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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看向自己的手,果然在手心看到了溃烂的痕迹。已经到这地步了吗?艾德曼暗恨,他从贴身的暗袋中拿出胶囊吞下,手上的溃烂立刻恢复,不留一丁点伤痕。青年拨通了一个海外的号码,立刻就有人接通,甜美的女声响起,说的是维多利亚语:【这里是城西牙医诊所,请问您有预约吗?城西牙医整所为您服务,我们是……】艾德曼用手撑着桌子,用以他支撑冷汗涔涔的身躯:“我是奥斯曼,请求信息询问,我目前的位置是东经116°27′、北纬39°50′。”女声立刻消失了,良久后,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确认完毕,链接成功,接信跳转。】一阵忙音过后,这陌生的男音也不再响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不安的嘈杂背景音,随后一个沙哑的男声问道:【奥斯曼,你想要知道什么。】艾德曼无声地冷笑:“告诉我,花还要过多久才会再次绽放?”男声又问:【‘花期’问题,确认?】艾德曼看了看暗袋中的胶囊,咬了咬牙:“确认。”一整杂音过后,男声报出了一串数字,随后通话立刻断开,艾德曼随手将手机扔掉,抽出一张纸换算。他代入了自己位置的经纬度,最后得到了一串具体的数字。五个月零八天九小时,只有五个月了。再过五个月,等到蔷薇再次绽放,一切排位都要重新清晰,届时他将坠至榜底。胶囊已经没有多少了,接下来要省着用,最后的点数全部用来兑换花期,偏偏只剩下五个月,时间不等人……苏云——这个苏云对花香竟然没有任何不良反应,他的配适程度应该远高于普通人,也许可以成为继承者也说不定……要是把他带回去,他的引荐能换来多少东西呢?此时艾德曼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起那青年沉浸的目光,一瞬间的悸动迅速消失得就像是它出现的那般快速,很快艾德曼就做下了决策。不论如何,苏云是他所能找到的最好人选了。至于管束埃里克?这反而是最简单的事情,毕竟他这个弟弟早已经废了。艾德曼再一次确认通风设施工作良好,随后他按响了传唤铃,会所的使者匆忙地赶来收拾一地碎玻璃,窗户被打开,正午的阳光与微风让这个房间重回人间。一切都仿佛梦一样。艾德曼狼狈地在卡座上坐下,他徒手拧断了透明的酒瓶颈子,随后就着那参差不齐的破口大口灌入伏特加,烈性的酒液炭球一样滚入他的胃,把恐惧和惊惶灼烧殆尽。自从那一日开始,他就免疫了几乎所有的疾病。那是剧毒,又是仙药,仿佛神话中的龙血,沐浴者永生。52苏云站在阳光下,对着正好的烈阳出了会儿神。前所未有的强烈预感莫名其妙地涌上他的心头,从双瞳变色开始,直到艾德曼的设计靠近,一切都像是风雨欲来的预兆。苏云本人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他连感情都没有,死亡对他来说不过是永恒的平静,而他之所以放弃了药物,不过是还在眷恋幻梦中的陪伴。死亡或者生存,一切都只是梦。不过还是应该早些做出决策。苏云按了按额头,随意找了一间咖啡店坐下,他划开了学校的官网,在自己的院校中找到了志愿者的栏目。无数条目一一排满了页面,而以苏云的绩点,几乎所有的项目都对他开放。苏云调出了与考古系合作的几大项目,最后选择了目的地最远的地域,他快速填好表格提交。假如审核成功,这个月他就可以离开了。幻梦不会影响他现实中的清醒时间,只要他愿意,他总能在早六点自然醒来,即使是跟随团队也不会有障碍。以王医生为收件人的邮件已经开始编辑:【……我已经决定加入考古队伍,这半年来暂时中断治疗,我感觉我正在康复,多谢您一直以__】苏云突然一愣。通过这种方式离开确实不会带来什么影响,但是……他会给同一团队的教授和同学带来灾厄吗?要不然还是用出国旅游的借口?可是独自出行是不可能让王医生安心的,而且这一次考古的目的也是深山老林中的遗迹,通讯也不便利,和外界的接触降低到极限,这反而让苏云本能地觉得安全。要是真的出现了什么征兆,那么他就以回国为借口辞别团队,然后再独自上路。苏云这么想着,顺手编辑好遗嘱意向发给了他的律师,并约定了见面的时间。53申请的审核在五个工作日后通过了,而苏云也已经面见完律师,签署下了万一身亡把所有财产捐献的遗嘱。放在半年前苏云根本就不在乎遗嘱这种事情,死后万事空,他原本就对自己的所谓财产没有什么概念,更不会在死后确定妥善安排。但现在的苏云却重新想起了这一份责任,也许是因为那微薄的情感复苏,但苏云觉得他应当这样做。假如爷爷还在世,他应该也会赞成后者吧。接下来就是编纂借口,以帮助治疗的名义糊弄父母,他们不会在真正的情况,只要不悄无声息消失就可以了。要是苏云真的死了……他们大概会掉一两滴眼泪?一切准备工作就绪,苏云收拾好护照和简单的行李,按照约定与同组的同学和教授见面,查找资料和行程,最后与王医生告别。那是临行前的最后一夜,苏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一点点坠落的夕阳,静静等待。既是等待家乡的故去,也是等待臆想的开始。54苏云,重新坠入了梦境。朝阳的光芒从层层纱幕外倾泻而入,苏云伸出左手,看着自己劲瘦的小臂,手臂有些苍白,弧度和形状优美得胜过这时间所有的雕塑。他回来了。手臂痒痒的,是爱丽丝金色的长发,他不知何时已经贴了过来,此时靠在他的手臂上睡得正香。“……父神?”少年像是小猫一样蹭着他的手臂,“您醒啦!”苏云坐起身,环顾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行宫。他笑着揉了揉爱丽丝的脑袋:“嗯,我醒了。”侍从们从门外鱼贯而入,他们掀起纱帘、更换熏香,新的一日已经开始,对于出身高贵的人来说,这意味着又一天或无聊或刺激的寻欢作乐。苏云拒绝了奴隶的服侍,亲手将长发慢慢束好。他并不喜欢繁复的衣着,一切以简约自然为标准,换衣服也就几个步骤,旁人的帮助完全没有必要。潺潺的流水声从庭院中传来,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