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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把眼泪,把祖国的花朵按到床上,自己也躺了回去,扯过被子蒙住头,不让他看我:“没事了,睡觉吧,白色的明天在等着我们。”陈言也没问我为什么哭,只是拉着我的手。过了很久,我觉得累了才睡着。那时候我只是觉得陈言这孩子挺懂事,事实证明是我天真。他不是懂事,而是憋了满肚子jian计想要泡我。时隔多年,我和陈言再次来到了这间烧烤店。店内人气很旺,服务员来来往往忙得满头大汗,日进斗金应该不成问题。只是老板不思进取,装修风格还是老样子,破桌破椅破电扇,墙边挂俩破暖气,一派抠门气象。我们挑了处比较干净的座位坐下,陈言抬眼打量了下店里的环境,感慨一句:“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他低头翻看起菜单,轻声笑起来,“我读高中的时候很少出来下馆子,李阿姨总说外面的饭不干净,叫我回家吃。她会给我做糖醋排骨,这次我回来的不巧,没吃上她的手艺。”我:“等她旅游回来,我叫她给你做。”“其实我挺意外的,第一天去你家就看到了李阿姨。她开始也没认出我,后来我说我是帅帅,她还大吃了一惊。”陈言抬起头来看我,玻璃般透亮的眼睛里泛着光,透出一种好奇的神情,“那五年里,你是不是...找过我呀?”我瞬间想给他个嘴巴子。头一天还在微信上互道晚安,然后第二天就我的联系方式删个干净,人间蒸发。我能不着急上火吗?那会儿料理完公司,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陈言的下落,生怕这狗东西出了什么意外。没想到他这孙子退掉了出租屋,中邪一样跑到北京去上表演班,准备考戏剧学院出道了。几经辗转,我找到了李阿姨,希望能打听出他具体在什么地方。但是她对陈言了解的很少,就连他父母的住址都不太清楚。李阿姨当时也没工作,于是我就请她来帮我收拾屋子。她丈夫王叔是个开大货车的,平时挺辛苦,正好我还缺司机,便也请了过来。妈的,我如果告诉他实情,岂不是变相承认了我暗恋一个小屁孩多年?不成不成,怪没面子的。我垂下眼睛:“都是巧合而已。”他点点头:“哦。”说话间,门口进来了一位熟人。熟人是我的舅舅、本市优秀十大人物、知名企业家谢知荣先生。舅舅挽着一名我不认识的漂亮女士,身后还跟了一名陌生少年,看校服是一中的学生。舅舅和漂亮女士有说有笑,举止亲昵,怎么看怎么有不为人知的八点档故事。他从前就是个风流浪子,跟我舅妈结婚之后也没老实到哪去,外头红旗彩旗四处飘扬,情儿的数量能从东北排到海南。我舅妈也不是善茬,她不和我舅舅闹,只是提倡男女平等,潇潇洒洒地找了个小帅哥。他们俩各玩各的,婚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我舅舅和我舅妈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唯一的共同语言就是孩子。他俩玩归玩闹归闹,一直都没敢太出格让小谢知道,对他倒也上心。不过......我真的没想到,出来吃个烧烤,就撞见了舅舅的小情儿!可惜这瓜有毒不能瞎吃。更要命的是我全家上下都知道我弯得像盘蚊香,这会儿身边还带了个模样漂亮的大妖精,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和我的舅舅相对无言,就算我们中间隔着几张桌子,也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尴尬。第23章五块三毛二既然遇见了,我也不好装哑巴,站起来打声招呼:“舅舅......。”舅舅脸上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向我走来,让服务员加了一把椅子,领着漂亮女人和少年坐在了我和陈言身边。他揉揉眉心,神态略显疲惫,“吁”了口气,低声道:“我本来没想这么快告诉你...洛舟,我,我要结婚了。”哎,您等会,结婚?您离婚了吗就结,作为您的外甥,我得给您提个醒儿,重婚可犯法。我正要开口,舅舅似看破了我的心思,说:“我跟你舅妈去年就离婚了,这我自己家里的事儿,也就没告诉你们,景行他也不知道。”我舅舅个人作风本来就有问题。我妈一直不待见我舅舅,两家来往也不算多。她告诉过我很多关于舅舅的黑料,比如他从十三岁就开始追女孩,因为长得好,一追一个准,骗完感情就分手,骨子里就是个性格恶劣的渣男。虽然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他这匹老马要奔向外头的广阔大草原,但心里还是一阵不舒服。我那傻鬼表弟知道后,肯定会气得哇哇大哭。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勾引了我舅舅的狐狸精,她一副宜室宜家的温婉模样,看起来不是那种只会吹枕边风的妖艳jian妃。而她身边的少年,我起初以为是她和前夫的孩子,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的眉眼和我舅舅像了六七成,俩人都是天生欠风流债的缺德样子,私生子肯定是没跑了。可是这私生子他妈的今年都上高中了,我那傻鬼表弟才初一!卧槽这瓜大发了,巨毒无比!我舅舅真是够绝,万千渣男中的一朵奇葩。我都替小谢糟心,不仅天降后妈,还天降哥哥。这他妈的,他上辈子招谁惹谁了,摊上这么个搞事爸爸。我真想代我姥爷给这花心萝卜精儿子一个大嘴巴子。这顿饭我是吃不下去了。正好我想趁暑假给小谢补补课,干脆叫他搬过来跟我住,离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远点。我白天上班去陈言一个人在家也无聊,他们还能互相聊聊天。我的渣男舅舅应该察觉到我发现了他的小秘密,脸色有些难看,解释:“洛舟,这位是沈阿姨,我和她是大学同学,很早就认识了,她一直没结婚。听澜也是我儿子,比景行大几岁,跟他mama姓。我跟你舅妈什么情况你也知道,我就想把他们母子接回来......”哎呦行了行了,我知道是您是想对我说,你俩破镜重圆十分不易,此情感天动地。但我实在不想听,于是装模作样地抬手看了眼表:“舅舅,您没必要跟我说,这都您自己个的家事,您自己处理清就行。这个暑假我想给小谢补补课,我明天派个人接他去我家,也省得他两头跑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三口了。”渣男舅舅眉头一皱,明显被我阴阳怪气的几句话给噎着了。说句大逆不道的,我瞅他那倒霉样子,可畅快死我了。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那少年却朝我挥手:“表哥再见。”我看向我的便宜表弟:“沈听澜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