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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痛脑壳疼,实在去不了。”梅晋卿虽然这么说,但挺直的腰板却像一柄剑。谢怀尘嘴角一抽,立马过去装模作样扶了梅晋卿一把:“弟子可以作证,梅师兄昨日在慎行堂受刑,回来之后脸色惨白筋骨受伤……”说的再好听,大殿中央的紫衣剑修也是下巴微扬,气势凛然,看上去和病弱完全不搭边,倒像是来闹场的。这位世家子恐怕出生就不懂如何以弱示人。穆宗玄只当没看见:“所以你们想如何?退出?”梅晋卿:“对,弟子退出。副宗主可顺延至天衍榜第四位代替弟子参加。”天衍榜第四位是谁,别人不知,穆宗玄清楚的很。虽然不知姓梅的小子为何有此一举,但他肯定优先照顾自家徒弟。“可以。第四位,小寒峰沈略,上前。”穆宗玄立马准了。沈略显然不知梅晋卿为何如此,出列前惊诧地看了对方一眼。梅晋卿倒十分爽快,见沈略出列,装模作样地哎哟一番,扭头便走。从大殿中央走到大殿门口,一直没有回头,只在最后扬起手,不知背对着跟谁作别。“你何时与梅晋卿关系好了?”冷不防,清冷的声音响起。谢怀尘转头,没想到师兄正看着他。“这个啊,就在你五年闭关前。”“梅晋卿的确不错,但沈略……”邵月顿了顿,“还是离他们远点。”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lingling”灌溉营养液~第109章七只谪仙他呆坐在阴暗潮湿的洞xue里,对面有一个紫衣少年,半躺着,警惕地看他。“你是谁?”“本公子还要问你呢,你是什么妖魔鬼怪!”“我……不太记得了……”“哼,妖怪都爱装失忆骗人。走,跟我回宗门,我要让师尊把你一片片搜魂!”“搜魂是什么?”“就是一种将魂魄凌迟的刑罚,怕了吧?”“凌迟是什么?”“就是将你的魂魄一片片割下来,再一点点碾碎!”“为什么要对我搜魂?”“你个妖怪怎么这么多话?不搜你的魂难道还要搜我的?”“为什么说我是妖怪?”“废话,你身上这么多血你自己看不到吗?”他低头,身上果然染了大片的血渍,鲜血顺着衣摆一直蔓延到脚下。“可是你身上也有很多血……”他指了指对方的紫衣道袍。道袍上有一半是深紫色,对方正扯着道袍喘气。“我这叫英勇反抗,你那叫借刀杀人,麻烦你搞清楚性质。”他一时疑惑:“借刀杀人?可我身上没有刀……”“行,知道你是个傻子了,别说话。”对方明显不耐烦,“不管你是深山妖怪还是先天大能,总之先给我盘着,等我师尊收拾你!”他脑中空空如也,醒来第一眼就只有这个紫衣少年。可对方有强烈的敌意,这敌意还不知从何而来。于是他为了消除这份敌意,认认真真结跏趺坐,如小沙弥般盘起腿,等着那不知名的师尊“收拾”他。对方看不过眼:“……没要你盘腿,起来起来,这么蠢简直拉低我的智商……”他只好再起身。对方还是看不过眼:“怎么跟个木头一样……罢了,你去外面给我找点水,我要沐浴。”他有点不大记得“沐浴”是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去找水。“等等。”对方叫住他,“不准私自逃跑!还有,水必须是梅花清露,快点找。”“……”久远的记忆纷至沓来,沈略靠在船沿,船外是翻涌的云层。此船是天衍宗前往西域参加城主大会的灵船,他们一行人此时正待在灵船上。舱内和甲板皆有不少人。弟子辈的大多在甲板上聊此艘灵船如何庞大,西域之行哪里有趣。长老辈则大多数感慨灵船多此一举,明明他们划破一下虚空眨眼就能到西域,偏偏现在只能跟着小辈待在破船上,既无聊还浪费灵石。沈略谁也没理,独自在船沿吹风。哪知谢怀尘突然从舱内出来,跟他打了招呼。谢怀尘也是出来吹风。邵月很少说话,他坐在自家师兄面前快闷成了梅花糕,于是出来看看西域的碧落天。哪知沈略也在外面。“沈师兄独自一人,是有什么心事?”他好奇多问了一嘴。本来他与沈略的关系不是很好,仅有的几次见面都可谓尴尬。但现在偌大艘灵船,除了师兄,好像就只有沈略与他相熟。“没,只是对夺舍一事毫无印象,所以在翻查以前的记忆。”沈略也毫不避讳。“可有收获?”“想起之前曾经失忆过一次,是晋卿把我带回的宗门。”谢怀尘本是随意一问,没想到对方真有回答:“这倒是条线索,可有详情?”“是一次秘境历练,内门有天赋的弟子都去了。可惜中途秘境崩溃,只有小部分弟子逃了出来。那时我与晋卿都受了伤,他带我回宗门,我们就此成了好友。”临危救人,倒像是梅晋卿的作风。谢怀尘奇道:“那你怎么失忆的?”沈略皱眉:“不太记得,似乎是被秘境里什么东西魇住。”“我记得你会算卦,”谢怀尘灵光一闪,“不如你给自己算算?”沈略摇摇头:“观星无法观己,何况晋卿也不喜欢我算卦。”“哈?这是什么道理?”“观星有碍天和,言卦必伤人气,所以窥天道者短命。”沈略平静地说出事实,“可他不懂,我生来只求一窥天道,生死早已不论,万事以道为先。”谢怀尘感觉自己也不懂这种悟道狂魔的想法:“别,你还是把命留着,说不定日后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沈略却仿佛想起什么,看了谢怀尘一眼:“说来,我曾经算过一卦,是关于你和邵月。”谢怀尘愣住,心说这人怎么还算到他头上。当然他不会知道,沈略这种观星狂魔,天衍宗上下千余弟子,谁谁攀关系进的内门,谁谁磕丹药结的金丹,他全算的一清二楚。若是这种人当了界主,恐怕全六域都能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我观星无数,惟有你与他二人的星象看不分明。”沈略抬手画出一片星盘,星盘上正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天九极数。“此事让我十分不解,所以一直想找你借一滴血助我成卦。”谢怀尘本想拒绝,但一听是有关他与邵月,突然有些心动。红衣谪仙说过,邵月是欲尸,是前世杀他的仇人,他虽然不信,但心里总归有点不安。若沈略能算出他们的因果,倒也正好。“此卦对你是否有损?”“卦已过半,并无太大损害。”谢怀尘取过一滴血:“正巧我也对此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