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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道侣印与宿主双/修,道侣之间的伤势可以平摊,天衍宗主又这么强大,妈的双修一晚别说神魂损伤,就是破丹成婴入洞虚再化神都有可能!而天衍宗主现在用这么鬼迷心窍(面无表情)的眼神看着宿主,到底是什么意思?系统君怀疑宿主的节cao恐怕马上就要碎了,毕竟天衍宗主连道侣印都下了,再来个双/修……好像也没毛病?而就在它胡思乱想天马行空之际,邵月侧坐到床榻旁,俯身,右手抚上自己的心口。这个动作看起来虔诚而亲昵,清冷的眸光不变,邵月从心口处拿出了一样东西,幽幽泛着金光。等等……金光?系统君定睛一看,卧槽?这这好像是道心?!真正的道心不是一枚青玉,青玉只是谢洛衡用来装载道心的载体。道心其实只是一团纵横字,没人知道纵横字里写了什么。这团纵横字散发着强大的光芒,置于青玉中便形成了玉光。当然如果换作黑曜石或者鸡血石,散发出来的可能是紫光或者红光。所以什么颜色的光不是重点,重点是道心。道心居然在天衍宗主手上??自从谢洛衡身死,天道对道心的感应就消失无踪,九九一度以为道心已经被破坏,无法再寻。可如今看来,道心似乎一直在天衍宗主手上,问题是天衍宗主怎么拿到的?何时拿到的?邵月小心翼翼地将道心聚在掌心,随后就着谢怀尘苍白的唇给他喂了下去。金色的符文像一捧醇厚的仙酿,顺着唇齿缓缓流入喉咙。谢怀尘紧蹙的眉眼随着道心的润泽舒展开,周身魔气也在渐渐净化转为纯正的灵气。系统君看得目瞪口呆,根本没想到天衍宗主居然会直接把道心喂给宿主。这个……是不是来得有点容易,太虚幻了它有点不敢相信。而做完这一切,邵月就离开了房间,似乎并不为道心的失去而有半分留恋。**谢怀尘醒时已是五天后。一睁眼天光大好,眼珠子再一转,旁塌上的衣物叠得整整齐齐,再旁边还放着一碗蟹黄粥,悠悠冒着香气。谢怀尘转了转刚睡醒的脑子,这才想起此地是云来峰的有无殿,那该被千刀万剐的师兄与他结了道侣。等等……道侣?谢怀尘蹭地从床上蹦起来,连带着被褥被拖到地上,顺便打翻了温热的蟹黄粥。哗,一阵碎瓷声,他把齐整的衣物一捞,就要出门。“师弟伤势未愈,还是不要乱动。”有声音自门外传来,接着屋门打开,一道白衣人影向他伸过手,属于深秋的寒气也随之袭来。谢怀尘一抖,这倒不是冷的,是怕的。他稍稍后退两步,避开对方的手。“师兄,额……早。”此时邵月已是一身鹤纹白袍,身上玉饰泠泠作响,俨然一副天衍宗主的做派。他虚指画符,倒翻的瓷碗瞬间恢复原样,冒着热气的蟹黄粥自动入碗,再乖顺地飞到他掌心。“先吃点东西。”邵月将粥碗递给谢怀尘。本来此举很正常,可谢怀尘一想起之前师兄逼他结下的道侣印,就感觉全身不自在,看师兄也不自在,然后他又想起昏迷前师兄对他的搜魂……这种不自在就升级成了心理阴影。见谢怀尘迟迟不动,邵月淡淡地问:“你来还是我来?”这话绝对算不上温和,谢怀尘一个激灵,赶紧把粥碗一夺:“不用不用,我来。”说着一股脑把粥全喝了。喝完之后感觉有阵阵暖意流过四肢百骸,他惊讶地审视内府,然后发现身上的内外伤居然全好了??他再审查神魂,却见识海稳固神魂健全,居然没有半点不适??谢怀尘目露震惊,随后是一阵感动——九九啊,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我恢复的这么好?粥喝完,衣穿好,谢怀尘在师兄的注目下不自在地整整衣袖,整整发冠,整整腰带……“师兄,你为什么要和我结道侣印?”“师兄,我的纵横剑呢?”“师兄,你别用这么冷的目光看我,我不是想打架,我……我能见见阿衡吗?”几番追问下来,邵月眼皮都没抬,直到问出最后一句,邵月直接转身出门,声都不吭。谢怀尘赶紧追上抓住对方:“你会救阿衡,对吧?”邵月清淡的目光扫过谢怀尘殷切的脸,再扫过他的手……谢怀尘立马放开手。“你不能言而无信。”谢怀尘添了一句。邵月却是皱皱眉:“看来量还是放少了。”谢怀尘一愣:“啊?”话音刚落,眼前就一片晃啊晃。谢怀尘一看,晃的不是地面而是自己,手脚都开始发麻,脑袋仿佛被灌了浆糊,浑浑噩噩。“神魂之伤就算有道心也要温养一月,躺着罢。”邵月一挥手,一股力道将谢怀尘送回床榻。谢怀尘不甘心地用手抵住床沿,然而属于神魂的疲惫依然让他不得不会见周公。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谢怀尘心里暗骂道:什么鬼,师兄居然下药??之后的一个月,谢怀尘开始了浑浑噩噩醒了就睡睡了复醒的日子。他虽然伤势大好,但神魂极易疲惫,即使邵月不使手段,他在外面蹦跶一会儿也会很快困顿。可他偏偏不是安分的主,不肯一直睡在云来,于是天衍各峰山童们最近都能在奇奇怪怪的地方看见某人睡觉的身影。所幸每次谢怀尘在外面睡着,都有山童送回云来,就算没被送回,邵月也能很快找到他。谢怀尘去的地方很有规律。休养的一个月里,他去的最多的是谢洛衡所在的偏殿。邵月将谢洛衡安置在云来,周围绘遍阵法。谢怀尘经常在阵法外一坐几个时辰,直到昏昏欲睡,最后趴在一旁。去的第二多的是无忧峰。七百年前,柳夫人的残魂被谢洛衡交给北域尊主保管,而北域尊主将柳夫人的残魂留在了无忧峰。于是谢怀尘隔三差五就飞过去,独自坐在杏花林里等“师祖”的出现。柳夫人有时来有时不来,喝酒时来品茶时不来,讲笑话时来哭鼻子时也来。她会喊他徒孙,他会陪她说话,一说就是一下午,最后睡倒在杏花林里。如果哪日谢怀尘睡在奇奇怪怪的地方,一定是去无忧峰的路上睡着了。所以循着路径,邵月很快就能把他拎回云来。一个月后。这日,谢怀尘如往常一样从有无殿里清醒。他熟练地从床上爬起,穿好衣物,带上纵横剑,系了条云纹发带,然后一边施展净水诀一边和门口的童子打招呼。童子受宠若惊地向他作揖,他微微一笑准备御剑。然而童子走远,他听见了童子们的低低交谈。“谢师兄和宗主长得真像啊。”“看见他背后的剑没有?副宗主说那是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