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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扑了出来。姬璞玉与左晋元当年的那点事,说白了不过是一直被捧在手心宠着的皇子乔装出了宫,被左晋元对夏云姒的痴情而感动,继而被左晋元的忽视而动了心思,纠缠于左晋元,岂料左晋元也是傻子,皇子瞧不上,硬是眼巴巴地瞧着自己喜欢的人与别人双宿双飞,甜甜蜜蜜,生生作贱自己。说起这事,夏云桓倒是似乎是良心发现,对她说了一些真相。“你当日奄奄一息全都是拜姬璞玉所赐。幸亏你倒是命大,竟然没有被姬璞玉的毒药给毒死。还真应了那句话,傻人有傻福呢。”夏云桓笑得很开心,她看得却觉得不对味。原身的左晋元早就魂归地府了,现在的左晋元不过是被韩玉笙所替代。可惜这个事却是没有人知道。若是姬璞玉知道他的毒药早就将世上的情痴给毒死了,也许姬璞玉现在就不会如此心安理得地出现在她面前了吧。她浑身的力气随着日子的逼近而渐渐流失了。在翰林院的日子她待着越来越难受,她再也无法坐到长时间地坐立,坐久了半边身体都麻木了,有时候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她要歇息好久才能缓过劲来。为了不然夏云桓看出她的异状,她还是跟夏云桓分房睡,孩子放在夏云桓睡觉的房间里养着。孩子不足月出生,连点风都受不住,只能长时间地待在屋里,用药膳精贵地养着,跟他的亲身父亲一样地病弱。由于夏云桓的倒下,夏宰相将左晋元当做重点的培养对象,她渐渐参与了其中。一个月后,夏云桢嫁入三皇女府,正式成为三皇女的侧室。两个月后,太女的嫡女出生,嫡女生得伶俐可爱,女皇一见就喜欢得不得了,亲自接到身上教养,与当年对待三皇女的行为无异。三个月后,女皇病逝,太女登基,正式成为朝廷的新皇,定年号为英善,三皇女因有逆反之心被囚禁。第十七章新女皇登基这一年,很多事情都在改变,唯一不变的是,宰相门口依旧熙熙攘攘,人流不断。世人觉得夏宰相眼神不好,将无双公子嫁予三皇女,如今三皇女被囚,平白损了一子,可谓得不偿失。左晋元从翰林院归来,到夏云恒屋里看望孩子的时候,顺便将百姓这些话说给了夏云桓听。夏云桓半躺在床上,手里正握着一卷书籍,听到这话,倒是冷冷一笑。“真是无知。如果母亲有那么简单,就不会从太傅当上宰相了。就算有多受宠,始终都是男子,这个天下男子根本无法成事。再说了,儿子这事,母亲后院多的是,没了一个无双公子,还有十四公子,十六公子,各个长得多么标志动人。各个都是筹码。”她将已经三个月大的孩子小心翼翼地,从摇篮里面抱了起来。小孩子刚从乳父那里抱回来,一身都是奶香味,她看得心花怒放,怜惜地吻了吻那小小的脸蛋。“你的意思是说,母亲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必要的时候牺牲掉十二公子?”夏云帧跟夏云桓不是同一个父亲所出,两人的兄弟关系也疏远得很,连十二公子这个称呼也是夏云桓授予她如此叫唤的。她问完这话,却看见夏云桓脸上的讽刺意味更深。夏云桓将手上的书随意地扔在一旁,单手托着头,侧着身子,慵懒地瞥了她一眼。“如果我说,母亲是打算必须的时候将我推出去呢?就算我嫁了人,只要三皇女登基,我又可以成为母亲献给三皇女的法宝。而你……”他的话一顿,眼中闪过冷冷的杀意。“你该感谢登基的人不是三皇女。女皇比三皇女好控制,她要的只是可以享受就行了。”夏云桓从来都是很理智的,很明白事理的人。夏宰相想到的,他也想到了,只不过没说出口罢了。左晋元倒是没想到那么多,应该说是没把夏宰相想得如今残忍。如今夏云桓把事情都挑明了,倒是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夏云桓侧躺在床上,朝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她抱着孩子,有些困惑地走过去。“怎么了?”夏云桓拉开床侧的一个柜子。柜子里的东西,夏云桓从来都不允许她随意翻看,如今她倒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看了。结果,她却只看到小小的柜子里就放着一个墨绿色的锦盒。夏云桓当着她的面,打开了那个锦盒。“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允许你动这个柜子么?”她摇头,自然不知道。锦盒里面就放着一个玉佩。玉佩上面有一道鲜红的裂痕。夏云桓将这个玉佩穿了一条红色的长绳,挂在她身上。做完这一切,夏云桓早已没什么力气,只能坐在床上不断地喘气,一张俊美的脸苍白了不少。“这个玉佩是我出生时父亲去寺院里求来,据说是梦见我含着一枚玉佩。这个玉佩在我身体开始变差的时候便出现了一条裂痕。”“你是说这条红色的裂痕?”左晋元手指颤抖地指着挂在她脖子上的玉佩。她总觉得那条红色的裂痕像血一样。夏云桓默默地点了点头,一双黑石般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这个玉佩是我的命,你知道吗?我把我的命给了你。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所以……你可别想着离开,否则……”他没有将话挑明,却是死死地扯着那条红色的长绳,长绳紧紧地系在她脖子上,夏云桓这么一扯,她脖子上的rou都被扯痛了,痛得她龇牙咧嘴。“你……想太多了,对……你身体不好的。”她艰辛地将话说完。被夏云桓这么一说,她突然觉得脖子上的玉佩千斤重,她快喘不过气了。夏云桓却未打算轻易放开她,眼睛依旧凝视着她。“你这段日子……似乎在躲我,为何?难道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你真的是想……想太多了,有时间还……还是要叫仆人推你出去走走的。”她艰难地朝他扯起一个故作轻松的笑容。她如今连抱着孩子的力气都要努力装出来,如今被夏云桓这么一扯,她连孩子都抱不住,只能先放在床上了。夏云桓倒是很快地放开了她,眼睛还是不放过她。“让我猜猜,是想纳妾了还是亏空公款,贪污了?”夏云桓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笑意却达不到眼睛深处,一直带着审视的眼神望进她的眼睛深处。“你现在权利大了,这两个你都可以达成的,不必躲着我这个没用之人,可以光明正大的。”这话让左晋元清楚地知道了他还是在恼怒没用的自身,在嫉妒她在夏宰相面前越来越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