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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他们几岁了读什么书喜欢玩什么。又过了片刻,侍女出来说已经摆好了食案。于是,转进去用膳。郭珏很安静,用饭时一举一动几乎像是表演。而郭炎就闹腾的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老夫人一点不烦,笑始终挂在脸上。一用完饭亲自绞了帕子给姐弟俩洗手净面,心肝rou的叫个不停。两姐弟午后刚来时已经见过了郭解,路上舟车劳顿累的眼皮直打架。晚间就没有过去了,老夫人亲自把他们哄睡了才出来去郭解房里。阿娇正在廊下同竹歌说话,“郭炎还小,天真无邪,可爱极了。你只要真心待他,不是问题。”郭炎的眼神清澈极了,好似最灿烂的宝石一尘无染。阿娇忍不住想,昱儿如果在是不是也会这么可爱。用能把人心看化的眼神看着她,甜甜地叫她一声母后。她心中一涩,转头说起了郭珏。把郭珏称呼她jiejie而不是照常识称呼姨母的事告诉了竹歌,而后说道:“郭珏很早熟,心性又聪慧。她不会傻的为了不让你进门而无理取闹,但是必然也不会轻易接受你。”竹歌正要说话,忽听得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是老夫人同侍女们来了。两个人的话题便戛然而止,上前同老夫人见礼。其后几天,竹歌果然见识到了郭珏的厉害。她甜甜地叫着竹歌jiejie,逢着郭解要她改叫姨母时便懵懵懂懂只作不懂地说她也叫阿娇jiejie,不能乱了。其后,又事必躬亲地侍奉在郭解榻边。喂药擦脸这样的事都亲自来做,她做得很仔细周到。又是一片儿女的孝心,郭解高兴的不行。看着女儿无比后怕又担忧的脸,心中涌起无限疼爱,即便觉得冷落了竹歌也不好意思说。到后来,郭珏更是把竹歌赶了出来。她说她阿爹大义,这辈子不知道不求回报地救过多少人,她和弟弟一向为她阿爹骄傲。这伤虽然是为竹jiejie受的,但现在也好起来了。jiejie不用担忧自责,所以jiejie不用日夜在此cao心。这话说的多漂亮,叫人挑不出半分错来,反而还要说句郭珏小小年纪就又孝顺又明事理。就是郭解也自觉亏欠发妻甚多,不好在女儿面前把话说明白。只得私下劝慰竹歌说别在意,珏儿是一片好心。竹歌只能笑着点头。她不生气,反倒很心疼。郭珏还不到金钗之年,她本应该无忧无虑,一团稚气。每天要计较的不过是吃喝和首饰,而不是心思玲珑地防备着父亲续弦了苛责她们姐弟。懂事周全的背后,到底经历了什么呢?竹歌觉得心酸,她也是少年老成。爹娘死后一夜长大,她明白以后只能靠自己,不然就是死。她不甘心死,所以她含辛茹苦地学武,她活下来了。她只作看不出郭珏的冷脸和防备,含着笑关切着她们姐弟。郭炎单纯不解世事,很喜欢这个教他学剑的jiejie。就是郭珏也慢慢对她有了笑脸,也愿意同她说话了。竹歌很高兴,成天都陪着他们姐弟。阿娇却觉得她高兴的太早,只是不忍心泼她冷水。她不忍心,郭珏却一点不客气。这夜雪舞正在屋里同阿娇围炉夜话,忽听脚步声错乱而来。是竹歌。怎么回来的这么早?雪舞出去看了看不一会就折返了,进来低声道:“她哭过了,我问她什么事也不肯说。”阿娇闻言便去了隔壁,竹歌果然眼眶泛红,见阿娇进来勉强笑道:“雪舞又瞎说什么了?我没事。”阿娇合上门道:“好了,我又不是来劝你打退堂鼓的。”她上前跪坐下拨弄炉火添了些炭,“说说吧,一定是郭珏怎么样你了。”竹歌心思最是坚韧,等闲事是不会叫她难受的。也就是爱情又重新叫她心底柔软的不像话,这才会被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说难受。她自己也明白,所以很不好意思。“珏儿不知道哪里听说了张博达对我有意,直白地问我会不会嫁给他。又说起她爹娘的恩爱来,说他娘生育艰难开始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她爹也没有想过纳妾……还跟我说她娘的庶妹早就心仪她爹……上赶着想给她们当继母……”竹歌的话断断续续的,其中借着童言无忌而直白说出来的话她甚至不好意思告诉阿娇。她说好人家的女儿为什么想着当继室?还得一进门就当娘?不是看中她爹的权势是什么?(。)☆、第两百零四章踏春而后一脸纯真充满期待地问她,竹jiejie侍女们都说你就是这样的,你不是对不对?我还是觉得你和张博达相配。竹歌又气又急,半天说不出话来。这话叫她怎么回?说他们早就相识?所以她根本不贪图郭解什么。说他爹亲口说的一直心里挂念她所以勉强成婚后,即便没有嫡子也一直不肯纳妾?这只会让竹歌更觉得对不起郭珏的娘,只会觉得自己面目可憎。就为了同小孩子斗气,就撕破她心中的世界?她沉默着,郭珏却笑了,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不会让你进门的,你休想!”一字一字,说的很慢很清楚。竹歌讶然,望向一脸甜甜笑着的郭珏。见了竹歌这样,她的一对酒窝就更明显了。她说完后,屋里沉默了半响。天下事,难辨对错的有很多。站在竹歌的立场上,她想嫁给心仪了多年的男子。你情我愿,错了吗?没错。而于郭珏来说,她想守住她爹的位置,守住她心中的家。错了吗?也没错。只是小小年纪,说话这样带着几分老气横秋还是叫人又心惊又心疼。孩子的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看什么都带着恶意,带着觊觎。纵使是成年人的世界,也是有阳光的地方多过黑暗处。阿娇望向竹歌,柔声说:“让我试试吧。”郭珏现在已经对阿娇有了竹歌有了敌意,她说什么在郭珏看来都是有目的性。还不如让没有利益所得的阿娇去劝说,这么一想竹歌的眼睛里又焕发了光彩。不是到万不得已,她还是希望能得到所有的认同。只是,阿娇准备怎么做呢?竹歌刚要问她,阿娇却知道她要问,笑着止住。“行了,我成了再告诉你,还怕我不尽心吗?”她说着便出了门去。正看见捧着一卷帛书的张博达从对面楼下廊中慢慢地走过,大约是夜里,他不需要违心地笑着。他脸上的表情很淡,淡到已经看不出喜怒来。许老夫人已经知道了张博达是她师兄之后,平时多有看顾。但他还是成天在街面上摆着摊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