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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适了。”魏熙点头,道:“六哥是在等我?”魏潋点头,替魏熙理了理头发:“这一天奔波的累了罢?头发都毛躁了。”魏熙忙掏出随身带的镜子照了照,她抚着头发道:“我的头发总是不服帖,真是恼人。”魏潋抬手轻触魏熙额际细软的发,笑道:“好看。”魏熙看着魏潋如瀑的墨发,蹙眉:“没你的好看。”魏潋道:“那我剪给你?”魏熙摇头:“六哥也学会糊弄人了,头发哪里是随便剪的。”魏潋一笑,问道:“我看你今日心情倒不错。”魏熙提着裙子,坐在马车驽位上,有些懒散:“原是很生气的,后来便好了,说到底都是我愚昧,哪里还好意思怪别人。”魏潋轻敲魏熙的额头:“心眼一堆,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愚昧。”魏熙仰头看着魏潋,眼珠儿一转,有些骄矜的应道:“六哥说的是,以我天人之姿确实体会不了他们的心思。”魏潋低笑:“厚脸皮。”“你此次……”魏潋说着,看着魏熙含着光似的眸子,顿了顿,道:“时间不早了,回去吧,好好歇歇,今天你也累了。”魏熙好似没察觉一般,她跳下马车:“那我回去了,六哥也快回去吧。”魏潋点头:“好。”魏熙说罢带着人向宫门行去,眼看就要进宫门了,却没听到身后车马起行的声音,魏熙回头,魏潋还没走,他站在落日余晖中,卓然出尘,却隐有包揽日月之态。魏熙对魏潋一笑,挥了挥手,便转身进了宫门。魏熙回了宫收拾妥当,对陈敬道:“你命我们放在东宫里的人这几天仔细些。”陈敬应是:“公主觉得是太子?”魏熙点头:“我那太子阿兄不傻,怕是早将六哥看透了,他要动六哥也就趁着这个机会了,赵长清毕竟是立了功的,阿耶便是不欢喜,这段时间也会给他些面子的,过了这段时间,魏灏定是会更艰难的。”陈敬又问道:“那燕王殿下呢?”魏熙摆弄着发梢,其实她的头发除了容易乱之外,也是极好的,细细软软的却不见毛躁,握在手里是极丰软的触感,她道:“四哥呀,他是自命聪明。”魏熙正与陈敬说着话,却见夷则进来了,魏熙见她虽还顾着规矩仪态,但神色却不太好,魏熙问道:“这么了?脸色这样臭。”“奴婢失仪了。”夷则收敛神色,道:“公主现在怕是要收拾起来了,过两日陛下应该会去九成宫避暑。”魏熙奇怪道:“不是说今年不去了吗?这个时节,在那待不了几天就天就凉了。”夷则看了魏熙一眼,小心道:“是陛下体恤柳芳仪。”魏熙听了倒是没生气,反而笑道:“去九成宫?好呀,总是在宫里闷得很。”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睡着了……更得晚了,请见谅哈o(* ̄3 ̄)o第94章回銮九成宫青山绿水,气候宜人,魏熙倒是玩的自在,半个来月的时间,和谢宜安一起将附近的山都转了个遍,更甚者,她因贪恋翠微山的景色,还命人以竹木为材,建了一座看似简朴却颇费心思的别院,粗略一看,倒像是什么归隐山中的僧道文士所居。这是魏熙的第二处房产,魏熙很满意,继而又有些明明有美宅却不能住的遗憾,她想着或许可以寻个机会让皇帝准她出宫居住了。魏熙正想着,却觉车驾突停,女子哀凄的哭告声隐隐传来,魏熙勾唇,有些讽刺,敢拦御驾,胆子倒是不小。魏熙还以为魏灏得等些时日,选个合适的地方演这一出呢,没想到他倒是干脆,直接命人在朱雀大街上闹起来了,真是一点也没想过魏家的面子。她掀开帘子看向仪仗前的喧闹,只见贫妇声声泣血,道尽冤屈,百姓交头接耳,满面好奇。俗气,真真俗气,这般场景,民间穷书生写出的话本一般,唯一不同的是妇人拦的是御驾,而不是什么廉洁奉公的御史,帝王仪仗威仪赫赫,仪仗中那些高人一等的尊贵人,波澜不兴的面孔下,皆藏着思量。魏熙放下帘幔,对陈敬道:“你去命人好生照看着她女儿,今天应是太平不了的,别让小丫头有什么闪失,若是情况危急,便直接带走,等我的吩咐。”能将人逼到拦御驾的地步,可见这不会是什么好看的事,皇帝当即就命人带上那妇人,意欲回宫去审。魏熙听了皇帝的安排,往后一倚,靠在车壁上,道:“看来阿耶对程彦之事是略知一二的,既然如此,当初为何由着他们胡来?”陈敬替魏熙打着扇子,轻声道:“不管哪位殿下,在没惹陛下厌弃前,都是臣子比不得的。”魏熙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当年的局面均衡,皇帝很满意,自然不想因一些小事,去打破这个平衡,让他某一个儿子有独大的机会,所以程彦就算是冤,皇帝也不会在意,可眼下呢?“那现在呢?”魏熙向陈敬问道。陈敬答道:“那就得看陛下了。”魏熙点了点头,忽然睁开眼看向陈敬:“那你说阿耶现在怎么看魏灏?”“陛下的心思,奴才不敢妄加猜度。”陈敬说着,看向魏熙,神色洞明:“不过陛下轻易是不会废了太子的,公主若是有什么动作,不论成不成,都是会惹陛下不悦的。”魏熙有些烦躁:“我一个公主,有什么能耐动他。”等到了宫里,皇帝刚下车要换乘步辇时,却见那妇人不知怎么挣脱了侍卫,向皇帝磕头道:“陛下,家父真的是冤枉的,求陛下明断,妾这里有一封信足可证明家父的清白。”陈士益从妇人手里拿过信,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有什么不妥后,将信呈给了皇帝,皇帝看后,若有所思看向他的儿子们,道:“程彦在世时也是有些功绩的,若是他真的冤枉,朕是必然不会姑息的。”皇帝说罢,命后妃公主们先回去,吩咐余下的人去中书省,这是要去中书省审问的意思了,不只因为中书省离此处近,也因为那女子一个罪臣之后,进后宫实在是不妥。不过此事皇帝是不打算公诸于众的,即便是占了中书省的屋子,也还是没让中书省的人参与,屋中留下的除了皇帝与一干皇子和一个告御状的妇人,再带上皇帝的心腹之外,便只有一个厚着脸皮留下的魏熙了。皇帝看向魏熙,道:“你留在这里做什么,又不是什么有趣的事,行了这么多的路,还不累?”魏熙笑道:“我是坐在马车上回来的,又不是走回来的,哪里就累了。”魏熙说罢,看向那妇人道:“这妇人我当日施冰时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