们的心愿都得偿了,大概不会再醒来。可这样沉浸在梦里,于二人而言,并不算坏。“或许吧。”秦素问也不知道梦境与现实,究竟哪个更值得。赵霁扭头望一望她沉静的面容,闭上眼睛:“我会用一生去实现你的心愿,让天下女子读书、科考、自立门户。”秦素问蓦然朝他看去,却见他已消失不见。梦该醒了。艳阳高照的一日,秦素问在宫墙角落里醒来,刚伸了一个懒腰,便听见了远处钟楼上传来阵阵古朴沉重的钟声。这是皇帝皇后殡天时才会响起的钟声。皇帝陛下终究是没有醒来。宣王赵霁在百官的拥立中登基,大宝还是回到了太·祖一系手中。“呐,”秦素问咂咂嘴,懒懒望着天边的红日,喃喃道:“既然你夸下了海口,那便等你做到那日,再将我的心意告诉你。”第74章麟之趾三月杭州,小雨如酥。茶棚下避雨的人议论着近来女帝选夫的大事,又渐渐说到宣宗文皇帝与秦皇后的轶事上。当今陛下已经是本朝的第二位女帝,选夫的一概事宜在上代已有章程,照着依样画葫芦便是。比起议论一帮大老爷们争奇斗艳,百姓们还是更喜欢英主贤后年轻时的风流传奇。“咱们这位宣宗皇后,算来还是本朝第一位女状元,这世上的新气象,也是自她而始。”“若非这样了得的人物,也不能让宣宗苦求十年了。”“谁能想到,明明有着两位皇子,这两位圣人还是一定要将皇位传给长女……”如今这位女帝,便是宣宗与秦皇后的嫡孙女,第一代女帝的嫡长女。乌篷船慢悠悠驶在西湖之上,广袖缓袍的少年人站立船头,洁白若雪的大袖沾雨不湿,依旧翩飞如沙鸥。他有着一张潘安羞惭、宋玉顿足的俊脸,却并没有少年人应有的风流多情,让人只敢远远望一眼,不敢凑近说话。“酒已温了三遍,你再不来,我便自己喝干了!”小秦的那些事迹有什么好听的?医续断轻轻应一声,将目光从画舫上那两女身上移开,揭盖走进舱内。燕赤霞已花白了头发,虬结茂盛的眉毛斑斑驳驳,若非眼睛里不时流转着凌冽的剑意,看起来便是一个行将就木的寻常老翁。他的面前摆着一方小桌,上头放着一个红泥小炉,正幽幽烧着炭薪,热一壶上好的绍兴花雕。医续断自己倒了酒,浅浅抿一口,便斜坐着不再喝。他握着粗陶的酒碗,却仍雍雅的像握着夜光杯,连这简陋的乌篷船也顷刻间变得华贵如皇廷。燕赤霞追随他的这一百五十多年,早已见惯了他的各种姿态,却还是忍不住为止惊艳。医续断常说人族得天独厚,其实游历山河这些年,又有哪个人族如他这般郎艳独绝?这样想着,燕赤霞终究还是婆妈起来,问道:“明日便要分别,你就没有些许不舍?”他践行自己的承诺,追随这个巫族少年一百五十多年,一直到他剑道圆满,要独自走向自己的旅程。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苍老的痕迹,却没有近少年人半分。只要医续断遮掩掉那一头华发,依旧是个正当好年纪的小公子。这rou麻的话问出口,眼见医续断含笑朝自己望来,燕赤霞又有些羞恼。他瞪目道:“纵使这一百五十载于你多不值一提,那也是燕某的一辈子!”医续断低头瞧盏中酒液的波纹,眼底泛起浅淡的温柔,“寿数再长,一百五十年也不会变成一百五十天,更不是弹指一挥间。我晓得你伴我长久,也承你的情。”只是缘聚缘散自有时,到了分别的时刻,又何必去挽留?燕赤霞却为这话很是感动了一番。那少年人又道:“况且你是大道圆满、飞升天界,又不是将要死了。便是要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到时我亲自送你去轮回便是。”燕赤霞胸中一噎,再也感动不起来。这个巫族他没有心!燕赤霞愤愤饮尽杯中花雕,一把抹开嘴角酒渍,粗声粗气问道:“你在船头站了许久,是在瞧什么?莫不是终于到了慕少艾的年纪,开始动凡心了?”“是小青。”医续断不理会他的调侃,揭开窗帘指给他看那艘精美的画舫。燕赤霞想了半晌,还是不知道是何年何月遇到的哪个“小青”,便知道他们多半相识在自己之前。他顺着方位望去,打眼只见冲天的妖气,忍不住便有些手痒起来。“大的那个有千年的道行呢!”医续断凉凉看他一眼:“那是挂了号的,往后在天上你们兴许还会一道共事。”燕赤霞一想那情景,便悻悻按住了剑。那画舫上的女子却好似察觉到了前一刻的剑意,停在湖心许久的花船动了起来,慢慢与乌篷船拉开距离。这也是她示好的意思,表明并不想起争端,主动避让开来。燕赤霞心中无味,闲闲问:“小青是青色那条吧?她有什么特别之处,要你惦记这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