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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我讨厌你!”谢潮声看见梁屿眼睛红红的,像被人扇了一耳光,立马清醒过来,他将梁屿抱在怀里,嘴里不住地说着对不起。梁屿吸了吸鼻子,回抱住谢潮声,声音还带着哽咽:“老师是坏蛋,我那么爱你,你还凶我,你昨晚还逼我……”“我错了,”谢潮声吻着梁屿的发顶,“宝贝我错了,乖别哭,别哭。”“这次就原谅老师了,但是不许有下次。”梁屿推开抱着他的谢潮声,重新躺了下来。看到仍像木头一样呆坐着的谢潮声,他翻了个白眼,道:“老师不做那我睡了。”谢潮声压了上去,堵住梁屿的嘴巴。发狠贯穿时,他始终留意梁屿的神情,直到从他脸上看到攀上极乐时的愉悦,以及眉目间难以抑制的快活。“你是我的。”他对梁屿说。所以我和那些肖想着你的人不一样。冬天悄无声息地到来。天气变冷,梁屿变得愈发懒洋洋,谢潮声禁止他单独出门,他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没什么异议地接受了。快过年,他跟谢潮声说,今年他们要一起过。谢潮声问他,不跟父母一起过吗?梁屿当没听见,他并没有回家过年的打算,那儿也不是他的家。他反问谢潮声,老师不愿意和我一起过年吗?谢潮声说,我想每年都和你一起过年。这就对了嘛,梁屿打了个哈欠,脑袋枕着谢潮声的大腿,一放假就百无聊赖的他又想睡觉了。谢潮声最近跟他一样闲,梁屿好奇地问他,不用再出去应酬、也不用看那些厚厚的文件了吗?谢潮声回答说不用。梁屿又问他还辞职吗,谢潮声想了很久才说不辞了。而梁屿已经睡着,谢潮声的手掌心覆在他的眼皮上,替他挡住外面照进来的光线,梁屿睡得很香。几天后谢潮声接到陈孟的电话,陈孟告诉他,杨平的投资团队对他们的项目前景很看好,尽调也不做就签了投资协议。谢潮声知道这是杨平在示好,也是在提醒他,别忘了他的要求。距离约定的打款日期还有几天,谢潮声终于联系上梁屿的父亲,得知对方就在本市,他提出会面的请求。最终约在一个茶馆,出门前谢潮声告诉梁屿有点事要忙,让他好好待在家里。梁屿的父亲比想象中还要年长一些,见他来了,便招呼他坐下喝茶。“谢老师辛苦了,麻烦你专门跑一趟,这次来找我,是梁屿又闯了什么祸吗?”“不,他很好,”谢潮声看着茶碗升腾的热气,说道,“他现在住在我那里。”梁父皱了皱眉:“梁屿还是不肯回家?打扰谢老师了,我会尽快让他回去。”“我联系您,其实是因为另一件事,”谢潮声注视着梁父,问:“冒昧问一句,您有多久没跟梁屿联系了?”梁父叹了口气:“是有段时间了,我平常工作忙,他跟我也不亲,从来不会主动找我。”“您关心他吗?”梁父神色有些不悦:“谢老师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承认,我对梁屿的关心不够,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谢潮声打断梁父的话,继续道:“您关心他就好,那么,如果有人心存不轨,一直觊觎着梁屿,您管不管?”梁父面露惊愕,谢潮声拿出手机,按下拨号键,并开了免提。杨平的声音响起:“谢老师,你该知道我没什么耐心,如果不想拿不到钱,希望你别忘记自己答应过什么。”谢潮声问:“容我再确认一次,你想要梁屿,想要他做什么?”“谢老师不是比谁都清楚?我等他长大,可是等了很多年,你说我该做点什么才能让我回本?”“难得我跟谢老师那么投契,不妨再告诉你一些,”杨平的笑声听起来颇为扭曲,“我相信小屿会像他mama一样喜欢我。”梁父的脸色很是难看,胸膛因为震怒而剧烈起伏,砰地一声,手里的茶碗被他砸在地上。谢潮声适时掐断电话,看向梁父:“原本打算联系不上您,就去联系梁屿的母亲,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梁屿现在在哪?”“他在我家,很安全。”梁父松了口气,单手撑着桌面站起来,躬身给谢潮声倒茶:“麻烦谢老师了,多亏你告诉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在这之前能不能拜托谢老师,再帮我照顾他几天。”梁父的神态显露出几分沧桑,“不瞒你说,梁屿不一定肯听我的话。”谢潮声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他说:“我愿意照顾他,但是,您未必会同意。”梁父一脸愕然,刚想问为什么,谢潮声突然站起来,朝他鞠了个躬。“我这次来,是跟您请罪的。我是梁屿的老师,也是他的男朋友。”盛满热茶的茶壶直直地向谢潮声砸了过来,guntang的茶水泼了他一身。陷入暴怒的梁父指着谢潮声,大声喝道:“你和刚才那个畜生有什么区别?”谢潮声闭了闭眼,反驳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清:“有的,我爱梁屿。”第四十四章爱情走出茶馆,谢潮声走在太阳底下,猛烈的阳光让他近乎晕眩。刚才滚热的茶水迎面泼来,他没有躲,现在置身于炽热的日光下,反而让他生出逃跑的念头。回到家,半个小时前还给他打过电话的梁屿,此时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右手握着手机,耳机线还缠绕在脖子上。谢潮声绕过茶几走到沙发另一头,身体挡住窗外刺眼的光线,低下头,静静地看着梁屿。几缕碎发散落在额前,谢潮声伸手替他拨开。仿佛过于贪恋皮肤的温度,手指一时间舍不得移开,顺着侧脸、下颌线,谢潮声轻轻地抚摸梁屿的脸庞。而后仍嫌不够似的,他缓缓蹲下,俯身在那润泽的唇上亲了亲。摘下梁屿左耳的耳机,谢潮声塞进自己耳朵里,一个独特慵懒的女声在耳边低吟浅唱。谢潮声眯起眼睛,顿时觉得窗外的日光似乎没那么刺目。他从半蹲变成完全坐下,脑袋挨在沙发边上,和梁屿只有一根耳机线的距离。梁屿睡得很香,也许歌声也一同入梦了,不然不会连嘴角都有隐约的笑意。耳边的女声始终没变,莫文蔚的,1998年的歌。发行至今比梁屿的年龄还要大上一两岁。谢潮声曾问过梁屿,为什么喜欢听那么老的歌。梁屿说没有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不管老还是新。就跟喜欢上老师一样,梁屿冲他调皮地眨眨眼。谢潮声不说话了,年龄差始终是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谁知梁屿白了他一眼,好像看穿他在想什么,神情严肃道,爱情前面人人平等,性别都不在意了,更何况年龄。谢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