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惊鸿一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荀萱说着关心易欣怜的话,话里话外却在告诉她甄从容有可能会对她动手脚。

果然,易欣怜长眉一瞪,按着腰上的金丝鞭,呵道:“她敢?”

正说着,甄从容和冯怡姜汤汶诗两人一起走近教舍,易欣怜见她们进来,毫不遮掩地狠狠瞪去,眼睛转都不转。

甄从容被瞪的莫名其妙,连汤汶诗都吓了一跳,“易欣怜为什么瞪着我们,出什么事了?”

冯怡姜眼尖,看到她身边的荀萱,冷哼一声,“肯定是荀萱又跟她说了什么,蠢死了,只会被荀萱拿来当出头鸟。”

“她们管她们的,”甄从容无奈道:“我只想早些赶上各门课的进度。”

“甄jiejie,我来帮你,”汤汶诗自告奋勇,见甄从容和冯怡姜都含笑看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我虽然学艺不精,却也稍微能帮上点忙。”

“瞎说,除了你还有谁更合适啊?”

甄从容也点点头,“阿诗meimei若是肯教我,那真是帮大忙了。“

冯怡姜受不了她们这边jiejiemeimei谦虚来谦虚去的,急着拉二人入座:“你们别谦虚客套了,阿诗快跟甄jiejie讲讲今天要上的课吧,一会儿夫子就来了。“

“哦对,“汤汶诗把书箱里的拿出来,跟甄从容解释道:“甄jiejie,今天学的两门课一门礼法一门诗书。礼法是刘夫子授课,学的是大周的礼与法,甄jiejie你翻到六章其二……我们学到这里了。”

甄从容照办无误,她翻到汤汶诗说的那页内容,只见上面写着:“下大夫相见以雁,饰之以布,维之以索,如执雉。上大夫相见以羔,饰之以布,四维之,结于面;左头,如麛执之。如士相见之礼……”(选自)

汤汶诗点点头,“这些时日我们正在学‘士相见礼篇’,甄jiejie应当知晓,我们女学里头不少同窗将来是准备当女官的,所以这门课可绝对得好好学,上回讲到下大夫相互拜见时,应当用大雁作为拜礼,以布缝衣束在雁身上,双足用绳索绑好相连……”

听着汤汶诗浅显易懂的解释,甄从容也慢慢理解,她学习能力不错领悟得快马上就能举一反三。可惜的是底子太差,很多常识性的东西要从头开始学。汤汶诗并不嫌她,也不会因为她的无知大惊小怪,只是面色平静又认真耐心地给她讲解。

好在这一门课讲课的刘夫子是个老学究,只顾讲课,也不太搭理这帮女学生,讲完便拎着自己一摞书离去,留下功课命她们下次礼法课的时候交上来。

甄从容松了口气,刚要与汤汶诗请教下午的功课,就见冯怡姜拿出个食盒,迫不及待地凑过来:“别研究了,我带了好吃的,我们找个地方一块儿用午膳去。”

“怡姜慢些,后山那儿有个凉亭,我们可以去那里用膳,”汤汶诗拉住她,对甄从容道:“甄jiejie,与我们一道吧。”

甄从容微微一愣,有些不大习惯。

按礼法上说,大周平民一日两餐,诸侯则一日可享用三餐,只有皇室才可一日四餐。白露书院有不少学子出身贫寒,书院为了照顾他们的情况,特地取消了饭堂,这也是在金陵城内曾被大肆褒奖,引得其他书院纷纷效仿的一件事。

按理说,甄家足以一日三餐,但在边关,食物短缺,没有仗打的时候,将士们通常也只能一日两餐。甄将军本人与众将士们同甘共苦,一日也仅两餐而已,至于唯一的女儿,虽然他并没有强求,但从小在军营长大的甄从容也早就习惯了一日两餐。

昨日因为骑射课下学早,没注意到午膳的问题,今天被两人提醒,才注意到教舍内人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留下来的也就剩勤工俭学的贫家子弟。

汤汶诗贴心地给她解释:“书院规定教舍午休时不可以用食,所以大家如果要吃东西,都是去茶厅或是自去找个凉亭。”

“这样……”甄从容对二人坦白道:“抱歉我之前并没有用午膳的习惯,所以今日没有带食盒,我陪你们去用膳吧。”

汤汶诗微微一愣,却很快恢复常态,并没有问她为何不用午膳,只笑着拉她:“那随我们去凉亭喝喝茶吃吃点心也好。”

冯怡姜是根本没想那么多,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吃我的吃我的,我带了好多。甄jiejie,我分给你!”

甄从容应下,于是三人相携去了凉亭。

冯怡姜倒了从茶厅泡好的玉露茶,拿出茶点来请甄从容用:“甄jiejie,你吃吃我家的茶点。虽说这泡茶的水比不上安吉玉泉,可茶叶却是极好的,顺便,我泡茶的功夫还不错吧?”

甄从容哪里喝得出好茶坏茶,对她来说,形神明目的绿茶只要不泡涩了,都是好茶,所以豪饮了一杯,“别介意,我赏不来茶,不过怡姜meimei泡的茶极好喝。”

冯怡姜半点儿都没嘲笑她的意思,只顾着自己得意的哈哈大笑,冲着汤汶诗得瑟的挤挤眼。

三人坐在石桌前相谈甚欢,却忽闻脚步声,甄从容功夫好,耳根子浅,早就听了动静,陡然收了笑,低声提醒:“有男子过来。”

男子脚步沉,女子脚步轻,对她而言很容易辨清。

汤汶诗和冯怡姜俱是一愣,只因凉亭这里是书院女学的范围,按规矩,男学子不可逗留。

她们尚未出声,那边先行而来打头阵的少年就眼尖注意到了这边动静,也是愣了一瞬,转而先发制人。

他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扫了眼三人,冷漠地说:“我们丁少要在此用膳,诸位姑娘对不住了,请快些离去吧!”

冯怡姜被说愣了,她长那么大,身边的人从来都是毕恭毕敬,哪怕遇到需要她行礼的人,也没被这般无礼地对待过。当即放下食盒,上前一步:“你说的什么混账话?看不见这里是女学的地盘吗?该离开的是你们。”

“你说什么?”那少年怒道,“劝你别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的明明是你们!”

随后另外两个稍后些的男学子听闻动静,也走近凉亭看向这边

被围在中间的是个颇有些尖嘴猴腮的少年,虽然也穿寻常统一质地的学子服,却锦带束发,玉辔红缨,锦绣丝绦佩于腰间,手执一柄白玉扇,时不时摇两下,似乎自觉很是风流倜傥的模样。

他抬着下巴,目光倨傲地看向凉亭外的三个人,轻呵一声:“原来是三个丫头,趁本少爷心情好,赶紧滚吧。”

“你算什么?!”冯怡姜怒道:“敢让本小姐滚,别废话了赶紧自报家门!”

她很清楚这少年敢在书院横行霸道,肯定来历不凡,只是胆子也忒大了,连魏王孙在白露书院都不敢如此嚣张,此人定然是个新入学不久的。

玉扇少年轻轻一笑,极为戏谑的轻浮模样。他身边的两个人也纷纷笑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