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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可怎么是好,宝珠怎么会叫关进大牢的?素斋?素斋怎么会出问题?”“今日在华严寺吃了素斋的人大半数都的出现了口唇青紫、头晕、呕吐的症状,里头多的是上了年纪的的人,这样一折腾,恐怕……”王大虎也是急得很,万万没想到宝珠身上能出现这么大的事!他听衙门里的同僚说粗粗估算都有两三百人!这样大的案子,便是想兜都兜不下来,何况新任县太爷又是个急切想做出功绩的性子,宝珠这回……王大虎看见莫大娘听了这些话脸色急转直下,立即转了话题安慰。“干娘,你别急,咱们先想法子见上宝珠一面。”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尹奉折返回来。莫大娘一见他身后没跟人来,立即问:“还没找到裘和?”“他先去了华严寺,让我回来喊王大哥也立即过去。”尹奉道。王大虎一思量果然应当这样,立即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我真是急糊涂了,我立即过去!”说着便别了莫大娘紧赶着往华严寺去了。出了这样的事,华严寺也都戒严了,不少官差衙役守着。王大虎赶到的时候,裘和正面沉如水地站在寺庙外,瞥见他时神情微有变化,自己的袖子就被人拉住往前去,凭这动作方察觉出此人并非像表面上那般镇定,相反已经急得很。“王捕头。”守门的官差见着王大虎作揖,扫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男子皱了皱眉,却没做阻拦。王大虎皱着眉头往厨房去,一路碰到的,都是品阶在他之下的,这一路自是畅通。临到厨房门口,裘和快了一步入内,外面守着的官差嫌他坏规矩伸手要拦,叫王大虎阻了下来,“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遗漏,人命关天,仔细些总是好,你且守着就是。”“是。”衙役应声退到了一旁。裘和打量内里,既是被封锁的,应当是除了衙役旁人再不得出入,于证据保留也最完善。宝珠儿被抓,他虽不至于像莫大娘那般乱了阵脚,可委实算不得好,心中亦是焦虑万分。“宝珠总说做吃的得仔细当心,也惯是谨慎,怎的还会出这样子的纰漏?”王大虎一壁查探,一壁叹声道,大夫验出来是中毒,要说宝珠会下毒害大家他是一点都不信,怕就怕是无心之失,哪些食材冲了或者坏了惹出的麻烦事,牵扯上人命,那也是极糟糕的。“并非是食材。”裘和头也不抬道了一句,只专心查探。王大虎瞧他那样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叹了一声,继续闷头寻起线索来。厨房外,围了几名和尚,这几个都是这两日在厨房里帮薛宝珠一块弄斋菜的,虽只接触两日,可都觉得那位薛小施主是菩萨心肠的人,惹出这样的案子着实不应该,便也上心,见人来查想问个究竟。“施主,能否问下师兄弟们中的是什么毒?”其中一名小沙弥立在厨房门口合十问道。王大虎冲他点头回礼,皱眉道:“说是硝毒,已有十来人丧命。”小沙弥面露悲悯之色,“阿弥陀佛。”裘和问他寺中专管厨房采买的是何人。“采买的是了善师叔,叫衙役带回衙门问话去了,还未回来。”小沙弥道,想了想又添了话道:“了善师叔平日最为谨慎,采买东西都是跟从前的那几人做生意,轻易不会换人家的。”裘和闻言,搜寻的动作一顿。“有劳师傅告知,吾等自当竭尽全力给汴城百姓一个交代,也不冤枉了一个好人。”王大虎紧着声音道。小沙弥再度合十弯腰施礼,旁边跟着的几人自然也合十礼退。这头,王大虎看裘和直挺站着沉思,当是寻到了什么,连忙问道,“可是发现什么不妥了?”裘和回神,对上王大虎关怀视线沉默地摇了摇头。又一次一无所获,两人只得无奈回了八宝楼。王大虎还要处理衙门里的公事不能久待,在镇上分道扬镳,裘和独自回八宝楼,正门处被贴了封条,不时有路过的指指点点。他身影一顿,绕过路往后门去,等入了里头便朝尹奉使了眼色,人到身旁后在其耳边低声吩咐几句,后者点头应下,不多时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八宝楼。“裘和,裘和,你可得救救宝珠呐,她当初为你可愿意倾家荡产,如今自个进去了,你可不能不管她呀!”莫大娘死死抓着他的手臂,这一日都没瞧见人,心是越想越慌,话也混乱了说。裘和扶了她一把,眸中幽冷化去几分,“大娘莫急,宝珠一定会平安无事地回来的。”那声音沉稳,裘和又是十分可靠,莫大娘缓和稍许,也察觉出方才那话的不妥来,“大娘,大娘方才不是那意思,只是……”“我知道,我同大娘一样,也心疼舍不得宝珠在那处受苦。”裘和舌尖品到苦涩,也叫莫大娘勾起了当初被抓的记忆,相较自个此刻心境,想到那时她的孤立无助,心头叫砂石磨砺一般难受。“我jiejie没做那事,县老爷不能胡乱定了我姐的罪!”宝霖通红着眼眶,等到裘和回来才像找着了主心骨,也在心中暗暗发下誓言,要好好读书,将来考取功名,当一个贤良爱民的好官,绝不错判一件案子!莫大娘抹着泪,一边叹着苦命的宝珠,门外那些叫嚣辱骂依旧能透过前门传进来稍许,外头是个什么光景不消看也能想到,出了人命的案子,这可怎么是好。小宝琴睡醒了以为是jiejie回来,哒哒哒的下来却看到两双红通通的眼,不明所以地唤着jiejie呢,却惹得那两双眼儿更红。裘和过去将她抱起,“你jiejie在外头耽搁了……很快就能回来。”小宝琴听着外头嘈杂的响儿,手里拿着玉米窝窝头歪着头有点想哭,可教裘和大掌摸着脑袋,那一声莫哭就抽了下鼻子忍住了,被莫大娘带去了屋。“你要咋救我姐?”等小宝琴走后,大堂里只剩下薛宝霖和裘和二人,他仰着脑袋着问。“我姐还说回来给宝琴做玉兰饼,我姐做的玉兰饼可好吃了,那些人都哄抢着的,通常一笼出来一会儿就精光了。”宝霖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小肩膀耸着,却是在他面前强忍眼泪,“那些人……那些人夸我姐做的好吃,听说还……还不收钱,夸jiejie人美心善,咋……咋一眨眼就变成了这样,他们凭什么那么骂我姐!”裘和站在大堂内,沉黯环境中一双深邃眸子亮得锐利异常。“世上最难测的是人心,最可畏的是人言,等到你足够强大的那日,这些都将不足为惧。”***布施惹出的中毒案子两日来发酵,愈演愈烈,又因为接连不治死去的人数上涨,案子惊动了州府,这一层层往上报叫圣上知晓也是早晚的事。而八宝楼门口死去的人被家属捧着灵位堵在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