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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进行。最后这两期的拍摄内容十分平和,没有往期的惊险刺激,对嘉宾们来说也是最后的一个调整心情的缓冲。节目组没有刻意地制造煽情和泪点,只负责派发每天的拍摄任务给嘉宾,其余的很少干涉,呈现出的画面尽量保持真实性,这样的做法就使得节目的趣味性少了很多。然而这也是出品方的要求,大家只能照做。云初岫住进的这户人家姓孙,只有一位老人和一名六岁的小孩儿。孙奶奶身子骨还算硬朗,平时早起去镇上卖自己做的小手工艺品,而孙子小勇就读小学一年级,刚刚放寒假。他的父母都去城里工作了,春节左右才会回来。于是云初岫这三天里基本上是在帮孙奶奶带孩子。好在她和小勇的相处很融洽,小勇是个懂事活泼的孩子,偶尔有点小调皮,但这种调皮并非熊孩子式的调皮,只会让人觉得他很可爱。小勇对这个来他家的漂亮小jiejie也是好奇又喜欢,因为这个小jiejie不像隔壁刘婶家的jiejie总管他,跟奶奶告他的小状,而是会陪他一起玩闹。开心,快乐——如果这个漂亮小jiejie能不每天督促他写作业就更好了。第三天早上云初岫起床帮着孙奶奶做好早餐,去前院叫小勇吃饭的时候,他站在墙院旁边的树下,仰着头,小脸担忧,眉头皱起,跟个小大人似的。云初岫拍拍他的脑袋:“吃饭啦。”小孩儿嗯了一声,没动。“在看什么呢?”云初岫也抬头看,冬天树叶基本落光了,就剩着光秃秃的树干和树杈子,迎着北风飘摇颤动。小勇抬手一指:“那个。”她定睛一看,树干中间一个树杈子上夹着个鸟窝。这个季节,想必已经是鸟走窝空了。她正想着,里面就传出了几下断断续续的鸟叫,听着有些微弱。“我刚看见一只小鸟飞进去了,好像不太利索。”小勇说。受伤了吗?云初岫“唔”了一声,还在思索,小勇就扯了扯她的衣角,满怀期待:“小云jiejie,你能把小鸟救下来吗?”“……”云初岫每次听着这个称呼,都忍不住要沉默一秒。她的名字对小孩子的知识储备来说可能过于复杂了,起先小勇还是一口一个“jiejie”叫她,后来大概是听工作人员称呼她“小云”听多了,神不知鬼不觉就改了口叫她“小云jiejie”。听得她牙根软。太窒息了。像个小丫鬟。云初岫看了看鸟窝的高度,还好,不算很高。但是……怎么救?她问小勇:“你家有梯子吗?”“有的!”小勇噔噔蹬往屋里跑,他小孩子一个哪里拿得动,云初岫也跟着他去了。木梯子拿过来一架,云初岫爬上去后发现,梯子短了。她伸长手臂使劲往上,才堪堪够到鸟窝的边缘。她半坐在长梯上,底下是小孩儿热切的目光,眼巴巴地盯着她。云初岫居高临下地环视了周围一圈,时间尚早,摄像大哥虽然已经开始拍摄了,但就她所知,刚刚开始的这么一段按节目组的说法通常会剪掉一些,不可能每个早晨每个嘉宾都轮一遍,这样占时间,水分大。思及此,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长木梯左右两边都有树枝,云初岫抓住晃了晃,还算结实。她站起来,一手扒住旁边的树枝,脚离开木梯,踩上了旁边另一根,轻轻一蹬,爬到了树上。距离鸟窝还是有点儿距离,她又往上攀了攀,直到视线里可以看清鸟窝的内部,才将脚稳稳地卡在树枝与树干的夹角间,身子半倚在树上作为支撑。窝里歪倒着一只小麻雀,不知为何只有它孤零零的一只,周围也不见身为群居动物的它的同伴。它似乎被突然冒出来的云初岫吓到了,扑腾翅膀要飞走,但脚上似乎受了伤,刚立起来扑了两下翅膀,马上又倒下了。“小云jiejie,怎么样啊?”小勇在下面喊道。云初岫低头:“帮jiejie扶下梯子。”“噢。”小勇乖乖照办,小手抓住梯子腿。其实她也不指望他个小孩子能扶得多稳,寻个心里踏实也是好的。云初岫伸出手,把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麻雀捧进了手里。舒了一口气,她谨慎地一手牢牢抓住树枝准备下去,余光里闯进了一抹颀长的身影。沈翊站在院墙外边,抬着头,双手插着兜,站姿挺立又潇洒,面无表情地看着攀在树上的她。寒风吹过,吹得他眼里都结了层冰。云初岫:“……”她只心虚地呆了那么一呆,立马动作敏捷又利落地爬下了树,像只小猴儿似的。拍摄期间,沈翊是没办法把她怎么样的,估摸着拍摄结束后,他的气该消的也消了,云初岫很快便把这件事抛至脑后,陪着小勇处理麻雀去了。最后一天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傍晚时分,所有的录制便结束了。节目的最后一步流程免不了煽情和伤感,当地的民风淳朴,邻里相处和睦,几家留守家庭对他们的招待也是尽心尽力,分别的时候难免会产生一丝不舍。云初岫坐上节目组包的车往后看,还能看见小勇拼命舞着小手跟她道别。坐在身边的男人始终不发一言,冷着张脸。云初岫没想到他居然真能气到现在,摸了摸鼻子,从怀里掏出孙奶奶送她的小物件,主动戳他:“沈哥哥。”沈翊睨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一朵毛线编织的小牡丹花,用绳子串成了一个小挂件。他淡淡问:“这是什么?”“孙奶奶送我的。”她开心道,“说祝我以后大红大紫。”沈翊冷淡应了一声,顿了顿,问道:“今早上为什么要爬树?”坐在前面的江远超和方欣慧闻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旋即心照不宣地转了回去,当后面没人似的闲聊起来。云初岫觉得他很像自家老爹。她小时候皮完被云父抓住,他明知道她干了什么,却淡淡地像是闲聊时不经意提起的一样:“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做?”云初岫怕自家老爹,可不怕沈翊。她嘟囔:“你不是都知道了,还问。”说完,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紧接着道:“我这不是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