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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魏熙神色锋利起来,不由分说的将匕首塞到温绍延手中,才面色端肃的往外看去。她不怕在朝上问责,可却担心魏潋再此时便要了她的命,他如今就是一个疯子,可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魏熙正想着,却见院中迈进来一个俊美男子,她心中一松,上前迎了两步:“表兄怎么过来了?”谢宜安肃容道:“听说了此事后我便赶过来了,没伤到吧?”“无事。”魏熙答完,又问道:“你过来作甚?”谢宜安道:“我随你进宫,眼下这种情形,你若是拒不进宫更是难办。”魏熙闻言,缓缓垂了眼睫:“我知道。”谢宜安神色复杂:“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谢宜安说罢,便侧首看向温绍延,神色淡淡的,无惊无怒:“好久不见,介琮兄可安好?”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了,好困,码着码着就往桌上趴……第241章对峙温绍延浅浅颔首:“一切都好,劳怀宁兄挂念了。”二人客套了两句便不再言语。谢宜安走向被押在地上的陶季:“出息了。”陶季面上有些愧怍之色,却不曾言语。谢宜安看着他,蓦地将他往后踹去。押着陶季的侍卫见状,忙将剑收起,免得真让他抹了脖子。陶季在地上躺了一会,等缓过神来,便起身默默整理衣服,一派温顺,好似全无怨言。魏熙看着谢宜安淡漠的眉目,心知他被亲近之人背叛,定是不舒坦的,她走过去,扯了扯谢宜安的袖子:“和这东西计较什么,陛下传召,我们还是快些入宫吧。”谢宜安从陶季身上收回视线,对魏熙轻声道:“眼下这种情形,若是他不在,谁都奈何不了你,我来时已经安排好了,咱们先……”魏熙止住他的话:“陛下若是想对付我,无风起浪都有法子。”她说着往温绍延处看了一眼,他静静站在那儿,不急不躁,芝兰玉树一般:“况且,总不能一辈子躲躲藏藏,正好借这个机会正名。”谢宜安眉头一蹙:“你急糊涂了?他是谁你忘了?”魏熙抬手理着胸前青丝:“是谁且容我想想,可温绍延不早就葬身火海了吗?人家亲阿耶都知道他死了,没道理咱们这些外人还对他念念不忘。”谢宜安锁着眉头道:“仓促之间上哪儿去给他安排籍贯身份,你当他们都是傻子?”“无妨,此事不急,朝中那些官吏只要不想让我倒台,便就不会承认他是谁。”魏熙说着,抬步往温绍延处走去:“眼下端看谁本事高,什么真假功过都是虚的。”魏熙说罢,走到温绍延身边,道:“你不能总如此藏着,眼下可愿以新的身份站在人前?”温绍延微微一笑:“温绍延自三年前便死了,我如今名唤邹行。”魏熙眉头一蹙:“不好听。”温绍延摇头轻笑:“被人问时随便取的,哪想什么好不好听。”正是危急时候,谢宜安看不得他们在这说笑,他上前,道:“既然说通了就走吧,再耽搁下去,来拿人的就不止这些人了。”魏熙曼声道:“那更好,好让长安百姓看看魏家同室cao戈,当兄长的要对付妹子,看他丢不丢得起这个脸。”魏熙说罢,对萧尹道:“安排人手往宫门去,再传话给陈敬,让他将宫里的人调动起来,等我吩咐。”魏熙说罢,回身对谢宜安和温绍延道:“我们去吧。”魏熙上了马车,对谢宜安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谢宜安道:“上完朝后。”魏熙长睫微垂:“选在这个时候,魏潋应当只会传宗室过去吧,若是如此,定不定罪可就只由魏潋说道了。”谢宜安道:“你不必担心,我来时,已经让人去各处传信了,等你到了,他们便会求见,断不会让他们为所欲为。”魏熙对谢宜安一笑:“多谢表兄了。”谢宜安摇头,面上有些不悦:“我们从出生就是拴在一起的,哪里用得着和我说这些。”魏熙闻言笑道:“那就不谢了,有表兄坐镇,我也有些底气。”————魏潋看着同魏熙一起进来的温绍延,下颌一紧,面色倏地就紧绷起来。雍王看着他,垂了眼睫,微微一叹。宗室们看着温绍延,皆面色不善的窃窃私语起来。魏熙的五叔公宜王当先问责:“没想到七娘倒有这本事,公主当腻了,竟想着嫁给逆贼当皇后,你如此,将你阿耶将大夏放到哪里!”魏熙满面疑惑委屈:“五叔公在说什么?我身为魏家公主,从不敢忘先帝的教诲,怎么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宜王看向温绍延:“你听不懂我说什么,应当知道他是谁吧。”魏熙眉梢一挑:“谁?”宜王蹙眉:“你当我们都没有脑子不成,才几年就不认识他了?”??????????????????宜王话落,便听内侍来传话:“陛下,左仆射等十一位大人求见。”魏潋看着魏熙,意味不明的勾唇:“来的倒是巧。”他说罢,对泉石道:“让他们回去,告诉他们,眼下朕在处理家事,无暇见他们。”泉石闻言领命而去,魏熙喊住他:“站住。”泉石停住,犹豫的看向魏潋。魏潋却只一瞬不瞬的盯着魏熙:“何事?”魏熙对魏潋淡淡一笑:“我知道六哥体恤我,可通敌叛国可算不上家事,咱们一家关起门来说,定是会让人觉得我们徇私,怕是难以服众,若是损了咱家的气度就不好了。”魏潋垂眸看着笑语晏晏暗藏机锋的魏熙,唇角一扯,也跟着笑了起来:“天底下就没有比你会说话的了。”魏熙理了理发丝,笑道:“我急起来不管不顾的,平白惹人心烦,有外人在也能闹的好看些。”魏潋听了魏熙的话,神色颇为怡然,往后一靠,道:“将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唤来吧,也省的他人说三道四。”泉石领命出去,魏潋将视线移到温绍延身上:“我没想到阿熙还是个重情的。”魏熙点头:“我自然是重情的,重着亲人,重着大夏,重着百姓。”她说罢盯住魏潋:“那六哥呢,六哥重什么情?”魏熙的眼睛清澈无双,里面好似除了清凌凌一汪水什么都没有,却又好像包揽了万物,魏潋看着她的眼睛,好似能从中看到妄为寡意的自己。魏潋有些狼狈的收回视线:“朕是大夏之主,重的自然是大夏。”魏熙闻言掩唇一笑:“可不是,除了江山,其他的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