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笼中知更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的面包,他吐出嘴里的云血花,嘴里全是红汁水,“咳咳……这什么玩意儿,味道太恶心了。艾布纳,你想害死我吗?”

艾布纳拍拍他的后背,把水递到他的唇边,说道:“是啊,我差点就要成功了,殿下。”

肖恩白了他一眼,狠狠喝了一大口水。

empusae花非常多,又少了个托曼,每个人都扛了几捆才把这些花都带上。

希鲁在船上等着,见艾布纳肩上扛了满满的黑色东西,一惊,连忙跑过去帮忙。但艾布纳躲开了希鲁伸过来的手臂,脸色冷冷的,自顾自地走上船,把empusae放下。

几人飘在海面上,没有人说话,希鲁先打破了沉默,他瞥了眼堆满船舱的黑乎乎的东西,问艾布纳:“少、少爷……这、这些是、是什么啊……”

艾布纳淡淡回答:“让灵魂安息的东西。”

“是什么凝神的草药吗?”

“不,”艾布纳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可以让那些无家可归的亡灵有个暂时的归宿。”

希鲁一怔,许久他缓缓说道,“可、可以给、给我一些、些吗?”

“你要做什么?”

希鲁抬起头,望着茫茫的海面,说道:“有、有个故、故友,他、他的家乡、离、离这太、太远了,不、不知道他、他有、有没有到、到家……我希、希望……”

是阿德里恩吗?艾布纳想着。

“拿走。”艾布纳抽出一小缕empusae,塞进希鲁的手里,脸阴沉沉的。

船到岸了,阿尔杰农已经派人守在岸边,一见他们到了,就帮忙把船上的东西扛下来。

艾布纳转身要走,见希鲁极为珍重地捧起empusae,然后轻轻地放在海面上,希鲁始终注视着它。漆黑的花顺着蔚蓝的水流慢慢飘向远方。

艾布纳的心一颤,缓缓问道:“埃布尔……现在怎么样了?”

希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会、会说、不、不少话了,昨、昨天、唱、唱、了不知在、在哪学、学的儿歌。他长得、最、最像他祖、祖父,过、过几天、他又、又要长、长一岁了……”

艾布纳五味杂陈,沉默着望向越来越远的empusae,突然一阵狂风袭来,潮水骤然涨起,empusae在海浪中颠簸。

突然希鲁的脸色一变,问道:“少、少爷……你、你怎么、知道、埃布尔,我、我我在你面、面前没有、提起过他……”

艾布纳见empusae被涌动的海水卷起,进入一个小漩涡,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淡淡说道:“希鲁,起风了。”

希鲁一愣,忙去给停在岸边的船加固,天色变暗,灰蓝色的海面泛着泡沫,整个海边只有这一艘孤舟,在风中颠簸,在水中沉浮。

“大人,那托曼就麻烦您了,我们先回多伦宫了。”艾布纳路过白鸥塔时,与阿尔杰农打了个招呼,直接去马棚。

一行人刚坐上马车和马,托曼就跑了出来,边跑边拼命地挥舞着手臂,“殿下——神鸟大人——等等我——”

艾布纳探出窗户,问:“你要不在这休息一晚?”

托曼瞪大眼,跑得更快了,很快就爬到自己的马上,苦笑道:“神鸟大人,您这是在要我的命哦。”

艾布纳轻笑,放下帘子,马车继续向前走。

到了城里,艾布纳把赫伯特送到旅店,然后和奥雷亚斯一起回多伦宫。

“艾布纳……这是?”

温斯两手叉腰,见手下不停地往屋里搬一捆捆黑乎乎的植物。

“黑花。”艾布纳回答。

温斯拧起来的眉毛骤然展开,将艾布纳全身是水渍的狼狈样上下打量了番,想想还是没说出口。

“火灵祭司还没到么?已经快七天了吧?”艾布纳问。

温斯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清楚,按理讲快到了。”

艾布纳努努嘴,“希望不是出什么问题。”

温斯点点头,突然道:“记得那个断头女鬼吗?”

艾布纳说道:“好像是叫罗希?后来你们关押了她的男友,布克,怎么样了?布克是凶手么?如果是的话,我估计他的meimei得伤心极了。”

温斯说道:“我要说的正是这个,今天有个男人来自首,自称是凶手,而且正是你所说的‘高大强壮’的男人。”

“哦?”艾布纳轻笑,“这不是好事?”

温斯蹙眉道:“难说,这个男人是个低能儿,今早跑来地牢,一个劲地说自己杀了人,我们实在无法确定他所说的是否属实。”

艾布纳皱起眉。

温斯继续说:“而且下午我收到一封匿名信,主要就是说这个男人并不是凶手,而且还含沙射影地怀疑谁才是凶手。”

艾布纳扬起眉毛,“方便给我看看那封信?”

温斯一笑,弯腰伸手,“您请,大人。”

艾布纳扬起眉毛,对准温斯的脑袋一敲。

温斯:“……”

亡灵1

温斯带艾布纳到书房,从抽屉里拿出这封信。

艾布纳打开,瞥了一眼,说道:“我知道是谁写的。”

温斯两眼放光,“真的?”

“这字我认识。”

“你的一只小鸟?”

艾布纳轻哼,快速扫了眼信,信上明确说明那个低能儿男人不是凶手,但并未完全透露嫌疑犯的信息,只是怀疑某位博学多才的爵爷。

艾布纳扬起眉毛,把信放到桌上,说道:“这说话方式还真一致,但这吊人胃口的作风就不太好了,明天我带你去见见这人。”

温斯笑道:“多亏了你。留这儿吃完饭?今晚有牦牛rou,听说新鲜得很。”

艾布纳却突然觉得无味,甚至有点想犯呕,他皱起眉,说道:“不了,我想吃点清淡的。等奥雷亚斯洗完澡,我们就回去。”

温斯疑惑道:“怎么突然改口味了?昨晚你好像也没怎么吃。”

艾布纳挠挠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吃了点也吐了。”

温斯:“……”

艾布纳一屁股就要坐上温斯的公务桌,温斯眼见他就要坐到一本重要的文件上,迅速抽掉那本文件,但艾布纳湿漉漉的衣角已经擦过文件的一角。

温斯拎着文件,吹吹那块水渍,哭笑不得道:“大人,您就不能换个地方坐?”

“不能,”艾布纳懒洋洋道,“我看旁边那张椅子上的灰都能抖出雪花了。”

温斯:“……”

温斯尴尬道:“这不是太忙了嘛,有些文件又不方便让仆人看见。”

“你需要一个女人,”艾布纳晃着腿,眯起眼继续说道,“一个屁股大的女人?”

温斯:“……麻烦请你不要在这里说这种无聊的话。”

艾布纳四处一瞥,瞥见桌上的一盘李子。

“嘿,这李子不错,”随手抓起盘子里的李子,血红色的表皮看起来很诱人。

温斯提醒一句:“这李子太酸了,没法下咽。”

艾布纳不听劝告,咬了一口,啧啧说道:“不是很酸啊,酸酸甜甜的,很好吃,我看你是抠门。”

温斯:“……”

此时奥雷亚斯洗完澡,走到书房门口。见艾布纳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