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琤不在屋里,秦夫人看到她很是欣喜。“歌儿……”秦夫人靠坐在床头,面色仍有些苍白,精气神倒是好多了。慕挽歌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抚上秦夫人的手腕,凝神诊脉。她收回手时,秦慕琤已来到她身后。“jiejie,娘她如何了?”慕挽歌淡淡道,“衣已无大碍,歇息几日,好生调养便可痊愈。”闻言,秦慕琤安心了,坐到床沿,拉住母亲的手,“娘,jiejie医术精湛,武功也好,真的很厉害,在山上时,师父时常夸jiejie,说jiejie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慕挽歌一阵无言,拍马屁拍得这么明显。秦夫人欣慰笑着,伸手摸摸儿子的头,附和道,“是啊,她很厉害。”秦慕琤又说了几句宽慰秦夫人的话,哄着欺负人喝了药,扶她躺下。眼前的小少年机灵懂事,慕挽歌不记得她这么大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但她觉得自个儿这么大的时候一定很顽皮就是了。待秦夫人歇下,自屋中出来。出了小院,秦慕琤便伸手拉住慕挽歌的衣袖,慕挽歌疑惑偏头。秦慕琤仰着悄生生的小脸,道,“jiejie,爹早些时候便将赈灾的粮食备好了,在你救了娘的第二天夜里便送往南境了。”慕挽歌微微讶异,很快又平静下来了。秦家家主非常人能猜透的,宸王要来禹州一事,他怕是早已知情,而秦夫人的事只是一个契机。若妻子无恙,身为家主的秦胥会亲自前往南境。若妻子有事,他怕是眼睁睁看着那些灾民饿死在眼前也无动于衷,正好多些人陪葬。一个冷漠无情之人,却也是最深情的。自私得可怕。慕挽歌只笑了笑,未说话,她也不知该说什么。秦慕琤又带着几分讨好地笑道,“爹与姐夫亲自去,南境之事定然可解,jiejie你安心在此等候姐夫归来,也可调养一下身子,琤儿听说了,你为了救姐夫,元气大伤,武功至今未恢复……”慕挽歌被逗笑了,抬手轻敲他的脑门。“小小年纪想这么多,将来长大了,脑袋太大,娶不到媳妇儿的。”秦慕琤嘿嘿笑,顺势拉住她的手,“琤儿将来只娶像jiejie一般厉害的女子,若是没有,琤儿便不娶了。”“……”臭小子还挺挑!慕挽歌失笑,拉着他往花园而去,边走边与他说笑。“我觉得你公主jiejie那样的也不错,将来你娶个那样的媳妇儿便不会无聊了。”秦慕琤忙不迭摇头,一脸惊恐道,“公主jiejie虽好,可琤儿不要当驸马!”“哟,还挺有志气,你以为驸马是那么容易当的,别人烧高香还求不来呢,你小子还不乐意。”慕挽歌斜眼笑道。秦慕琤一本正经道,“爹说了,驸马其实与上门女婿无甚差别,只名头响些,给皇帝当女婿而已,其实活得可憋屈了。”“……”小小年纪,懂得真多。风辞并未在禹州久留,洛辰脩走的第二日,风辞也离开了,并未当面向慕挽歌辞行,只言片语未给她留,倒是给七公主留了封信。风辞一走,七公主的玩伴便只有秦慕琤了,这两人凑到一起,秦府可就热闹多了。如此过了五日,慕挽歌仍旧未收到洛辰脩的任何消息,连一封报平安的信也无。她有些着急了,焦躁不安。而秦胥的信则每隔一日便会送到,信中对洛辰脩只字未提。当天夜里,慕挽歌自梦中惊醒,心中不安,一夜无眠。天未亮,房门被敲响,灵璧拿着密信,神色匆忙来到慕挽歌床前。“主子,出事了!”第81章自噩梦中惊醒后便未再入眠,此刻慕挽歌有些精神不济,脑袋昏沉沉的。灵璧满眼急色,慕挽歌翻身坐起,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主子……”灵璧忽然犹豫了,不知该不该在此时说。“何事如此惊慌?”慕挽歌眼也未抬,淡淡道,“好的坏的,但说无妨。”灵璧压下惊慌,不再迟疑,禀道,“主子,王爷那边出事了……三日前,王爷遇袭,失踪了。”慕挽歌捏着眉心的手微顿,复又恢复如常,平静问,“此事小七她可知晓了?”灵璧道,“墨隐飞鸽传书来,是王爷留下的护卫与我说的,想来七公主此时已知晓了……”墨隐与护卫间自有他们的法子保持联系,这几日一直没消息传来,此时传来的却不是好消息。七公主那边也是瞒不住的。慕挽歌不安的心反倒平静下来了,事已至此,她担忧亦无用了。她是主心骨,不能慌,更不能乱。见主子这样平静,灵璧有些猜不透了。“主子,接下来该如何做?”慕挽歌思忖道,“你先去稳住小七,收拾收拾,我要去一趟南境,将琤儿叫来,我有些话要叮嘱他。”“是。”灵璧应声后欲转身离去,忽然又顿住。慕挽歌道,“还有何事?”灵璧面带困惑,道,“主子,京中之事您真不插手管了么?若是京中被九皇子掌控,王爷便处于劣势了,您当真不管?”昨日便收到消息,京中将生变故,九皇子慕容谌欲兵行险着,逼宫夺权。可主子听过后只是眉头轻蹙,之后并无任何吩咐,也不曾问起,就如同未听到此事一般淡然。主子过于平静,这才是灵璧百思不得其解的,以主子与王爷的关系,自然是要帮着王爷才是,岂会放任九皇子夺权而坐视不理。但主子行事向来有自个儿的主意,旁人插不上手,但一夜过去了,主子像是忘了有这回事儿一样,毫无动静。灵璧有点心急了。慕挽歌失笑,“皇帝不急,你瞎着急,那是他儿子,有多大的野心,他比任何人清楚,灵璧你记住,姜还是老的辣,况且即便慕容谌得逞了,那也是洛辰脩无能,我若插手,岂不是叫人说你崇敬的王爷是个吃软饭的无能之辈么。”“原来主子您早料到九皇子会如此。”灵璧终于安心了。慕挽歌轻笑摇头,“并非是我早有意料,而是深知我们这位皇帝陛下心性,上位者多疑,亘古如此,君臣父子,生在帝王家,哪有那么多的父子之情,父子离心,夫妻情薄……慕容谌终究是心急了些,但恰好是洛辰脩的机会。”主子所言过于深奥,灵璧一时间并不能全然理解,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便去做事了。只要知晓主子与王爷不会有事就好了,别的事,她也不怎么在意。灵璧离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