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定风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9

分卷阅读239

    :“我知道,公主就是我的命。”

擒芳淡淡一笑:“如此便好。”

她说罢将含瑛往外推:“你快走吧,我的身份在这,你和我待久了不好。”

含瑛不再言语,掏出帕子抹掉眼泪,便转身出去了,临走前,她回身看了擒芳一眼,启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用过晚膳,魏熙便听掖庭传来消息,说擒芳自尽了。

魏熙闻言放下手中书卷:“妥善安葬吧。”

含瑛忍住泪意,躬身应是。

魏熙又拿起书看了起来,翻了几页,却读不进去,她还记得幼时,她每天最欢喜的便是听擒芳给她讲故事,讲的什么都早已记不得了,唯有入眠时的温柔嗓音还记在脑海。

“擒芳和你说什么了?”魏熙放下书,对含瑛问道。

含瑛道:“擒芳她说,多活这些天,就是为了看一眼公主是否安好,想要当面向公主谢罪。”

魏熙闻言静了一瞬,片刻后又将书拿起:“都不忠于我了,还有什么好看的,又有何罪可谢。”

含瑛垂眸不语,过了几息,只听魏熙又道:“她如今的身份,后事怕是也无人用心cao办,你去料理她的身后事吧。”

含瑛跪地谢道:“是,多谢公主。”

魏熙盯着书卷道:“不是什么好差事,有何可谢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终于没在关键地方断了~

开不开心~

第199章洛阳

魏熙直至回府时才想起府中还关押着当日来围府的女子,此事牵连的人不少,到头来竟将她给忘了。

魏熙换了一身舒适的衣裳,懒懒卧在榻上:“带她过来。”

过了片刻,窦奉吉便将蔺蕊娘带来了,魏熙看着这个神色憔悴却掩不住动人风采的女子,心中有些奇怪,开门见山的问道:“我和你有什么仇怨?”

蔺蕊娘神色沉静,她启唇道:“我meimei是公主府中的舞姬,名唤蔻娘。”

魏熙仔细看着她的面容,终于从中看出了些和蔻娘的相似之处,她失笑:“你不该找我,是我六哥也就是宁王处决的她。”

蔺蕊娘闻言,眼泪盈盈而落:“可她是公主府中的人。”

“所以你就要寻我报仇?”魏熙看着垂泪不语的蔺蕊娘,嗤笑:“那六哥呢,我竟不知连报仇都得软的硬的先挑拣一番。”

蔺蕊娘闻言,心中生出一股怒意,若不是魏熙,等信王登位,想要处置宁王还不容易,可如今这一切都被魏熙给毁了。

她强自压住恨意,低声道:“是我不自量力。”

魏熙点头,却笑道:“我还要多谢你救大夏于水火之中呢,若不是你,怕是我还不知道九哥的动作。”

蔺蕊娘面色一滞,抬头看向魏熙,却听魏熙道:“你也算阴差阳错立了功,既然如此,我便赏你个体面的死法,你自尽吧,总比让人押着赴死好看的多。”

魏熙说着似有些开玩笑的兴致:“说不定等着你的事流传出去,再过个百十年,还会有酸腐文人将你编造成一个生死相随的忠贞女子呢。”

蔺蕊娘闻言心中一痛,她看着魏熙,道:“我罪孽深重理应赴死,多谢公主成全,只是还有些从信王那听来的事要告诉公主,我终究是夏人,便是到了地下也不愿看到大夏落入异族掌中。”

魏熙眉眼一动,支起身子俯身看向蔺蕊娘:“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忧国之心,既然如此你便说说吧,我总得让你含笑九泉呀。”

蔺蕊娘没有在意魏熙的奚落之言,她左右看了看,道:“此事关乎宁王,不好宣之于众,还请公主借步。”

陈敬闻言,向前跨了一步,警惕的看向蔺蕊娘,魏熙抬手拉了拉陈敬的袖子,对蔺蕊娘笑道:“怎么,老招式用不厌?还是你觉得我忘性大?”

蔺蕊娘神色一紧,却有些不明所以,魏熙看着蔺蕊娘的脸色,突然觉得好笑:“你不知道?”

蔺蕊娘隐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握紧了:“公主说什么?”

魏熙嗤笑:“你当日派来的刺客不就是如你此时一般,假意说些云里雾里的话,然后再借机行刺吗?”

魏熙的话说的明白,蔺蕊娘听了,心中有些涩涩的讽意,面上却依旧疑惑:“我不懂公主的话,当日公主的府邸已经被围起来了,我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蔺蕊娘说着,似想到了什么,她抬手捂唇:“莫不是……公主我知道了,此事不止关乎公主安危,还请公主借步听我一言。”

魏熙肯见她,不过就是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得了个她这样的仇家,眼下解了惑,也不欲再与蔺蕊娘纠缠,她打量着蔺蕊娘惊愕中带着恐惧的神色,悠悠道:“倒是个机变会演的,你下去吧,再多事我就赐你同蔻娘一样的死法了。”

魏熙说罢,陈敬就示意家仆将蔺蕊娘拉下去,蔺蕊娘见魏熙决绝,握着手中尖锐的钗子向她扑去,陈敬见状,一脚踹在她肩上。

魏熙看着扑在地上的蔺蕊娘,冷声道:“拖下去,杖毙。”

蔺蕊娘闻言并无惧意,她抬头看向魏熙,神色悲怆,满是恨意:“我行刺于你,你要杀我是理所应当,那蔻娘呢,她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她?”

魏熙淡淡道:“因为她不忠。”

“不忠!”蔺蕊娘好似听了什么有趣的话,扬声大笑,于凄厉中又带着些悲凉:“她未做恶事,你如此草菅人命有什么道理。”

魏熙直起身子,稍稍坐的端正些:“身为奴仆,不忠便是大恶。”

魏熙说罢,命人将蔺蕊娘拉出去,蔺蕊娘听了魏熙的话似失了魂魄,她任由家奴推着她往外走,哑声道:“你有理,你们这些贵人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们在你们眼里不过是卑贱如草芥一般。”

魏熙听了蔺蕊娘的话,眉头微蹙,忽然问道:“你这些天可想过魏潼,我看他是很宠你的。”

蔺蕊娘身子一震,没有答话,眼前却好似看见了那个坐在墙头,光明正大偷窥她的少年。

她抬手捂住胸口,眼泪簌簌而落,隔着朦胧泪眼,她抬头看向公主府中的高墙,心中抑抑,悔不当初。

魏熙的视线从蔺蕊娘的背影上,移到了将碧蓝天色截断的院墙上。

远天无垠,透彻的颜色透出宁静,隔着重重高墙,她听不到远处的厮杀,只能通过薄薄的信笺,窥视一二被墨色染淡的疆场风烟。

“这几天可有什么信消息传来?”魏熙侧首对陈敬问道。

陈敬看着魏熙沐浴在天光下的侧颜,犹豫片刻,终是道:“温轧荤下令剐了几个夏人,其中就有宿莘。”

魏熙看着在飞檐上稍作停留的鸟雀,直至它飞走才回过神来:“多照料着宿莘的家人。”

魏熙吩咐完,将视线从远处收回,起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