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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标本画,便朝众人伸出手,朝下压了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周运相貌平平,气势却很足,加上年纪较长,严肃的脸上给人一种沉稳感。是以他一发话,大伙儿就噤声了,等着周运开口。“非常感谢诸位对我们民食府的鼎力支持,方才敝人与东家禀明情况后,东家决定日后每月开一次花馔盛会,下月今日,诸位依旧能品尝到食府的糕点,欣赏出自东家与陈公子之手的画作。”“不仅如此,东家有言,下月的糕点将会推出新品种。”“好了,长话短说,有兴致者可去前台询问掌柜。接下来,敝人要回答刚才各位老爷的问题——”周运态度不卑不亢,说话不紧不慢。“标本画已移置二楼,再过半刻将于二楼举行标本画的拍卖。”周运说着,做了请的手势,“请诸位随敝人上楼。”有些人身上没多少银两,但爱凑热闹便跟了上去。有的则对所谓的拍卖会好奇,想去一探究竟。另一部分还想再细瞧标本画。总之,几乎所有人都跟着周运上了楼。温遥一直在堂后观察,没想着会上来这么多人,好在软塌准备得多。待众人入坐,周运立条桌前,朗声宣布竞拍要求。“本次竞拍之物以价格最高者获得,每番有三个呼吸考虑……”“起拍价二十两银子。”话甫,人群立马沸腾了。二十两银子虽不多,但也不少,一些来凑热闹的书生只能偃旗息鼓,原本还想着拍下一幅带回家,有的则想着一定要拍下来,到时候带去给朋友们看,一定很有面子。就连一些管事,或小商户都暗暗搓手,摩拳擦掌打算大干一场。这时,顺安突然小跑到温遥跟前,来不及换气就说:“主子,徐二少来了。”温遥有些不解,不就是来了个人么,有什么好紧张的?他看向顺安,问:“人在哪?他有入场券么?没有的话不能进来。”顺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家主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徐家可是大陈首富,富可敌国,多少人想要结交的,且不说现在来的还是徐家当家人,不久前徐二少力挽狂澜从众多子嗣中横空而出,不到几日就成了家主,那可是徐家众人挤破脑袋都想的家主之位!“主子,那可是徐家当家人,他能来咱们的生意会更好!”顺安猛地拔高声音,说完才想起皇上还在。比起首富徐容与,他自然更偏向皇上,这么一想他猛地拍了自己脑袋,他家主子是什么人,哪里还需要主子向徐家龙攀凤附?!方才还一脸急切,这会儿满脸笑容,那笑容温遥看在眼里,只觉得这孩子怎么被个叫徐容与的吓得一惊一愣,现在还一脸傻笑。温遥脑内一阵猜测,最后得出顺安喜欢上了那名叫徐容与的男人,他默默叹了口气,这个时代的人最看重门当户对,顺安没什么身份,关键人还没有那啥功能。想想就是一场单恋的苦情戏。顺安丝毫不知道自家主子想歪了,他兀自笑了会儿,说:“人带了入场券,我这就把人带上来,徐二少不缺银两,他若是上了二楼,看重了主子的这些标本画,肯定能拍出个好价钱。”温遥一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他回头看了眼坐在案前处理公务的叶褚,眼光一下子柔和下来,他扭头示意顺安先出去,然后慢慢走到叶褚身边跪坐。“很忙?”“不忙,怎么了?”叶褚抬头看他,语气柔和。温遥摸了摸他手背,柔声说:“子予认识徐容与吗?”“认识。”叶褚一把抓住他手,将两人的手扣在一起,勾着唇角看温遥。“可知他人品如何?”“人品?”叶褚嗓音低沉,二字含于唇/间,好像爱人在耳畔低吟蜜语。温遥猛地反应过来,解释道:“品性!对,那个叫徐容与品性如何?”差点忘记那人的名字。“他人可交。”叶褚说,他跟徐容与也只是偶尔接触,并不知对方私底下如何,但作为合作伙伴却十分不错。温遥点了点头,能交说明人品不差。“怎么突然问起他?”叶褚看着温遥熠熠生辉的眸子。温遥也不打算瞒他,谁叫他喜欢对方呢,不隐瞒不欺骗宠着对方,这是他对待另一半的原则。“他这会儿来了。”温遥说:“人就在楼下,顺安去接他了,我听说他很有钱,像这种大款我们能敲一笔是一笔。”闻言,叶褚被他的话逗笑了,高挺鼻梁下,是微微上扬的薄唇。他注视着温遥,眸里情意温柔好似能溢出水来。“一会儿我在旁边同遥遥一起榨大户。”温遥哪儿会让亲亲皇帝动手,他立马摆手说:“不用子予亲自出马,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叶褚笑了笑,看向他的目光柔在眼底。“好,那如果他不同意,我再出手。”温遥洋溢着甜甜笑容,心里一片柔软,被人关心照顾的感觉真好,他家子予这么好,他一定要对子予更好。这种要对对象好,宠着对象的思想,深根蒂固,大概是温家人特有的基/因,当然他指的是后世的温家。现在的温胜一家简直就是温氏的耻辱。怎么能有这样的父亲?想到这儿,温遥眼神暗了暗,一想法呼之欲出,等他赚了更多的钱,最迟年底他就要成为排得上名号的富商。到时候送子予一个惊喜。他有些期待对方到时候的表情。思至此,他轻轻一笑,刚想靠近叶褚,顺安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主子,徐家主到了。”当着本人的面顺安没再叫徐二少,而是带着几分恭敬的称徐家主。“请进。”温遥当即坐到另一边,心底还有几分叹气,早知道就该提前亲近子予了。“徐家主,请。”顺安推开门,恭恭敬敬请人进屋。徐容与没吭声,朝后面的护卫看了眼,然后说:“在门口等着。”看到他手指方向,顺安愣了下,联想到对方身份,便只能无视流请那双不愿意的眼神,对徐容与客客气气道:“按理说他是我们食府的掌柜,哪有守在门口的道理,不过您是贵客,所以小子一会儿劝说一番。”徐容与浓眉动了动,没想到这小人没骗他,当日在徐府匆匆一别,他只以为小孩儿害怕自己,故意编话诓骗自己。顺安察觉到一丝尴尬,他忙又说了声请,徐容与这才收回目光,踏过门槛走了进去,顺安带上门,然后对那名护卫笑了笑,拉着流请去了一边,小声道:“怎么回事?看样子徐二少好像认识你?”流请摇了摇头,一脸懵怔,他只觉得这人有点儿脸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也是,他一天见这么多人,每个人都记住,还不得累死。顺安不疑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