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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老情人为什么突然打电话给他,“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邱奈:“你现在赶紧来白鸟一趟吧。”陆垂青越听越一头雾水,和身旁的同事做了个让他们先去的手势,疑惑地问:“为什么?”“你不来是吧?不来肖总说不定就被别的漂亮Omega勾引走了。”邱奈冷冷地哼笑一声,“看你那天和我说得那么信誓旦旦,什么肖总喜欢你,肖总是你男朋友,我看啊,肖总心里恐怕不这么想。”陆垂青一愣,神色渐渐沉了下来,他握紧手机,问:“你把话说清楚。”“肖总一个小时前和朋友来这里吃饭了,五分钟前又来了另一个男的,是个Omega,长得很好看,开着豪车。”邱奈没好气地说,“他去找肖总了,而且看上去和肖总以前就认识,很亲密的样子。”陆垂青沉默地听着,几乎是刹那间就确认了对方究竟是谁,他压下心里腾起的怒意,丢下一句“我知道了,谢谢提醒”,便挂了电话。陆垂青继而跑回了公司,打消了今天加班的念头,收拾好了自己的包,打卡下了班,快步地离开了公司。陆垂青直接步行来了白鸟西餐厅,一路上嘴唇都抿得紧紧的,心里既生气又难受,甚至还带了那么一点邱奈也许是在随口骗他好玩的希冀。陆垂青来到餐厅的停车场,一眼就看见了那辆显眼的宝蓝色跑车,以及停在不远处的肖展的车。陆垂青心里一沉,他认出来了,那辆车他曾经在国庆假期时在肖展家小区门外见过,想不到,那个时候苏唯宇竟然就已经在打这个算盘了。陆垂青径直走进餐厅,邱奈抱着手臂站在楼梯边,看见他的一瞬间,先翻了个白眼,最后抬了抬下巴,示意肖展他们在二楼。陆垂青不等服务员来问他有几个人,快步走上楼梯,一眼就看见肖展和苏唯宇两人坐在其中一个带窗帘的卡座里。彼时,肖展听完苏唯宇的话之后,缓缓叹了一口气,他微微张嘴,正准备说什么,视线忽然落在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走来的陆垂青身上。肖展:“小青?”陆垂青在桌前站定,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面带诧异的苏唯宇,沉声道:“苏先生,私底下和别人的男朋友见面,希望你最好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第39章餐桌上的气氛剑拔弩张,苏唯宇微沉着脸,定定地注视着陆垂青。他显然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自己和肖展曾经的关系,肖展能告诉他这些事,就足以说明,眼前这个Omega,对肖展来说确实不一般。还有那个强烈到无法令人忽视的对肖展的称呼——那也是苏唯宇曾经可以拥有的称呼。苏唯宇在那一刻确定了,陆垂青是肖展现在真正包容与宠爱的人,要换做是肖展其他任何一个可有可无的情人,恐怕都没有这种底气来这么和他说话。肖展的朋友大概是看出二人之间的谈话恐怕不适合让第三个人在场,早在从洗手间回来之后便很有眼力见地提前告辞了。苏唯宇淡淡笑了笑,道:“我和肖展坐下还不到二十分钟呢,陆先生的消息还真灵通。”“怎么?难道我还要慢悠悠地等到你们去别的地方吗?”陆垂青沉声道,“我还愿意站在这里礼貌地和你说话,我希望你也表现得尊重一点。”苏唯宇缓缓放下了脸上的笑容,他伸出手,手掌煞有介事地朝向餐厅走廊,一副礼貌送客的模样,道:“陆先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肖展说,请你回避。”陆垂青:“什么事情我不能听吗?”苏唯宇轻笑了一声:“也许肖展相信你,但是很抱歉,我信不过……”“苏唯宇。”一记冷淡又锋利的声音打断了苏唯宇的话,肖展抬眼盯着他,毫无弧度的薄唇缓缓地掀开:“你的态度决定我是不是要继续坐在这里。”苏唯宇的神色蓦然紧绷,他的指尖微颤了一瞬,眼底滑过一丝黯然的惊惶。这是肖展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就连当初分手时也不曾这样,这样冷漠锐利、像一把冰冷的刀刃。他朝着喉咙咽下一口干哑的唾沫,呼出一口带着颤意的气,半晌才道:“可以,没问题,请坐吧,陆先生。”陆垂青坐了下来,道:“谢谢,那么我希望你可以事无巨细地把你对肖展说过的话再和我重复一遍。”说实话,鉴于苏唯宇上次在宴会上的言行,陆垂青并不怎么相信苏唯宇口中“重要的事情”能有多正经。苏唯宇定定地望了陆垂青一阵,再看了看他身边的肖展,道:“博达材料财务报表造假,现在是沽空它的最好时机,我来就是想提醒肖展不要放过这个机会。”陆垂青一愣,转过头惊讶地看着肖展。后者神色如常地喝着茶水,朝着他微微一挑眉毛,一副他们的谈话内容就是如此正经的模样。陆垂青的神色微微有些怪异起来,他看向苏唯宇:“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一个以前在硕正工作的朋友,他已经辞职了,我前不久和他见过一面。博达材料的内外部审计一直用的是硕正事务所的团队,两年前开始硕正就被夏远博明里暗里地授意过利用一些伪造合同来虚增利润或者低报成本。”苏唯宇说,“我的朋友没有负责审计博达的报表,但是通过一些内部渠道得到了一些风声,猜到事务所可能有意为博达进行财务造假。他怕事情暴露之后被牵连,本来也有意跳槽,就直接辞职了。”“这种事他会这么轻易告诉你?”陆垂青皱眉道,“会计师事务所财务造假可是大问题,他不怕被事务所的人查出来是他走漏风声,故意在这之前辞职,找他麻烦?”苏唯宇神色沉沉地瞥了他一眼,就在不久前,肖展也反问了他这个问题,虽然不像陆垂青说得这样直白,但这两人还真的想一块儿去了。苏唯宇:“他已经辞职一年多了,家里也不是什么没人脉没钱的普通家庭,事务所想找他麻烦,恐怕还得掂量掂量。”陆垂青又道:“你有证据吗?”“苏仁德是硕正事务所的高管,他当初能当上高管,夏家帮他打通了不少人脉。夏远博授意造假,苏仁德一定是知道的,毕竟得叫条听话的狗办事不是吗?苏仁德很有可能有直接渠道接触造假的原始材料。”陆垂青诧异道:“那个高管是……”“我父亲。”苏唯宇面无表情地说,“只要博达造假的事败露了,把他查出来是迟早的事。苏仁德本来就是个孬种和蠢货,被夏远博逼着造假,这两年肯定草木皆兵。他只要一察觉事情有败露的可能,肯定跑得比谁都快,看谁都是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