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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的丑陋模样!”“商商……”他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如此。想去握她的手,却被她狠心一把拂开:“别碰我!”“你走开!走开!”说完,她一把扔掉他的黑色大衣就往前方的雪地里冲。天地间白雪茫茫一片,又是那样的冷,她单薄纤瘦的肩膀就那样裸露在外,显得更加的瘦削,凄美。“商商!”容川震惊无比,他本想逗逗她,却不想这玩笑开大了。之后,他立马追了上去。她跑得踉踉跄跄,最后索性扔掉了高跟鞋,就那样在雪地里奔跑起来……一生从未有过此刻的痛楚悲伤,得而复失,得而复失……那一刻她想着,若是能在这雪地里就这样死了该有多好……“商商!”容川明显慌了,她赤着脚怎么可以跑得那样快!这冰天雪地的,她就只穿了一件单薄薄的蓝裙子……“商商!你快停下!商商!”他喊的话,她根本不听。寒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像刀片一样狠狠地割着她落泪的面容与身体。双脚早已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她却只能那样奔跑着。不能停下来,不能停下来……否则,就会听到他说的话……“商商!”容川陡然喊得如此悲切,那悲切如此明显。以至于她听到瞬间失神,硬生生地被绊倒在雪地里。然后缓缓地,她狠狠抓着眼前的雪渣子忍受不住失声痛哭……像是要将她这么多年所有的委屈与孤寂通通都哭出来。一声一声,如烙铁一般,狠狠灼伤着容川的心。那一下,他想捶死自己的心都有。他快速跑至她的身边,将黑色大衣披在她身上。而后一把将她提了起来,这一下是死死地,死死地将她抱在了怀里。刚才她那奔跑的,心如死灰的样子,他这辈子不想再见第二次。“对不起商商,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他一句一句,她却在自顾自地哭着。直到这一刻,容川才发觉,她的哭声他是万万再也受不住的。所以下一刻,他猛然拉开她,这么多年从未有此刻的认真与坚定。“不是!不是!我不是要与你分开!我不是的!”“我刚才想跟你说,我想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谁也不会分开!”“我的父母没有讨厌你!我爸刚才临走前说的是要我带你回家过年!回容家过年!”“商商!这一次,我怎么都不会再放开你!”“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些!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却总是跑!商商,我很爱你!你明白么?!”而后,在她近乎是呆愣的眼神里深深地吻住了她。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就在这漫天飞雪里,紧紧抱着已然快僵硬的她,深深地吻了下去。那刻的容川,生命里从未有一刻像现在一样,想将一个女人狠狠地揉进自己的血液里,骨髓里……而商榆,那个雪夜第一次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再之后,商榆被他抱去了她的出租屋。不到四十平方米的小屋里,洗完澡后,她被他紧紧的裹在被子里,而后就着被子又紧紧地环抱住她。“你怎么那么倔呢?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跑,这么冷的天气,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之前在室外险些丢掉了半条命的她,被他抱回后几番取暖,她算是可以思考了。那时她在被子里,被子里的温度加上他怀抱的温度,使得她格外清醒,接着她便忍无可忍对着他吼:“你他妈的不早说!不早说!!”她一时气急,伸出手来对着他又掐又打,他虽疼得龇牙咧嘴,却仍开心地笑着。可他越笑,她越是火大:“容川!你怎么就那么可恶呢!你存心的!存心想看我难过,存心想看我为了你发疯!你……”她接下来的话悉数全被他吞进了口中。他轻咬深啄,她便渐渐如同一汪春水一般软柔在了他怀里。她本就是沐浴后只穿了一件蓝色浴泡,这么一打一闹,她胸前的春光差点被他看尽。他吃吃地笑,笑她:“说,你为何连浴泡都是蓝色的?我爱的蓝色……”“你少得意,跟你没关系!”“哦?那我偏得意……”说话间,床头柜上的开关已经被他按掉,室内顿时漆黑一片。他和她不是没有过,只是在那一个雪夜,才是真正的深入骨髓,融入对方的灵魂……**********第二天一早,当商榆跟房东说她不会再租这一间小屋后,便被容川牵着,缓缓地走进了那漫天飞雪里。他俩共打着一把伞,肩并着肩,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般配。自今日起,以后的每一日,他都与会她并肩而行。大年三十,容家的客厅里是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温馨与热闹。商榆依偎在容川的怀里,自母亲走后,再一次被家人的爱意包围。年后情人节一到来,商榆和容川就飞去了佛罗伦萨。在佛罗伦萨主教堂里互相交换了结婚戒指。随着那两声“Yes,IDo”落下,伴随着她和他的将是一辈子不离不弃。早年的时光纵使已经逝去,但也请珍惜将来的岁月。一切,为时不晚。正如她的人生,桑榆非晚。(正文完)作者有话要说: 自此,正文完结。这是一部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我本打算只在第十三章或是十五章结束,不想越想越多。总之,到此为止就是一个完整故事了。还有一章婚后番外,稍后奉上。☆、番外番外一依旧是那间咖啡厅,依旧是那四个人。变的只是另外的两人也很荣幸的在上个月跨进了婚姻的坟墓。连海的咖啡喝着喝着,就大声感慨道:“唉!我有时真的是无法理解女人这种生物……”季白食指推了一下无框眼镜,示意他继续往下说。因为——最近他自己也是深有体会。连海还未来得及开始吐槽,秦归就极其烦躁的坐起了身,他那表情显然也是一样。顿时连海来劲了,一脸的知己啊就是吧的表情开始了:“我家的那个,动不动就生气!还动不动就不说话,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秦归季白对望一眼,嚯,一样!“还有,你们说一个怀了孕的女人怎么就那么敏感呢?我只不过偶遇我以前的小初恋,帮她修了下车,她就死活跟我闹,还要打包行李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