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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主子,明天早上辰时,到松鹤堂来,有案要审。”“安然,回去休息吧,博远也回去。”消息传到各院,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四姑娘的铃兰院里,安瑜皱着眉头,“这个安然还真是命大,掉到山底下都死不了,真是讨厌。”她的丫鬟跟着附和道,“就是,明天估计王妃要彻查是谁害的郡主吧。”“查就查,反正又不是我害的她。我不怕查。”安瑜满不在乎的说,“睡了睡了,不理她。”三姑娘的木槿院里,安瑾坐在梳妆台前,随意的问着她的丫鬟丁香,“你说,刚才安然和王妃回来了,那就是说安然昨晚骑马掉到山下,后又被救上来活着回来了。”丁香在探听消息方面一流,是以很受三姑娘的重视。见姑娘问话,赶紧把准备好的消息像倒豆子一样说出来。“姑娘,我问过门口的小厮,说是亲眼看见郡主回来了,毫发无伤。奴婢就想,郡主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都一点事没有,而且世子从昨晚带着下人去找,今天接近中午才回来,那么就是说郡主有可能一个人在山里过了一夜,那这一夜就有可能发生很多事,可是世子带去的那些下人都是亲信,回来闭口不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丁香看见自家主子那渐渐明朗的眼神,赶紧接着说道,“奴婢打听到了,郡主是和忠勇侯家的大小姐吴秀秀一块赛马出事的,您和吴大小姐交好,可以去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有我们不知道的情况呢?”安瑾听完,温柔的笑了笑,“丁香,你真是个宝贝啊,那这个簪子就赏你了。”说完把手里把玩的翡翠玉簪递给了丁香。丁香赶紧接住,“谢小姐,奴婢是主子的人,能为主子排忧解难是奴婢的福气。”过了一会儿,屋里的灯熄了,一室安静。夜越发的浓了。第二天早上,松鹤堂。府里的主子陆陆续续的来了,侧妃和云姨娘友好的寒暄了几句,就临着坐下来了,四姑娘和三姑娘坐在一起,窃窃私语。安然坐到她哥哥身旁,姗姗来迟的大少爷安博鹏坐在了最后。平王爷和平王妃是最后来的,坐到主位上。平王妃今天一身大红色代表王妃身份的宫装,端庄威严;平王爷一身素色常服,依旧儒雅万分。平王妃扫视了一眼下面的情况,又扭头看了一下平王爷,清了清嗓子,“既然王爷不说,那我来说。想必你们也已经听到了消息,昨天我和安然去上香,结果安然骑马出事了,我怀疑那马有问题,就把大家叫来做个见证。我已经让人叫来了顺天府的仵作,就当着大家的面来验验这马的尸体吧。”片刻后,顺天府的仵作进来回话了,守着马身上确实验到了一种药,这种药他此生从来没有见到过,而且这药能从马的胃里检验出来,说明下药人应该是这两天内下的药,这药可能会导致马在快速奔跑时,使神经兴奋而不受人的控制,所以才会使郡主从马上摔下来。王妃听了仵作的回话知道他也验不出什么了,就让他回去了。那么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在养马的小厮赵三身上了。便传人把赵三带上来。赵三已经在柴房里呆了一天一夜了,神情呆滞,跪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平王虽说不喜王妃,但从小相识多年的情分在,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在意的,男人对自己的子嗣还是不容他人伤害的。这是事关男人尊严的事,更何况上次让大皇子几个小辈当面讽刺他不关心嫡女,乱了伦理纲常。当即沉下声道,“这马里的药是不是你下的,快从实招来。”平王妃见平王关心这事,心里舒服了一点,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自己是恨他,可还是希望他爱自己的孩子,哪怕只有一点点。见他审问赵三,插口道,“王爷有所不知,安然出事骑的那马是博远的马,这就是说本来是有人要害咱们的儿子博远的,却恰好被安然受了这难,这小厮怎么会好好的害主子,我谅他也没那个胆子,所以这小厮背后一定有人,我们现在重要的是问出这个背后主使之人。”平王一听要害的是安博远,瞬间生气起来,他原先以为出事的是安然,一个他不怎么喜欢的女儿罢了,所以不怎么关心,可现在王妃却告诉他要害的是他刚刚得了解元的最有出息的儿子,他一下子就动怒了。他本是读书人,希望儿子可以继承自己的才华,传承王府,哪怕这个儿子不是自己最爱的女人生的,所以不论他再爱侧妃司马曦,再疼长子安博鹏,也没有想过换了安博远的世子之位。他这辈子已经不能振兴王府,完成父辈遗愿,他一直希望安博远能够重振平王府开国时的辉煌。现在有人打破他的希望,你说他能不生气吗?☆、第二十七章跪在下面的赵三,从他被抓起来看管到现在都是迷糊的,他只是听说他养的马出了问题,害郡主摔下山崖,可是看郡主毫发无伤的坐在那里,他更疑惑了。听到王爷问话,赵三哭喊道,“王爷,小人冤枉啊,我没有在马身上下过药啊,更没有人指使我做任何事情。请王爷明察啊。”平王怒道,“你一个低贱奴才,死到临头还敢狡辩,那顺天府的仵作已经查明那马被人下了药,还是这两天,那不是你在看管那个马吗?那你说是谁给马下了药,还有人接近马棚吗?”赵三回想了一下,确实没人啊,可自己住在马棚附近,夜里巡夜也没发现仕么身影。不由摇了摇头,“没人了,马棚就我一个人,可真不是我下的药啊。”平王妃见他死不认账,心里气恨,世子的马全由他一人看管,出了事他却说什么都不知道,这怎么可能?“来人,把他的老子娘,婆娘,孩子带上来,还不说实话就给本王妃打,往死里打。”不一会,屋里就传来呜呜的惨叫声,“赵三,你快说呀,你老娘要被打死了,你这个挨千刀的,当时就不该生你,现在害老娘遭这么大的罪。”赵三的老子娘洗衣房的马婆子哭喊道。十个板子下来,赵三的老娘还有婆娘,孩子都打得皮开rou绽了,赵三在一旁看着比自己挨打还心痛,可自己真的没下药,而且这两天也没见什么人,想到这儿,他灵光一现,赶紧大叫道,“王妃娘娘,别打了,我想起来了,前天晚上侧妃院里的灵芸姑娘来找我,不过和我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这几天就她一个人找过我,出入过马棚。”王妃一听和侧妃院里的人有关,眼神犀利的扫向了侧妃,似乎已经确定和侧妃有关了。平王爷也探究的看向侧妃。侧妃脸上颜色不变,依旧镇定无比,慢慢的开口了,“怎么,你们都看向我干什么,难道这和我有关吗?灵芸不过是我院里一个刚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