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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们这么担心,朕就成全他们,传朕旨意,让朝中所有大臣来祭坛祭天。”赵孟看着旁边的供奉的东西,“朕的诚心都能感动苍天,他们肯定也能感动苍天,为朝廷留下他们这些‘栋梁之材’吧!”田府“让我去祭坛祭天?”田仲躺在床上,看着来通知他的李忠。李忠回道:“陛下听闻钦天监上报,言此次星孛现世的凶兆可能应在大臣身上,甚感担忧,特下旨让朝中所有大臣都到祭坛祭天祈福,以求上苍降福,佑百官安。”“祈福,我又不信这个,不去!”田仲直接说道。要是别人这么抗旨,李忠肯定当场叱责了,可对于田仲,李忠深知这位惹不起,陪着笑说:“圣上这也是担心您,才特地让老奴来通知您。”“他的好心我心领了,可我好不容易才请个假修养几日,才不想去祭坛那地方吃斋念经呢!”“哎,可别,”李忠一听急了,忙哄道:“我的二公子,奴家知道您身子娇贵,吃不了祭坛那里的苦,可别的臣子都去了,就您不去多不好看,您说是吧,只要您去,奴家一定帮您准备妥妥的,定然不让您受了累。”“算了,你别啰嗦了,去就去,”田仲不情愿的说,随手从床头摸出一锭金子,丢给李忠,说道:“送你喝茶,记得等我去了帮我备好我喜欢的茶点,我可不吃祭坛那冷水冷饭。”“老奴一定偷偷的在祭坛外给您老备好。”李忠一听田仲松口,满口应下。“行了,你回去回你家主子吧!”田仲打了个哈欠,闭上眼。“那老奴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李忠说完,轻轻的退下。等李忠走后,田仲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帐子,赵孟,你也忍不下去了!半夜,田仲坐在院子里,一手拿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在那里一个人喝酒。抬头看着天上那个斗大的星孛,田仲举起酒杯,说道:“敬你一杯。”然后一饮而尽。田仲喝完,突然笑了起来,看着天上的星孛,叹息道:“你这么美,为什么是灾星呢?”又自言自语道:“因为世人把太多的不幸怪罪于你,战乱怪你,叛乱怪你,谋逆怪你,甚至连废个太子皇后都怪你!”田仲讽刺的笑了笑。想到将要去的祭坛之行,田仲又倒了杯酒,对星孛笑道:“几日之后,只怕君的名声更响了!”第72章没一个好人清晨,田仲亲自收拾完去祭坛要带的东西后,对旁边的丫鬟说:“准备沐浴用的热水。”“是,”丫鬟应了一声,轻轻退下。过了一会,丫鬟带着两个小厮抬着水进来,放到外间的屏风后。“公子,热水备好了。”“放那吧,”田仲起身,走到屏风后,开始沐浴。沐浴后,田仲换了一身雪白的里衣,从屏风后走出来。“帮我把头发束起来,”田仲坐在镜前,看着镜里的自己。丫鬟愣了一下,她自从被买来,他家主子对自己的事从来亲事亲为,从未让她近过身。“怎么,不会么?”丫鬟反应过来,忙去旁边拿了一条布巾,先帮田仲把头发小心的擦干,然后拿起梳子梳了起来。等梳好后,丫鬟伸手要拿田仲平日戴的那个玉冠,却被田仲阻止,田仲用手指了指旁边柜子上的那个匣子,说:“用里面那个。”丫鬟听了,忙走过去,取了匣子,打开一看,不由“呀”了一声。只见匣子里是一顶精美异常的玉冠,丫鬟跟着田仲几个月,也算见了不少好东西,一眼就看出这顶玉冠价值不菲。“这么好的玉冠,以前怎么没见公子带过?”丫鬟小心的从匣子取出玉冠,把田仲的头发挽上,轻轻的帮他带上。田仲看着头上的玉冠,眼中露出一丝怀念,这是他加冠时,他爹亲自给他戴的,自从他爹过世后,他怕睹物思人,就再没戴过。丫鬟帮田仲束好发后,看着一身白衣,头戴玉冠的田仲,也不由被田仲的风华所摄,壮着胆子赞了一句:“公子一身白衣玉冠,端的是芝兰玉树之姿。”“你觉得好看?”田仲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奴婢再没见过比公子穿白衣更好看的。”田仲起身,到旁边内室穿上外面的官服,淡淡的说:“我却是最讨厌穿白衣的。”说完,田仲提起东西,朝外走去。比起田仲去祭坛去的满不情愿,其他官员一听陛下让他们去祭坛祈福避灾,当即感动的大呼三声万岁。他们自从听到流言后,未尝没想过也去祭坛祈福祈求上苍保佑,毕竟陛下就是在祭坛祭天才感动了上苍避过了劫难。可祭坛那个地方却不是他们想去就能去的,如今一听陛下恩准,大臣们岂能不感激涕零,忙收拾好东西,麻溜的都去了。一时间,京城上的台面的大臣,几乎都聚集到了祭坛。田仲赶到祭坛时,就发现祭坛有些人满为患。“田编修,您来了,主子正等您呢,您来随老奴来。”李忠匆匆的从里面走出来。“他等我干什么,”田仲撇撇嘴,“肯定没好事。”不过还是把手中带的东西交给旁边的小太监,然后跟着李忠进去。跟着李忠进去后,田仲才发现这次赵孟呆的地方不是祭天的地方,而是旁边的偏殿。“你出关了?”田仲走过去,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看着上首批折子的赵孟说道。“如今既然天象不应在朕身上,也不应在百姓身上,朕自然不用再多费周章。”赵孟扔下手头的折子,抬起头说道。“所以你把那些大臣弄来,让他们遭罪?”田仲说道。“遭罪?”赵孟往后面一倚,“朕这是心系臣子安危,给他们恩典。”“哈哈哈,”田仲顿时大笑,“你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装好人!”赵孟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挑眉说:“难道现在外面那些大臣不是在说朕皇恩浩荡?”田仲止住笑,懒得回他。赵孟知道让自己说中了,笑了一下。田仲不愿意看这家伙得意的样子,就没好气的问道:“你叫我来又有什么事?”“听说你前几日不小心从屋顶掉下来了,现在身子可好?”赵孟随意的说。田仲没好气的说:“还不是拜您所赐。”“这事朕可不担。”赵孟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说。田仲听了顿时冷笑道:“就算那封信是真的,你当初就真无辜?”赵孟沉默了一下,说道:“确实,朕也算不上无辜。”两人相对无言,过了一会,田仲突然起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