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重生之伪装废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倒不是说重越不可以这么做,而是他低估重越的心智。

有轻易化解此地争端的心智和本事,无论怎么藏头缩尾,大露破绽,都完全确保了自身安全,甚至偶然的露怯也有可能是在考验他的可信度。

祁白玉庆幸自己没有出格的举动,或者说幸好重越没开那方面的窍,否则绝不会有给他属下求情的这一出——

重越留下了他的属下,也就意味着信任了他!

祁白玉道:“既然兄长开口给你们求情,那你们谢恩吧,不要再丢我的脸。”

黑袍者纷纷跪了下来,感激不已。

但凡有一个人愿意解决这场风波,重越都不会亲自出手,此事算是到此为止。

原嵩自作主张死有余辜,但剩下的属下却是无辜的,也足够忠心,药尊既已不管这些人的死活,那他就更应该让这些人活下去。

考虑到五城战确实是因为他而终止,重越魂力外放之时,也给那些逃往岐山想另寻机缘的年轻弟子们指了条新的出路,至于能不能从那处秘境中夺得机缘更进一步,那就全看个人造化了。

如果他没记错,那处秘境会被各大古教争抢,终将成为陨神谷所有物。有幸进入里头的人,只要能活到最后,至少都是一方古教的外门弟子。

“阁下究竟是谁?”那些年轻弟子们惊魂未定,暗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随便来个人都比重越要强得多。

“机遇险中求,我言尽于此,诸位可自寻机缘,莫要怨天尤人。”重越传音道。

“多谢前辈指点明路!将来若有缘再见,必不忘旧恩。”

每个人的魂力波动都是独一无二的,但也只有到了小乘宗师境才能魂力外放,他们就算没有见过这人,将来只要感受到同样的魂力波动,自能辨认出。

姚方砚听到这番话却是啧啧出声:“情报都是要报酬的,什么人如此不尊重情报业,我可不想跟这些人同行。”岐山王也要回去了,这时候赶去岐山还得跟岐山王大打一架,多半什么也得不到。只能转道。

刚出岐山境,一位白衣女子等在路旁,侧过身来拢了下耳边的碎发,朝他露出笑容,喊道:“姚师!”

姚方砚认出这位女子,可不就是重越未过门的夫人么,他有些好奇:“何事在此等候?”

“我只是想向你道谢,”重姗眼角微红,唇角含笑,有些故作坚强,看起来我见犹怜,“爹娘不在了,我情绪不好,说了许多不对的话,但还好你帮我说话,虽然知道你是无心之语,但还是想说声谢谢。”

重姗道:“我没有可以报答你的东西,就把这个给你吧。”

姚方砚不缺宝物,可看清她手心里躺着的东西,顿时就变了脸色:“你怎么会有陨神谷弟子令!哪儿来的?”

还不是一般的弟子令,那上面的纹路如果他没认错,似乎是至尊一脉才会有的纹路。

重姗缩了下手,握紧了放在胸口处,低声道:“是重越哥哥送给我的。”

姚方砚简直无话可说:“这东西也能送……我服了重越了!你有这东西还去什么瀚皇秘境,直接去陨神谷报道都行了。”

重姗心脏猛缩,面上露出甜甜的,单纯的笑容来:“重越哥哥也是这么说的。”

姚方砚心想这关他什么事,但到底还是带上了重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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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姗,让她作,至圣药尊会教她做人的(下线中

重越:防不胜防。

第17章求你出门

兽潮过后,东城四处都在修建被弄坏的房屋,重府内人形妖兽扛着木头、石板,进进出出,所以东城重府算是最快修建完毕的。

这一日,新管事给祁白玉送来个包袱。

包袱里放着重府重地收罗的灵物灵币,说是城主给的,祁白玉扯过包袱,便去内院找重越。

被毁得千疮百孔的重府经过数日的修理,假山更加宏伟,复杂的回廊被拆建后,开凿出一口小湖来,湖上有古木有亭还有青石铺就的小洲。

泉水自假山处蜿蜒流淌,汩汩流淌,清澈见底,还有几尾红鱼游走于摇晃的水草间,时而停下,时而晃动。

一人枕着手臂悠闲地躺在竹木躺椅上,身着半旧长袍,衣襟稍敞露出雪白的锁骨,手里捏着一根芦苇,芦苇的一端轻轻点水,正逗着水里的鱼儿,阳光落在年轻的俊脸上,皮肤通透得好似发光。

祁白玉刚过去便看到这样一幕,呼吸没来由地一紧。

丫鬟们从回廊上经过,面上带着红霞,小声议论城主没说要走,若是留下就太好了,可见了祁白玉,她们立刻低下头加快脚步。

祁白玉稍微克制了下自己,正欲转身,一道白光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正要找你,我跟你走,不管他了!”雪白小兽张牙舞爪。

祁白玉面露笑意:“怎么,你跟兄长吵架了?”

雪白小兽跟他混熟了以后说话就理直气壮了,气急败坏地道:“整个岐山境年轻一辈都奔前程去找机缘了,所有小弟都知道我要离开岐山,全山上下给我践行的厚礼都收了,你还给我炼成丹药了,可他却说不走了,不走了!?”

祁白玉道:“别急,慢慢说。”

“他说要留在重府!让我也留下来陪他,说外面很危险,不如留在这里安稳。我小小年纪如此天才,将来光明坦途,怎么能止步于此呢!”

祁白玉道:“你既已认他为主,他若要你留下,你也走不远。”

“所以怎么办啊!”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重越比它懂,根本劝不动。雪白小兽见了他手中的包袱,怕他也走了,道,“要不你劝劝他?”

祁白玉脚尖点水,掠到小洲之上,停在躺椅旁边。

重越眼睛也没睁开,道:“白玉,你说人生一世,什么才是最要紧的?”

祁白玉受不了他唤自己名字的时候,无论是清扬的,随意的,散漫的,还是劫后余生战战兢兢的语调,都别有一番勾魂夺魄的意味,或者单单勾住了他。

“什么?”祁白玉顺着问。

“舒服。”重越看着那鱼儿,道,“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所以兄长的意思是?”

“我现在就很舒服,很自在。”重越道,“所以我为什么要去危险的地方,去博所谓的一线生机,与人争,与天斗,给我自己找不愉快呢?与其还没来得及享乐都死在半道上,不如在有限的生命里及时行乐。”

祁白玉道:“对修仙者们而言,争斗本身就是一种快活,未知本身就有着别样的吸引力,尝过极致的惊险刺激,不觉得平淡无奇才是折磨么?”

“无聊至极,我觉得睡觉赏花逗鸟看鱼比较有意思。”

“……”

祁白玉道:“关键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