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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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江伯贺还是顺利地借到了别人的卷子,他大剌剌地坐在位置上,单手托腮,摇头晃脑,“啧,唐总不在,我抄作业都定心得快睡着了。”说完还嘚瑟地翘起了二郎腿。

然而话音刚落,一阵熟悉的高跟鞋声就在走廊上响起。

“草了!”江伯贺浑身一抖,刚才还光明正大摊在桌上的试卷全被收进桌肚。

其他人也手忙脚乱,吃早饭的忙着藏早饭和擦嘴,趴着睡觉的跟被电击了似的整个人弹了起来,还有上课时间排热水的也顿作鸟兽散,跟一阵风扫过似的回到座位。

唐恋走到教室门口,只见里面所有人挺直脊背,书声琅琅。

她嗅了嗅味道,冷哼一声,手指在门上连敲三下,等教室里全部静下来,她才走进教室。她的身后跟着江伯贺找了一早上的尤涟。

“大家都停一下,尤涟同学有事情要宣布。”

她伸手示意尤涟,“来吧,你跟他们说。”

尤涟点点头,站上讲台。

他把手背在身后,目光不经意地从宫鹤脸上扫过,唇角微微扬起的同时看向讲台下目露探究的众人:“是这样的,我分化成Alpha了。”

因为对象不是宫鹤,所以心跳都没加快一下。

甚至看着大家一脸懵逼的模样,尤涟还有点想笑,是不是很刺激啊各位?

“我是Alpha。”

尤涟又说了一遍,并把检测报告拿起来晃了晃,“因为分化晚,信息素水平不稳定,所以之前判断出错,现在重新确认过了,我确定是Alpha没错。”

全班呆滞脸:“……”

“所以——”

尤涟接着道,“很高兴成为三年Alpha班的一员,往后也请大家多多指教。”

江伯贺率先炸了:“我了个去!真的假的?”

尤涟点头:“真的。”

江伯贺不信邪,又问唐恋:“唐总,真的假的啊?”

唐恋弯起眼,笑着点点头。

这下,全班都沸腾了!

“我前两天才跟我朋友吹牛逼说我班里有个顶好看的Omega!出了鬼了怎么忽然就变Alpha了!”

“性别也能变变变的吗?!”

“没了,我们班唯一一个Omega,没了!”

“呜呜呜不光Omega没了,我酝酿了好久的暗恋也胎死腹中了QAQ”

原本在看书的宫鹤忽然侧过头,目光凉凉地扫过那个说暗恋尤涟的男生。

同时,他心下也舒了口气。

却不想,这口气还是舒得太早了。

虽然班里没人再觊觎尤涟,可眼下事情的发展在宫鹤看来,还不如尤涟装Omega的时候,因为之前大家就算对尤涟有点好感,那也是含蓄的,不好意思的,藏着掖着的。

然而现在,是火热的,直白的,热情的。

跑cao结束,众人吃过早饭回到教室。

傅欢率先凑到了尤涟身边。

她伸头靠近尤涟,用力嗅了两下:“你信息素什么味儿的啊?怎么我一点都闻不出来?”

“咔”一声,某人手中黑色水笔的笔尖穿透试卷,扎进桌子。

尤涟不习惯别人靠这么近,下意识往旁边退开了点:“我没去做信息素气味鉴定,也分辨不出是什么味。”

傅欢注意到尤涟后退,不好意思地退了回去:“你是不是喷了很多阻隔剂?”

尤涟摇头:“我戴了抑制环。”

傅欢啊了声:“难怪。那你知道是什么味的话跟我说一声,我的信息素是月季花味的。”

“好。”尤涟点头应下。

“尤涟,一起上厕所不?”下一秒,江伯贺又凑过来了。

“真的草了,之前你是Omega的时候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走太近,结果没想到居然成兄弟了。”他大咧咧地把手搭上尤涟肩膀,“走不走?”

“咔嚓”一声,水笔在某人手里断成两截。

没等尤涟回答,江伯贺就忽然感觉到什么似的缩了缩脖子。

他抬头看了眼宫鹤,又迅速收回视线,同时把搭在尤涟肩膀上的手一并收回。

尤涟轻眨了下眼:“我现在不想上厕所。”

江伯贺站直身耸耸肩:“那行我自己去,我们下回再约。”说完大步往外走。

等江伯贺离开,尤涟不着痕迹地侧头瞥了眼宫鹤。

宫鹤坐得非常端正,他眼眸微垂,薄唇抿紧,正神情严肃地用纸巾擦手,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染着黑色油状的墨水,桌上是断成两截的水笔。

尤涟愣了下,没忍住发出一声噗嗤,被宫鹤一个眼刀甩过来又强行憋了回去。

“尤涟,我这儿有几本关于Alpha的书,你要不要拿去看看?”

肖颂声把手里一沓的书举起来,“有能帮你了解Alpha的,也有教你怎么控制信息素的,你看看有需要不?”

肖颂声话音刚落,郑明明也举了举手:“我这也有书!”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附和:“我生物书还没卖,就在宿舍,要不我中午回去给你带过来?”

“我书也没卖,里面的光盘都在呢。”

“我的书也在!”

“卧槽你们都凑什么热闹?人是Omega的时候都不见你们这么热情,变成Alpha了你们反倒变舔狗了还?”终于,出现了一个比较理智的Alpha。

“什么舔狗?会不会说话?我们这是保护花骨朵人人有责好吗?”

“就是,他刚分化啥都不懂,小白一个,我们这些前辈教教他又怎么了?不然稀里糊涂被哪个Omega拐了都不知道。”

尤涟:“……”倒也不必如此担心。

“吵死了。”

低沉的声音倏地响起,尤涟刚欲说话,又闭上了嘴。

班里霎时安静下来,尤涟侧过头,和其他人一块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是宫鹤。

宫鹤仍在擦手,晕开的油墨很难擦干净。

虽然已经擦掉了很多,但手指上还印着一层油腻的脏灰色。他慢条斯理的、一遍一遍地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