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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时又是一出大闹。容迁遂从容的走上前去,伸出两指轻轻一探容时的手腕。容时大惊失色,虽然平日在人前蛮横了些,可到底是打心底里怕他这位兄长。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手收了回来往容王妃背后一躲,颤声道:“干嘛,你想干嘛?母妃,你要替儿子做主啊!”容王妃轻轻一拍容时的后背,温声哄了两句,又立马细眉一挑,斥道:“容迁!”容迁心下了然,收回手拢在袖子里,对着容王妃道:“母妃,看来二弟没有大碍,若是没有旁的事,我就先行回去了。”他见容王妃眉尖上扬,又补了一句,“既然二弟受了伤,这几日就在府上好生修养。至于九王那里,二弟就不用cao心了。”如此,容王妃这才脸色稍霁。回了房后,容迁站在窗前若有所思。他记起幼时,雪梨最是喜欢粘着他和容时,一口一个“表哥”。他心里是明白的,相比之下雪梨更喜欢同容时在一处。容时这人性格颇为古怪,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最是会装模作样。他模样生的风流,又极其会讨姑娘家的欢心。难保对雪梨不是怀有玩弄的想法。想到此处,容迁眉头皱的更深了。木栖打外头进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水。容迁将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弧线,半晌儿转身,吩咐道:“明日你去将军府一趟,就说……”……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合同还在路上,所以想压一下字数T_T小萝卜会努力的!第14章冰镇酸梅汤雪梨有种想活活把容迁掐死的冲动。难道昨晚在长乐坊那些话不是说说的吗?怎么还当真了!也不知道容迁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尽然说服了她爹!又不知道打哪儿找了个教书先生进府。雪梨就纳闷了,她想:前世阿爹也不是这样耳根子软的人呀。怎么容迁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呢?她这样冰雪聪明,需要别人来教?采青从旁劝道:“小姐,老爷也是在替小姐着想。小姐您看啊,京城里的小姐们各个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都很精通。”雪梨淡淡一记眼神瞥来,她道:“采青,你是在嫌弃我?”采青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她道:“小姐,奴婢不敢的。奴婢只是想老爷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小姐就不要再生气了。”雪梨简直要被采青气笑了,她伸手轻轻一刮采青的鼻子,笑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生气?还有啊,你们都不可以冤枉我的,琴棋书画,谁说我不会?”采青大惊失色,她瞪圆了眼睛,道:“小姐,你真的会吗?奴婢从未见过小姐学这些啊!”闻言,雪梨淡淡笑了笑,不可置否。她的确不爱这些,前世不爱,今世就更加不爱了。只是前世的时候,容时的母亲容王妃最是重视这个,非逼着雪梨学着学那。雪梨那时很傻,总觉得不能给容时丢脸,遂一板一眼的同府上的麽麽们学习规矩。闲时还要查漏补缺,将从前没学过的东西一一补回来。前世,她将整颗芳心都扑在了容时身上,一直到最后连个孩子都没有。容时娶她入门的第二天,就去勾栏寻欢作乐,同一群青楼女子眉来眼去。丝毫不把她这个正房妻子放在眼里。妻不如妾,大约就是这样了。雪梨又做出了个总结:畜生就是畜生,而人有时候不是人。过了午时,前院派人来请,即使雪梨再不情愿,也只好听从她爹的意思,去会一会那位“教书先生”。她是这样想的,横竖不想学,混混日子也可以。实在不行,直接把人气跑。反正她爹又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行至前院,采青出于将军府的规矩不便进去,遂低着头立在门外候着。如今正值深夏,溽暑难耐,将军府长廊外早已经拉上轻薄的纱网,墙角处还开了几簇白玉兰,生得十分喜人,端得上是凭添了几分清丽颜色。雪梨脚下微顿,偏头瞧了两眼采青,轻声道:“既是要学习,想必至少也得待上小半日。你下去寻个凉快的地方呆着吧,回头差不多时辰了,你再过来。”采青正在收伞,一身杏黄色的衣裙,清秀的小脸上汗津津的,两鬓的头发濡湿贴在脸侧,更衬得她模样秀丽。她伸手擦了擦脸颊上的细汗,笑呵呵的回道:“小姐,奴婢不累,您赶紧进去吧,可别让教书先生等急了。”雪梨哪里会管教书先生会不会等急了,重生一世,她并不想贪求什么,只求能照顾好身边重要的人。她遂笑道:“又不是放你去玩儿,横竖你在这站着也没事,去厨房要三碗冰镇酸梅汤来。一碗让人给我爹送去,一碗你待会给我送来。”采青点头应“是”,又挠了挠头,疑惑道:“可是小姐,还有一碗要往哪里送啊?”雪梨轻轻刮了刮采青的鼻尖,宠溺道:“送到你肚子里呀,赶紧去吧,我不着急,你喝完再过来便是。”采青一听,顿时乐得眉开眼笑,她微微福身谢过雪梨,这才美滋滋的下去了。如此,雪梨这才抬腿进了屋子,见里头器具一应俱全,干净整洁之余,又有淡淡冷香。一张镂空花纹香案,放置高大的山水屏风之后,上面摊放了一本书卷,被人随意翻了两页。而书边是笔墨纸砚,又有一盏香炉。再往边上看,就是一排柜子,整整齐齐的又摆放了许多书卷。这屋子四面通风,背靠荷花池,若要靠窗去坐,伸手还能触到荷叶。微风轻轻一吹,淡淡的荷花清香扑面而来。雪梨四下逡巡一遭,并未见到屋里有人。她心里顿生不悦,缓步走至屋内时,瞧见博古架上摆放着一只青瓷鱼缸。上头刻的恰巧也是莲花图案,就连莲叶上落的蜻蜓都栩栩如生。雪梨微微一愣,记起前世她夏日总喜欢待在此处消暑。那时容时偶尔会来,每次都会从铺子里挑着胭脂水粉带给她。其实,将军府家大业大,名下并不缺胭脂铺子,甚至是古董铺子都有好几间。每一年的利润算起来,不知道有多少。反正比她爹的俸禄高就是了。这些铺子原先是雪梨的娘亲陪嫁的嫁妆,后来她娘去世以后这些铺子自然就成了雪梨未来的嫁妆。可是前世,雪梨同她爹闹翻了,断绝了父女关系。出嫁时连点像样的嫁妆都没有,更别说她娘留给她的那些铺子了。如今回想起来,雪梨觉得自己很亏,真的是亏大了。她前世那么有钱,会稀罕容时送她的那点破胭脂水粉?雪梨又不经感慨,她从前也曾富有过。可是后来,所有的好福气都被她败光了。也许,容时那个人,天生就比较克妻吧。因鱼缸里养了两条小黄鱼,雪梨瞧着心里欢喜。她又起了小小的坏心,探出手轻轻拨了拨水,两条小鱼受到了惊讶,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