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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常安生。”李全回答道。大理寺卿?他来做什么?难不成也是孟江苍一派?“他来做什么?”叶褚眉头都没皱一下,看样子并没有把对方放在心上。“他来汇报昨夜工部左侍郎温胜于大理寺地牢被杀一事。”李全低下头,似乎已经想象到主子的怒火了。然而等了半刻,依旧没听见主子动怒的声音,他悄悄抬头,只见小主子站在主子前边,两人正交谈着什么,见状他十分识趣的退了下去,并打发常安生离开。大殿内,温遥问:“昨晚还想着去地牢看他,人便这么没了,子予觉得是谁动的手?”叶褚眉头不解,“应该就是那人了。”“谁?沉然?”温遥道:“不可能。”“他为何要这么做?”温遥问:“不救人反而杀人……难道他真的跟我胡编乱造说的一样,那人已经将他放弃了?”叶褚略一点头,“当时温胜没有说实话,他在误导我们。”“误导我们?”温遥想了下,那日温胜说的话不多,从一开始坦白他跟原身没有任何关系,之后便一直强调苏云缅和先帝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再到如何杀了苏云缅,以及李家被害,温胜当时说的什么,找地江湖人动手。江湖各大帮派几乎不与朝廷争锋相对。但温遥不知道这个。温胜坦白后,叶褚就说过他有一半的话不能信,也就是说江湖人这个有一半是在说谎。“不错。”叶褚见他回过神,道:“想到什么了?”“想到了一点。”温遥说:“温胜故意误导我们为了什么?”“我可以判断出他之前一直在引导我走入一个误区,他想让我们之间产生矛盾,一旦我相信了他说的话,那么我极有可能会离你而去。”叶褚没说话,若温遥真的相信温胜说的,苏云缅和先帝之间有什么,温遥可能会受不了离开,而他估计也无法承受。好在他们都没有相信温胜所言。温胜见计谋不成,便接着撒谎,他之后交代了如何杀害苏云缅,他曾经提起过一名会易容术的游医。据他了解,江湖上会易容术的人少之又少,既是说温胜在骗他们,为的就是让他们以为苏云缅的尸首被人带走了。温遥此时突然看向叶褚,叶褚似有所感应回头,与他对视,二人几乎不约而合开口,“温胜也许不是毒杀的岳母/我娘。”两人看着彼此,皆忍俊不禁笑了。叶褚问:“遥遥和我想到一处了,你是怎么认为的?”“首先温胜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一名游医,同时也不可能会这么恰巧就有游医找上门,还有就是易容术。”温遥解释说:“虽然我不知道易容术的复杂程度,但我觉得不是所有人都会。”“我想这点他多半是在骗我们……但他又为什么骗我们?用意是什么?”叶褚接着他的话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温胜找来的并不是什么游医,而是大周的人。”“你是说他会动手杀害娘,是因为接到了那头的指令,并且很快大周就指派人过来。”温遥问:“子予知道大周什么人会易容术吗?”叶褚摇了摇头,他尚未和大周武将交手,唯一接触的大周人便是沉然,但他从不知道沉然是否会易容术。“有没有一种可能,温胜也被骗了。”温遥得出一个大胆猜测。“温胜这人十分小心谨慎,他估计早知道我的人在府外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叶褚道。温遥敏锐扑捉到这句话的几个重点,“等等,你是说你早就安排人在外监视他了。”叶褚赫然意识到说漏了嘴,老老实实闭上嘴。温遥缓了口气说:“你早知道被送进宫来的人是我。”叶褚笑眯眯看着他,笑容里多了些讨好。温遥拍开他伸过来的手,捏着他鼻子质问:“之前故意对我凶巴巴?”“明知被塞入马车的是我,还故意在我面前装作不认识。”温遥用了几分力,叶褚喘不过气来,双手搂着他腰,在他跟前蹭了蹭,讨好道:“遥遥我真不知道那是你,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进宫的人是你。”温遥松开他的手,戳了戳他额头,恨铁不成钢道:“你就编吧。”“你早知道进宫的是我,所以我才能如此顺利进宫。”温遥分析道:“当时我被他们迷晕,压根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不论他们用的马车还是娇子把我运走,进宫门时都需要下来,可我晕倒了,小厮们不可能扶我下来。”温遥看着他,眼里闪过精光,“那几名小厮也是你的人,他们根本就没走皇宫正门送我入宫,而是走的最西边一角,因为那个地方的宫墙最矮。”他当时就想从那儿逃出去。“芝春也是你派来的人,对吧?”温遥笑了起来,像只偷/腥的猫,“我曾经观察过她,芝春虽然看起来呆呆愣愣,和其他宫女无疑,但她的力气却是相当得大,一开始我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她从小做惯了重活。”“可有几次我看到其他宫女才恍然意识到,芝春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那些宫女同样长年累月地干重活,她们手上到处都磨出了茧。”“但芝春一双手,却只有手指下端,接近虎口处有着厚厚一层茧,指尖的茧却是新长出来的,那些是因为她曾为我做过几件衣服。”叶褚没说话,表情似笑非笑,温遥直视他,得出最后的结论,“芝春不是普通人,她同样是个习武之人,且还是从小习武。”“她给我说过,家里人都不待见她,早早将她发买了。”温遥说:“实际上,她的父母是卖了她,但不是买给牙行,而是当时的剑圣,也就是子予的师傅。”“怎么猜出来的?”叶褚饶有兴趣的问。他没有立马做出回复,温遥也不着急,耐着性子解释:“很简单,周荣曾跟我说过,他自己就是被剑圣招揽进入暗卫。”“于是,我不难猜出芝春同样也是暗卫的人。”叶褚朝他一笑,揽着他的窄腰,把人往自己身上带,“猜的不错,但芝春不是暗卫,是影卫。”“影卫?”叶褚点头,“师傅曾经说过,一个人的表情可以伪装,但眼神无法伪装,芝春却能做到,她的眼神十分干净,再加上小巧的个子,几乎没人会怀疑她是个习武之人。”“肖骏州知道吗?”温遥有些担心对方知道芝春真实身份后,会觉得被欺骗了,到时候与芝春一拍两散,不晓得芝春得有多难过。“他应该不知道。”叶褚说:“不过我想他应该有所怀疑,你不知道他从南州回来,其他赏赐都不要,只讨了个他与芝春的赐婚。”“你同意了吗?”温遥问。“没有,我想等他们两人到我面前坦白心意,到时候我再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