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绝体绝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不开的阴郁,监狱的天花板上开了一扇小小的窗,他只有一双眼睛被月光照亮:“不是只有被关在监狱里,才叫失去自由。”

岑路觉得这小大人似的孩子很有意思,于是追问他:“怎么?你觉得自己不自由吗?”

男孩儿嘲讽地勾起唇角,用他不明白的语言说了一句什么。岑路现在却理解了,那是一句用南国语说出的:“帝国蛀虫。”

“小深……别这么……别这么说我……”岑路不知所措地呢喃出声,神志混乱间他突然觉得委屈极了。

此间的爱意被他毫无理由地投射到虚幻的记中去,他是那样地爱着那个孩子,可他却这样毫不留情地说自己是蛀虫,这深深伤了他的心。

记忆中那个男孩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黑雾,可即便如此岑路也能确定自己爱他。爱意在尖锐的疼痛之中凸显得更加清晰,他松开了抓着安复临的手,无助地朝着周浦深的方向伸出了手。

他想,他要将那个孩子从这个深不见底的地狱带出去。

就算他讨厌他,不肯跟他走。

那双眼睛,那双失去了光亮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让他可以确定,那是自己心头上的一块软/rou。

小深,我的头好疼啊。

疼得像是要炸开了。

周浦深冲上前去,握住他颤抖的指尖,接住了昏死过去的岑路。

岑路整个人guntang地烧了起来,额头上全是冷汗,抱在手里的温度热得让周浦深心急如焚。他看着岑路迷蒙却又疯狂的眼神,心中冰凉一片。

他们之间剩下的时间,或许比周浦深期盼得更少。

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过于亲密的举动已经引起了更多人的围观,更别提岑路怀里此刻还躺着一个神智不清的傻子。人们用不怀好意的眼光肆意窥探着他人的隐私,心照不宣地进行着另一场无言的狂欢。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嘛。”一个高大的男人带着不符合他身材的语气,拨开了人群挤到了最前面。看着昏倒在周浦深怀里的年轻男人,很是夸张地刮了刮脸:“哟,大庭广众下还这么难舍难分的,看来正是情浓的时候啊。”

他叼着一根烟卷,神仙似的先吞云吐雾了一番,这才凑近了面色惨白的周浦深,在他耳旁边轻轻地说:

“小崽子,好久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深深走了什么的其实都是小路的错觉啦~正太之间的故事就要慢慢拉开帷幕啦~

第69章章六十九质问

岑路这次的高烧一发不可收拾。

周浦深心急如焚,他脱掉岑路浑身湿透的西装,拧干毛巾给他擦干身子,可饶是如此岑路依旧在不停地出汗,额头上的额温度因为发汗而稍微退下去一些,接着又重新烫起来,就如此周而复始。

浑身的湿汗蒸发了身体的热量,岑路冷得满脸苍白,不自觉地将自己蜷缩起来。

周浦深干脆扒开了衣服也爬上床,将人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岑路在他的怀里依旧不曾停止喃喃自语:“测验……安复临……走…出去……”

周浦深凑近了他的耳朵,他听不懂岑路的那些话,当年他被人从军事监狱里接走之后,周浦深就再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直到如今。

周浦深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

他只恨自己没能早点找到他。

“小深,”岑路却突然在他怀里叫他的名字:“我想走,你跟我走吧。”

周浦深怔住了,有力的五指死死地扣住他的腰,只觉得心痛难当。他吻着岑路的额头,希望多少能让他平静些。

可惜岑路只连贯地说了这一句,接着就又一次浑身guntang地睡死了过去。

这绝不是普通的感冒。

周浦深颤抖着手指顺着他的眼睛朝上摸,触到了他柔软的发根。当年的那个计划,他在岑路走了之后像是疯了似的去查,可是那一批曾经被分散关押在各个军事监狱里的人,就像是齐齐消失了,无论他使出什么样的浑身解数,都无从知晓。

六年后再见岑路,周浦深只知道他忘记了那两年之间发生的事情,至于其余的他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同。

他依旧善良,聪慧,强大。岑路还是岑路,是自己憧憬的那个人。

而现在,他让自己带他走。

周浦深眸色暗了暗,他翻身下床,从一旁衣架上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上面的狗爬字写着一串号码。

周浦深紧了紧拳头,用疗养院的公共电话拨通了那串电话。

周浦深披着羊皮大衣,推开“兽类”的门时,带进了门外的风雪。

靠近门口的那桌人正在赌桌上吵得热火朝天,被这突然起来的凉意激了一下,俱都纷纷地朝着来人看去。发现门前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正是如今“父亲”大人的心头rou,便又纷纷回过头去,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周浦深也不在意,他抬脚就朝二楼包厢走过去。

只是走到楼梯拐角处,听见某个人故意喊得很大声地下注:“我赌陆先生赢,陆先生蝉联了两届了,哪是这种毛头小子能比的。”

“我也赌陆先生。”

“赌陆先生保险,我也下注。”

周浦深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可却听见又有人加了一句:“瞧那对那个‘驯兽师’的狐媚子样子,怕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男人站在台阶上,向楼下探出半个头来。众人没想到他还没走,俱都面面相觑起来。跟他起正面冲突怕得罪了“父亲”,可就这么避过去似乎脸上又过不去。

周浦深不慌不忙地拔出后腰插着的m1911,拉开保险栓,以枪管指着一楼的地面“砰砰”地放了两枪。一时间楼梯上破旧的木板飞溅四碎,一楼中尖叫声逃命的脚步声不断。而男人只是吹了吹枪口的白烟,重新将它收了回去。

周浦深推开包厢的门,被扑面而来的糜烂气味激得皱了皱鼻子。

昏暗的一片中,陆静松跟一滩烂泥似的两手搭在沙发背上,目光迷离地看向来人,看清了周浦深寒冰似的目光后,他懒洋洋地笑了:“怎么,这么久不见,你不说给舅舅来个拥抱,怎么还一副仇人相见的样子?”

周浦深冷淡地踢了踢地毯上空了的针管,没用完的Phantom从针头里淌出来些许,沾湿了深色的地毯。

陆静松看着滚动的针管,非但没有任何羞愧,反倒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森白的牙:“这是好东西,试试?”

“不了。”周浦深眼中的寒意更甚,“我怕被毒死。”

“哎哟,”陆静松撩起果盘里剩下的一块西瓜吃了,“你是不知道,这玩意儿用过了有多带劲儿,你和你的小男朋友,用它试试准没……”

他话还没说完,周浦深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