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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拾遗又要再加,李三叔拦住他的手微微摇头。魏拾遗对李三叔笑了笑,让他别担心,不过魏拾遗还是停下了动作。他这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杀死这人,而是为了问出幕后主使,况且即使这人不说他也不会杀了他,而是换另一种办法,只是那种办法……可能就得委屈一下小林了。皱着眉魏拾遗站在原地看了一会那人,然后走到那人身边,附到他的耳边低声把贴面官解释了一遍,从最初犯人的感觉到最后生生窒息而死的结局巨无细蘼的说了个清清楚楚。最后,他还添了一句话:“还有,你死了之后,谁也不会知道是谁杀的你,不管怎么检查,最后的结果都会是你自己溺水而亡。”死鸭子嘴硬的那人动作终于顿了一下,他恍恍惚惚的脑子终于清醒了过来——被吓得。他最大的依仗就是这些人不敢杀他,但没想到这个小少年看着温和,骨子里却那么狠辣。他想杀了他,而且杀了他之后还没人知道。混混一下子被魏拾遗这句话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有死皮赖脸的想法,连连点头,“唔!唔唔唔唔!”说!我全都说!魏拾遗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把那人脸上的纸全部取下来,那人立刻大大的吸了口气,用恐惧的目光盯着魏拾遗。魏拾遗勾了勾嘴角,告诉李三叔他要去休息一下,这里交给他们,他就走了。回到二楼休息间,魏拾遗大大的吐了口气,抹了一把额间不存在的冷汗。那个混混的心理压力大,他的心理压力同样大。贴面官这种刑法,不熟悉的人使用起来根本在意不到用量,他担心一个过度就把那人给弄死了。魏拾遗能够清楚的知道这种刑法,还是得益于他的一个法医朋友接触过这类似的案子,当时他们讨论了一下,没想到在这里就派上了用场。在休息间里呆了许久,平复完了心情,估摸着下面我问得差不多了,他才下楼。楼下,混混已经被解开了,一脸湿漉漉的。看到魏拾遗下来,混混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之前被蒙着眼睛贴纸的时候他已经觉得魏拾遗很恐怖,现在再次看到魏拾遗,他觉得魏拾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恐怖。明明只是一个小少年,为什么他能想出那么恐怖的逼问方式。魏拾遗没在意他,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放到了李三叔的身上,见李三叔对他点头,他才走向混混,对他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混混不可置信的看着魏拾遗,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可以走了吗?”“当然。”魏拾遗朝他扬了扬眉,又是一脸温和,“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两句话要嘱咐你。”混混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连连点头,“好,你说。”魏拾遗这才走到混混面前低声说话,他这具身体只有十二岁,混混却近乎成年,所以魏拾遗想和混混说话还得仰着脑袋。可混混怎么可能让魏拾遗仰脑袋,连忙矮下身让他不那么费力。“你、你说。”见混混这么害怕,魏拾遗深感满意,他凑近了混混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话。只见随着魏拾遗说话,混混的表情就不断的变化,最后混混对着魏拾遗既害怕又忠诚的表示:“好,我记住了!”说完了这句话,他才屁滚尿流的跑出酒家。混混跑了,李三叔他们就好奇的问魏拾遗和混混说了什么,让他的表情变化了那么多。以及他们也想知道之前魏拾遗同混混说了什么,让他才松口招人。魏拾遗笑了笑,说道:“之前我只是告诉他那种审问的办法非常的痛苦,要是他不说,我们就把他送到衙门去,衙门里的审问手段会更多,到时候看他能不能招架得住。”“而刚才,我只是嘱咐混混别再做那么混的事了,以及我们需要的时候,还请他帮帮忙。”当然不是这样,魏拾遗嘱咐混混不准把这种刑法说出去,反正如果外面发生过这种案件,那么源头必定是他,到时候他就吃不了兜着走,命案可不是陷害酒家这么简单。其次,他还告诉混混,如果哪天他们酒家需要帮忙,他必须得过来——比如还击幕后主使之类的。李三叔听了,不由得有些疑惑,他们有什么能让那混混帮忙的。混混能帮忙的地方多了,说不定过不了几天他们就能用上。魏拾遗没多说,而是饶有兴趣的问那混混到底说了些什么。李三叔和其他人这才把那个混混招供的话告诉魏拾遗。混混叫李格,在家排行第三,熟悉的人也叫他李三。魏拾遗表情有些微妙,在北宋称呼人一般都是姓加在家排行等组合在一起,男的叫郎,女的叫娘。于是就导致姓相似,但在别人口中的称呼却一样。李三叔可以叫李三郎,这个李格居然也叫李三郎。李格是一个混迹于市井的无业流民,和魏拾遗之前雇佣的那闲人是同行,不同的是那人工种为打探消息监视人,李格的工作则是受雇着去找一些人的麻烦,很是无赖破皮。雇佣李格的人就是李家酒家隔壁的酒家——马家酒家,因着李家酒家的生意变得好了,抢走了客流量,于是马掌柜就找了李格去陷害设计李家。李家酒家只是个小菜馆,晚上就没留人看着,于是就让李格找到了机会。其实也不是李三叔不谨慎,而是在汴梁,一般的小菜馆晚上都不会留人在这里睡,那些伙计都是有自己的家,晚上都得回去。叹了口气,李三叔说道:“哎,以后我就留在酒家里睡好了,今天能是马家酒家来找我们的麻烦,下次就可能有张家,赵家,孙家……说不定他们还会找人潜入我们酒家偷学。”竟然还有这种。“三叔,堵不如疏。”魏拾遗皱了皱眉开口说道,“与其我们这样小心翼翼,不如迎面而上,和他们对着干。”一直旁听的大厨老房开口问道:“拾哥儿,你有什么办法?”菜掌握在大厨的手上,他不想某天因为厨房的事牵连酒家。厨房的两个助手也跟着问了一句,大堂的两个伙计更是好奇。李三叔:“拾哥儿,你就别打哑谜了。”“三叔,不是我打哑谜,而是我说的这个办法你们可能不会答应。”魏拾遗这么说,其他人更是好奇了,纷纷让魏拾遗把他的办法说出来。魏拾遗这才开口说了四个字:“开放性做菜。”“开放性做菜?”李三叔惊愣,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魏拾遗点头,“没错,就是开放性做菜。”那些酒家嫉妒陷害李家酒家无非是嫉妒他们生意好,有新品菜。而陷害他们的手段,无非是从厨房卫生,菜品原料等方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