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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这时一个穿着盔甲的士兵匆忙跑向他,从他身上穿了过去,温遥呆愣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反应过来,他加快了脚步,想要找到叶褚。一阵混乱中他看到了正在对战的两方,有一方高举“陈”旗,另外一方举着“周”。温遥心下一惊,难不成大陈和大周开仗了?很快脑子里被另外一幅画面侵蚀,那画面同样熟悉,一个多月前才梦到过的叶褚战死的那一幕,同样的场景,在脑子里过了三遍,每一遍都让温遥感到一阵后怕。叶褚在他面前倒下,而他躺在血泊中,这一幕幕不断重叠交织,令他忍不住想要大叫。心头一如刀搅,温遥单膝跪地,一手死死捂着胸/口,一手抵在额头上,大口大口呼吸,心口一阵灼痛,像火球滚过一般。温遥额上的汗水顺着手腕下淌,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心口急促的悦动,一声又一声,强劲有力,砰砰砰的是那般真实。他正想抬头,然而画面再一次发生逆转。眼前不再是雪绒相见,漫天血海,火光滔天的战场,而是破旧的院角,四周有几间破破烂烂的瓦房,温遥环视一圈便收回了视线,这时他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男生跑了出来,他跑得十分卖力,步伐踉踉跄跄,就像是偷穿了大人鞋子的小孩,但他脸上是一脸的笑容。那笑容十分纯真,没被任何东西污染,温遥对那双清澈的眼眸十分有好感,他仔细看了几眼,忽然察觉到不对劲,这小孩和他长得很是相似。这难道是原主小的时候?他忍不住这么想,静静地跟在男孩身后,看着他跑过石拱门,到一个不大的洞口前,温遥挑了挑眉,难不成是想从这里出去?然而等了会儿,只听那男孩,用着与年纪不符合的声音开口,那声音带了些奶声奶气,就跟几岁的孩童发出的那般,清澈如月华。温遥觉得奇怪,声音与长相实在是太不相符了,而且和这人的声音和他在后世的声音很相似,坦白说原身的声音和他本来的声音就极为相像。“这里也没有路了。”男孩低声道。探出脑袋在洞口看了一圈,小心翼翼往外面伸出手,从温遥方向看去,他应该在找什么东西。温遥没有吭声,静静看着他想要找什么,看见男孩东摸摸西瞅瞅,温遥忽然恍然大悟,这男孩在找出去的路。可为何会来这边找?他不知道这儿没有出去的路么?温遥忍不住思考。也许这人不是原身,不然怎么可能不知道出府的路,而且看他的行为举止,越看越不像十五岁的少年,像个没长大的小男孩。他忍不住猜测,莫非在自己穿进这具身体前,就有人穿进来过了,那人会是谁?这时,墙头传来动静,温遥和男孩一起抬头,只见高墙之上飞身而下一个十七八岁,面容冷峻,五官已接近成年人一般深邃的少年。那人落在男孩身边,手臂上受了些伤,一大片血迹浸湿了衣裳,那人看到男孩先是一愣,然后靠着墙角滑坐下来。男孩颞颥了几下,才慢慢到他跟前,问:“阿,好酷的人啊,你刚才是从外面飞下来的么?”冷漠少年原本不想张理他,但见他目光中满是天真好奇,便忍不住同他开玩笑,“我从外面飞进来的,你是什么人?”看眼前人的打扮应该是府中的下人。“我叫温遥,你呢?”男孩一张口,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互动的温遥顿时愣住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人会是他自己!他连忙甩了甩头,或许只是那人传承了原身的记忆,他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大惊小怪,不要慌了神。少年看着他,似乎在判断这人所说的真实性,他等了会儿便道:“我叫叶褚,记住了。”“野……猪?”男孩有些口齿不清的念着。叶褚没有生气反而被逗笑了,他放慢了语调,一个字一个字教他念,“叶——褚——”“爷——猪——”叶褚极为有耐心的纠正,“是叶褚。”这时他看到地上散落了几根枯枝,便拿了一根枯枝,在地上写字,“会认字么?”“会。”男孩挺了挺胸膛说:“mama说聪明的孩子都会写字,所以我也会。”“是么?”叶褚摸了摸他的头,拿着枯树枝在泥地里写下了龙飞凤舞的一个叶字,男孩连忙拍手道:“哥哥写的真好看,不过这是什么字?遥遥看不明白。”“这个就是叶字,树叶的叶,现在明白了么?”男孩睁着大大的眼睛,目里满是困惑,好一会儿才学着叶褚捡了一根枯树枝,在叶褚刚才写过的字旁边写了一个叶字,男孩似乎从来没写过这种字,弯弯曲曲的就跟蚯蚓一样,男孩写完了,满是不解的问:“为何哥哥写的比我的好看。”“不过mama说我写自己的名字也好看。”男孩笑眯眯说完,便炫耀似的在叶褚面前写了一遍自己的名字,中规中矩的两个简体温遥,叶褚没看明白,但仍旧学着他刚才写字的笔画,写了一遍温遥,引得男生高兴大喊,“哥哥好聪明啊,一下子就会了。”叶褚冲他笑了笑,对这男孩有着格外的耐心,他手把手教对方写褚字。站在他们跟前的温遥,脑袋一阵抽痛,有什么要呼之欲出,无数零星的画面匆匆而闪,有mama和爸爸,还有小的时候发高烧,以及被人用足球踢中了后脑勺,还有在自己很小的时候总会在本子上写下的两个字。小时候他时常感冒发烧,每次发烧完人便昏昏沉沉。这时,他看到了自己的mama匆忙跑来医院,医生从病房里出来,mama赶忙冲了上去,拦住医生问:“医生,我家孩子没事吧?”“就是这个病房的男孩?”温mama立马点头。“烧到42度了,再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孩子现在没事吧?”“没事了。”医生道:“你进去守着吧,注意别再一次受凉。”“好好,谢谢医生了。”温mama赶忙进了病房,病房内就只有温遥一人。他幼小的身躯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若不是仪器上显示着跳动的脉动数,温mama恐怕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温遥微微皱眉,他似乎记不起以前发生过这些事了。只记得mama曾经说过在他六岁时,发过一场高烧,烧了整整半个月,差点把脑子烧出毛病。温遥甩了甩头,场景又变成了男孩和叶褚,两人似乎比刚才更加熟络了,男孩肚子咕噜叫了两声,他看着叶褚的伤口说:“老师说了,受伤了必须包扎伤口,但我没有拿绷带,所以只能用衣服试试。”他用力的撕了点衣角,然后捆在叶褚胳膊外,还扎了个新学会的蝴蝶结,他十分得意的道:“这个好看。”