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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家里清贫,束修又是一笔不小开销,为了减轻家里负担,他向院长说明情况,院长准了他的辞学,让他先攒够束修再来学堂,同时给了他一本书,督促他平日里别忘了看书。

问了大概后,温遥才问他姓名,对方谦虚谨慎道:“学生姓穆,单名深。”

“我叫温遥,是这家店的老板,你可以跟他们一起叫我主、小主子。”

“小主子。”穆深行礼道。

温遥点了点头。

说起这个称呼来,他一开始还不习惯被人称做主子,可是听习惯后,反而有种莫名的舒爽感,然而渐渐地周运他们便叫他小主子,好吧,他接受这个称呼了。

温遥心里燃起了一股羞耻感,幸好这里不像后世,不然他这样还真是说不出的中二啊!

温遥简单介绍了民食府,然后才说每月给的工钱,穆深一听每月能拿到一两银子立马同意了。

这一两银子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一两银子可以买一本书。

温遥含笑道:“放心在我这儿,每年还有分红,你现在不知道没事,等过年的时候就清楚了。”

穆深点了点头,温遥忽然想到什么,问:“你家那边有会做饭的厨子么?”

“厨子应该……有——”穆深不确定道,多数时候他人都在学堂,只有沐休时才会回去一趟,并且每次都匆匆赶回县上,倒没怎么注意村里有做饭特别好的,他不清楚温遥想要什么水准的厨子。

“不过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来,毕竟每家每户都需要有人做饭。”穆深说完,温遥便十分谅解的点了点头。

“不着急,你先帮我问问,愿意来的,我这儿包吃住,每月工钱一两,过年时节还有额外的分红拿。”

“好的。”穆深连忙点头。

温遥抿笑道:“那就麻烦你了,今日你就先回去,跟家里的长辈说说,顺便帮我问问,明日再来。”

“好的。”

将人送走后,温遥就指挥大伙打扫卫生,眼下还需购买食材,幸好之前在林木镇多写了几份方子,这些他还要交给穆深带来的厨子。

锅碗食材准备妥帖,温遥打算做点吃的犒劳大伙儿。

穆深搭了同村的驴车回去,到家门口已经是下午了,他急忙走进用泥巴围成的院子,“娘爹,儿子回来了!”

“深儿回来了!”站在屋门口说话的正是他的母亲。

穆深几步走近,拉着母亲的手说:“儿子找着活计了。”

“什么活?”这话是后面出来的穆父问的。

穆深看向自己父亲,这几年父亲时常在外帮工,脸颊晒得黝黑,而母亲不仅要干农活还要浣纱做饭,喂鸡喂鸭,人也消瘦苍黄了许多,看着憔悴不已。

“县上的活,给一家酒楼当账房先生。”穆深道。

穆母闻言眉头一皱,以儿子的能力怎么就成了个小小算账的。

她儿子十岁就考上童生,十五中了秀才,这要是去了镇上完全能在私塾里当教书先生。

穆父倒没妻子那般多愁善感,只问道:“东家如何?”

这几年在外做活他知道不少东家都难伺候,就怕儿子在外被东家的人欺负了去。

“爹放心东家人很好,与儿子一般年纪,对了东家让我问问,咱们村里有没有做饭做得好的?”穆深喜眉笑目问道,在他看来温遥就是个心善人美的大好人。

他十分庆幸自己这一趟遇到的是温遥,而不是其他东家。

“你那东家还要找厨子?”穆母问。

穆深连忙点了点头,穆母想了一圈才说,“隔壁王婶家的媳妇应该不错,人也实在,还有尤大叔家的儿子,也是个庖厨的好手艺。”

“那敢情好,我一会就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去,每月可有一两银子呢。”

“一两银子!”穆母惊道:“这可真多啊,深儿啊,你告诉娘那东家承诺每月给你多少工钱?”

“也是一两银子。”穆深看着她笑容满面道。

“一两!”可没把穆母乐坏。

就连一旁的穆父都有些羡慕儿子的工钱了。

……

卫一路快马加鞭,赶了两日的路才终于抵达京都,交换了文书通牒便隐没在人群里,一路狂奔,飞快潜入皇宫,熟门熟路到御书房房顶,然后再从窗户钻进去。

叶褚就坐在上方,在卫还在房顶时他就已经听到动静了。

他没有开口,等着卫汇报。

“属下拜见主子。”卫跪下说:“属下已经见到温主子,温主子说他还需过几日才能回京。”

叶褚情绪不明的嗯了声,实际上这些天没少年陪在身边,做什么都觉得兴致索然。

偶尔还会回头看少年喜欢坐的地方。

他明白少年的用意,每每一想,心里就柔软的一塌糊涂。

他总是想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让少年这般待他。

从而又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能伤了少年。

一个想法早在心里生了根,他想是时候做出行动了。

“他可有东西带给朕?”

“有。”卫站起来,躬身走近,然后弯腰双手呈上信封,“这是温主子给主子的。”

叶褚掩下心中的怡悦,挥手屏退。

等人翻窗离去,他才匆忙打开信封,看着上边龙飞凤舞的一排字,紧绷的眉头一松,嘴角不自觉上扬了。

叶褚温遥么……

真好。

这样的少年叫他如何放心得了,叫他如何不牵挂,如何不喜欢。

他将这封信收了起来,放在书柜暗格里。

……

夜间温遥没急着睡,心里好像装着了什么,他拿出叶褚的信,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

他想男人应当是喜欢他的,不然怎么会盼着他早点回去呢。

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黑暗,心里好像被什么点燃了,热热的又痒痒的,没丝毫睡意,要不是怕打扰到其他人,他都想放声狂呼了。

他独自傻笑了会儿,才回到床上,闭上眼,嘴角微微勾起,怎么都压不下来。

穆深隔天来得很早,天不见亮就来了,温遥先问他吃了早饭没,确认对方吃过了,才问村里有没有人愿意来。

穆深喘了口气说:“他们都愿意来,一个汉子和一个妇人,那汉子二十多岁,女子也是,身家清白,一个是学生家隔壁王大婶的媳妇,去年嫁过来的,做了一手好菜,人也踏实……”

“那汉子是尤大叔家的儿子叫尤擎,那小子力气大,人也实诚,厨艺同样了得,我问过他们了,他们都愿意来,您看什么时候让他们来合适?”

“等会儿麻烦你再跑一趟,就用放外面的马车吧,我让周礼送你去,下午就把人带过来。”

“时候有些紧,咱们食府还有两日就开张了,开张后我还得回去,到时候会有人过来看着你们。”

温遥说:“遇到问题找他也行,那人叫周运,是咱们食府的管事。”

穆深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温遥怕两人在路上饿着,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