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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又搓着手,点头哈腰地对殷池雪笑道:“殷老板,我家新来的门生,不懂事,您别介意哈,我一会儿肯定好好教训他。”除了店小二,余鹤同样二脸懵逼——WTF?什么情况,这展开和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啊。“不必。”殷池雪大方笑道。他掏出钱夹,掏出一张小面额银票放在桌子上:“吃了东西就该付钱,我可不像某人,厚脸皮,吃霸王餐。”说着,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眼余鹤。又来又来,果然千万不要被人逮到小辫子,不然有的受了。两人临走前,店老板就站在门口微微弓腰恭送二人,还特送了一壶竹叶青酒让二人提溜回去。“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真要挨揍了。”余鹤长长松一口气。“现在你已经欠我二百银元了,打算怎么还。”殷池雪说着,还亲昵地揽过余鹤的肩膀。“是不是讹人,我怎么算也没有这么多。”余鹤心道这人怎么还趁火打劫呢。“可没有,再怎么说我也是正经生意人,你上次砸坏我店里那么多东西,光灯就五十多银元,我还给你把零头抹了呢。”“你可真大方。”“不过你要是没钱的话,那就把你这人送我得了。”殷池雪继续恬不知耻地狮子大开口。背后仿佛一道寒光闪过,余鹤瞬时打了个哆嗦。菊花钉木桩!这五个大字倏然浮现于脑海中。这么想着,后面竟然还颇为应景的隐隐作痛。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且按照一般设定,殷池雪这种人除了长着一副天生丽质气死人的面孔外,就连那东西都不容小觑,毕竟作者亲儿子。正当余鹤为自己的菊花堪忧之际,旁边一阵小小的sao动引起了他的注意。第30章猩红新娘(30)一支穿着日军制服的队伍正扛枪从大街上招摇而过,路过的行人纷纷躲闪,惊呼着跑到一边。余鹤看着他们,眉心顿时拧成个疙瘩。该来的还是来了,这三三年也马上要过去了,也就差不多两年不到的时间,这里将会彻底沦为动乱之城。这么想着,不禁悲从中来。虽说以后都会好的,但这里还有太多令自己放不下的人,比如苏荷,傲娇的小少爷,明事理的陈老爷,暴力分子小刘同志,忧国忧民的茗敏,啊,勉强算上那位改邪归正的二姨太吧。“在想什么。”看余鹤一直沉默,殷池雪忍不住问了句。余鹤勉强笑笑:“没,就是看着这些日本人,多少有点难过吧。”整座天空都灰蒙蒙的,就像这大战前夕每个人的心情那般,低沉且失落。这时候,殷池雪忽然举起右手,就在那一瞬间,几乎是rou眼可见的,乌云渐渐消散开,太阳公公从云后露出了他那张羞涩的圆脸。鸟群扑棱着翅膀从远方回来。余鹤张着大嘴惊讶地看着这一切,他甚至怀疑,殷池雪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不然怎么他轻轻挥挥手,太阳就出来了呢。“我一直都相信,太阳不会被乌云遮蔽,即便是短暂的阴天,也终将会拨开乌云重见阳光,重要的是,我们不可以先太阳而失去希望。”殷池雪笑笑,逆光看过去,他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以前余鹤还在报社工作的时候,跑过不少专访,见过很多藏匿于光鲜外表下污秽的,甚至是残忍的事实,为了维.稳,报社会要求将这些血淋淋的现实紧紧压下去,一丝光也透不进去。正因为见多了黑暗面,所以有时候对于这个古怪的世界,多少会有些失望。但是,殷池雪就是那束光吧,也正因为有他的存在,所以对于这个世界,也会稍稍期待了。生活中不止苦痛磨难,还有笑脸和温暖。“突然觉得心情不错,要不要喝点竹叶青。”余鹤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酒壶。“大白天喝酒,还是说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殷池雪敲敲他的脑袋。“胡说,我是那种人么。”余鹤不服。“是。”余鹤刚要反驳,殷池雪又按住他:“好了,我们回去吧,世道混乱,外面不安全,还是回我们的象牙塔安心待着吧。”余鹤点点头,又最后回头看了眼那支日本军队,耸耸肩。罢了,反正早晚有一天,我们可以骄傲的屹立于世界之巅,不用惧怕任何人,再也无人敢侵犯。——————————两人有说有笑回了陈家,刚推开大门,便被人撞了个满怀。余鹤定睛一看,见是魏琪彤。她满脸焦灼之色,大冬天的脑门都沁出了冷汗。见到余鹤他们魏琪彤就像见了亲爹妈一样抓住就不松手:“你们,你们快来看看,出事了!”魏琪彤急得眼泪都快要夺眶而出,双手不停颤抖。余鹤心里一“咯噔”,马上问道:“你先别急,出什么事了。”“玉梓他又昏过去了,然后……然后我心说赶紧给大夫打个电话,结果电话打不通,下人说是电路出了问题,就,就去修,结果好像……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也昏过去了,浑身都在抖,家里其他的下人都跟着老爷外出打猎了,家里就剩我和玉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魏琪彤说话时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真的是被吓坏了。余鹤和殷池雪对视一眼。“你去那边看看什么情况,我去看看玉梓。”余鹤还算冷静的建议道,接着便一路小跑赶到了玉梓的房间。“玉梓!”他几乎是凄凄惨惨地喊着玉梓的名字,接着大力推开门。玉梓就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一动不动。怕了怕了,艹啊,余鹤是真的怕了。这小少爷根本就离不开人,一没人就要出事。他赶紧跑过去扶起玉梓,掐着他的人中,一个劲儿嘟哝着“玉梓你怎么了”。半晌,怀中的玉梓缓缓睁开了眼睛。见他醒了过来,余鹤这才如释重负地大松一口气,但心还是悬在半空,总也不得安顿。“你怎么了啊,怎么忽然昏倒了。”余鹤扶着他躺到床上,端过一旁的水杯递过去。玉梓看起来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他看着余鹤,小嘴一撇:“你去哪了。”“这你别管,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哪里不舒服。”玉梓抬手揉揉太阳xue,勉强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没事啦,就是突然有点头晕。”“你真是吓坏我了,怎么这么突然,最近有好好吃药么。”余鹤伸手摸了摸玉梓的手试了试温度。凉的就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